红了脸,将允芸带回家时,他就晕了过去。
刚过了三更,到四更时分,一片寒流拔地而起,与热浪形成对峙,约过一个时辰,地面的温度渐渐下降,天上的彤云逐渐散去,一切恢复如初。
未至天明,庄笙醒过来,叫洛儿打水洗了洗脸,神志清醒不少,猛然想起允芸,立刻去瞧她,见她睡得沉酣,完全没有之前生病时的俭,就很放心。
出了门,来到庭院,再抬头看看朗朗夜空——月亮淡极,天空灰黑,安静祥和’笙想起昨晚的情景,他更认为那是一个噩梦←把之前说…的那些话,经历的那些事忘了大半,事的这些,因为太深刻而忘不了,于是当道长越墙而进时,他惊奇地感叹道:“道长,你终于回来了。”
突然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事物的关联性不存在了,他只记得些杂乱无章的片段。
道长只一笑,说:“我自那日离开后,终日惶惶不安,心中杂念不能尽除,于是信步而走,一日却走到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山中有一个洞,洞中气象清幽,正适合修行,本道遂先闭关三天尽除尘世所染;再闭关五天一心悟道,自觉进入至真之境;后又闭关半月消除魔障,方觉大道始成。”
“怪不得道长看着越发道骨仙风,清逸出尘了。”
“道无止境,修行无止境,本道这次回来的任务已毕,特来告别。”
“又要走?去那里?”
“要走,去修行,修行之路就在脚下,不拘那里。”
“我还能见到你吗,在将来?”
道长只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反而问:“还记得那女尸么?”
庄笙点头。
“她活了,除了身体微凉,骨骼尚僵之外,与正乘无异,时间久了骨骼自会变软,身体冰凉之症将来如何却未可知,还有她此次劫数之后乃是重生,一切需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这是何意。”
“生命的开端,从婴儿始,你可明白了?”
庄笙迷迷糊糊,不知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问。
“天地,造就世间万物,并非所有事物是本道所能解释的,这女尸复活,本道不知究竟是何缘由,但或许命中注定。” 道长说,“她既存在,便是合理,便遵循自然之道,你我只需以仁慈善良博爱之心对待即可,不必纠结其来历,你懂吗!况且她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是你的亲人,你好生待她。”
庄笙懵懂。
“还有,她今日太阳升起之时便会醒来,你最好让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这样她才会视你如亲。”
“我——”庄笙说。
“不必说了,也不必问了。”道长打断他,说,“我走了,不必送。”
说完即纵身一跃,渐渐消失在浅淡的月光中。
庄笙杵着,眼前的情景像一幅清奇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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