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实的经历,但这不是刑讯逼供,自己没必要把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出来,他相信说得越细,破绽将会暴露,而且他也相信雍禄不会再多问。
“你刚才说你有还个弟弟——”
“是。”北岩疏忽了,他与曾福来往甚少,便忘记提起他,于是忙说:“他虽读书时间不长,但也识字,我把他介绍到朋友家去当了个账房先生。”
雍禄点点头,略微思索了顷刻,果然不再问了,他也深知这不是刑讯逼供,不可能要他说出每一个自己想知道的细节,那样会显得跟怪异。
“跟我想象的一样,出身寒门,但你成功了,我相信你一定吃过不少苦。”雍禄眼神中带着关切和感叹。
北岩谦虚地摇摇头说:“吃苦也是应该的,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雍禄投来赞赏的目光,这时秘书来了,恭敬地说:“先生,日本人提前到了,该过去了。”
“嗯。”雍禄起身,收拾一下就走,北岩和秘书紧随其后。
事后,雍禄几乎放下了对北岩的戒备,但调查还是有必要的,他相信曾禄的前途不止于此,他的资料必须详尽,这可以为以后的晋升做好铺垫,于是把所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情报科,无影和无踪仍继续调查。
近来,这对苦命鸳鸯——殷红和章彦希克服重重阻力,在购置了新房之后选择结婚,这颇具争议的结合,让人们对他们的爱情褒贬不一,可两人都是理想主义者,自我主义者,高傲和特立独行的性格使他们对人们不好的言论和不友善眼光不那么上心,只要过好自己的就行了,只要自己开心就行,这是他们的爱情宣言。
婚礼举行得不大,可仍旧轰动文化圈和名流圈,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但也是社会的名流和文化名人,庄云铖兄妹几个显得很微不足道,看着殷红和章彦夕于应付,却洋溢着幸福的样子,旁观者为之祝福。
“小红好漂亮啊。”小蝶眼睛闪着倾羡的光,站在远处望着身穿红色婚服的殷红说。
“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就是这一天了。”庄云铖说。
殷红似乎已经看见这里小蝶的目光了,笑着走过来,庄云铖赶紧离开,往那边正发呆的允芸身边去。
“咦——我一来,云铖怎么走了?”殷红问。
“你的嘴太毒了,他怕了你。”小蝶笑说。
殷红呵呵地笑,她总喜欢调侃庄云铖,以至于庄云铖有时候真的怕她。
“好漂亮啊,小红。”小蝶拉着她的手,感叹道:“想起以前你们遭受的苦,知道有这么一刻,什么都值了。”
“是啊,只要坚持自己想要的,美好的事情总会来的。”殷红说,“小蝶,我消你在不久的将来也能穿上这一身红装。”
小蝶抿嘴笑着,“别说了,感动得我要哭了。”她玩笑着说。
殷红把小蝶拥着抱了抱。
庄云铖走到允芸身边,拍她的肩膀问:“你发什么呆?”
允芸抖一下,回身抱怨:“吓到我了!”
“胆小鬼,又出神了吧,在想什么?”
“怎么能告诉你呢?”允芸回过头自顾自地拨弄着一揪儿垂到胸前的头发。
“好吧,不告诉我,我自己猜。”
“不准你猜!”允芸喝道,“你们这些男的就知道乱猜别人的心思。”
庄云铖无言,看见桌子上摆着果子,就拉她坐下:“我给你剥栗子,吃不吃?”
“当然吃,光看他们,都看饿了。”允芸抱怨道。
庄云铖给她剥好,允芸两只手放在桌面上,不接,只张着嘴。
“你几岁?给你剥好了还得喂?”
“我三岁,你喂我嘛,我不高兴。”她可爱地嘟着嘴。
庄云铖把这栗子放进她嘴里,问:“怎么不高兴?”
“不知道。”允芸神情落寞地嚼着。
庄云铖看她一眼,低头剥栗子,也不问。
允芸心里也不明白,看见殷红他们结婚,自己心里颇多感慨,也说不上不高兴,但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下午,吃了晚饭后天还没黑,章彦希和殷红忙活着应付客人,庄云铖三兄妹对这些社会上文化圈,社交圈的人也聊不到一块儿,就觉得无聊,过了一会儿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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