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来和允芸耍。
下车后,她把小宝放到地下来,桥他走进去。陈年此时更不敢进庄云铖的家里,他只能在对面的摊贩处找地方坐着,盯着庄云铖的大门,等陈琪儿回家时,自己再跟着她,就能找到她的住所,以后有什么事再找她就方便了。
三月份的天气开始回暖,但毕竟是寒冬之末,其残余的冷气在消失殆尽之前最后一次发威,裹挟着春天的气息横扫北京城,陈年感到寒浸浸的,唯有搓手取暖。
“妹妹啊,怜惜你哥哥吧,快点出来呀……”陈年起身蹦蹦跳跳,让自己的手尖脚尖不至于冷得撕裂般地疼。
“买个烤地瓜,伙计?”旁边的小贩问。
“不买。”陈年摇头,可他心里恨不得把热乎乎的地瓜先握在手里,然后一口吞下去,但他没有钱,他在厂里只包吃住,挣的一分一毫都要给他打伤的那个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陈年终于看到两个人出现在大门口,还有一个是怀里的小宝。陈琪儿没有叫洋车,既因为浪费钱,也觉得太冷,于是宁愿走路回家,只不过四十来分钟的样子。
陈年一路跟着,陈琪儿没有警觉性,也丝毫没有察觉。
到公寓楼前,陈年惊骇,“这也太气派了!”他及其诧异,随后便心生妒恨,忿忿骂道:“陈琪儿啊,我的亲妹妹呀,发了财住这样的房子,你亲哥哥我却吃不饱穿不暖,住厂子里的寒酸房子呀!你没良心呐!”
他在心里骂着,眼见陈琪儿进了一层楼,他远远望着,还在犹豫要不要进。
“凭什么不能进!”陈年下定决心自言自语,“我和娘从小也不曾亏待你,你如今不报答,自己住城里,把亲哥哥和亲爹娘弃在山村里,不孝!”
陈年愤然跟进,陈琪儿仍没有察觉。
将近中午,香取子竟一觉睡到现在,刚起身梳洗,感觉屋里闷闷的,就到屋前的小花坛旁呼吸新鲜空气,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往这边来,就快走到北岩公寓前庭的大门了。
“琪儿——”香取子朝北岩门口喊。
陈琪儿才进去,听见声又出来,正看见陈年走到了大门。
陈年心还是虚,不过躲闪不及,一时手足无措,只好愣在原地。
“这个人是谁?”香取子问。
陈琪儿脑袋嗡嗡地响,有喜,更有忧,是怕,也有恨,太多感觉掺杂,陈琪儿懵了,根本没听见香取子的话,她不敢相信哥哥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还是木讷地走过去,问:“哥哥,你怎么来了?”
陈年准备了很多骂她的话,这时已经忘完了,“我……我来看你。”他轻声结巴着说。
陈琪儿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她只摇头,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不该来,你不能来。”她沉重地说,“快离开这里。”
这样绝情的话使陈年怒从心起,他立刻换了张脸似的。
“哥哥,是不是没钱用?我去拿。”陈琪儿转身跑进屋里翻开下屉子,这些钱和礼物,都是过年时云铖大哥一家和北岩他们给的,虽不多,情谊却重,她杵着,咬着嘴唇,悬停的手忽地抓起一这个钱袋。
小宝玩着玩着,突然就哭了,陈琪儿顾不上他,蹲下身哄着,“小宝别哭,妈妈就回来。”然后起身出门 宝见状更加哭得厉害,陈琪儿只想打发陈年快走,也没再回头顾他。
北岩在书房里和荣仓介商谈事情,听见这样的哭声,感到疑惑,但凡小宝哭,陈琪儿都会哄的,现在却怎么任她哭呢?
“琪儿——”北岩到书房门边喊了两声,没人应,于是给荣仓介示意,荣仓介遂从屋里楼梯上楼,回自己书房。
北岩开门,走到堂屋,就只看见小宝自己哇哇地边哭着,边迈着笨重的步伐往门口走。
“妈妈呢?”北岩过去将小宝抱起来,问他,他哭声渐小,脸朝着门外,北岩就抱着他往门外走,刚出门,看见陈琪儿,香取子,和一个陌生*在大门口。
陈琪儿正塞钱给陈年,香取子止住她,问:“他是什么人?”
“我哥,是亲哥哥,”陈琪儿望着香取子,眼里充满哀怜地说:“姐姐,别为难他。”
香取子见这个人一旦见了钱,变脸比翻书还快,就很厌恶,但陈琪儿又这样说,她也不管了。
陈年拿了钱,笑嘻嘻地,还想跟她说几句话,扭捏着还没走。
“哥哥,快走吧,以后决不能来了,妹妹求你。”陈琪儿急得眼睛红了一圈,她知道这个哥哥的脾性,怕他不听,欲跪下劝服他,香取子忙扶住她。
“干什么——”北岩喊。
陈琪儿心似雪融了似的,思想在这一瞬间清空了。
“他是谁?你就跪他?”北岩走近,荣仓介和藤田原武各自在屋里都听见,于是伸出头来望,好奇心驱使他们都下楼走过来看。
陈琪儿怔怔地望着北岩,说不出话。
“他是谁?”陈年见北岩从陈琪儿房里走出来,却不是曾禄,就很好奇。
北岩一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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