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不知道,让他出演《纯情漫话》,其实是李晓澄的妥协。
裴庆承提出让易燃来演男主时,她陷入了一会儿的沉默。
“晓澄。”
裴庆承轻声唤她的名字。
她蜷在车座上,支着脑袋用手揉揉额头,转过脸看他:“抱歉,突然想到一些事。”
车子挖她家楼下,裴庆承打趣:“我只是顺便一提,你不必考虑地那么认真,易燃的工作排得很满,不一定能接演你的电影。”
“嗯,我知道。”她淡淡一笑,“不过,我刚刚想清楚了,让他来演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方便的话,你替我带话给他吧,这个角色无论对他,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挑战。”
有句很煽情的话,好像是这么说来着:每个不愿恋爱的单身女子,心里都装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
易燃之后,李晓澄很享受一个人的情伤。
她热爱观察伤口逐渐愈合,又因骚痒再度破裂的往复过程。
匪夷所思的是,在她变态地享受这一切时,居然让她找到了终结这个恶习的不二法门:
她学会了怎么写剧本。
在她写废很多故事后,她开始懂得如何给人物设置障碍,并如何合情合理地清除障碍。
纵然她的现实生活一成不变,举步不前,可在虚拟的精神世界,她一路升级打怪,已然收获不菲。
她要让易燃来演这个电影。
因为裴庆承在用他的方式劝她尽早做个了断,而她选择了接受裴庆承,同时成全自己最后的私心。
尽管,她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可她又很想发笑。
在这悲伤盛行的年代,谁不说几句深刻的人生感想,就不够潮似的。
可能轻易说出口的悲伤,又哪里算得上是悲伤呢?
很多悲伤,往往只是凝结在一滴眼泪中,流掉,就过去了。
岁月不动声色地改变了他们,再锐利的棱角,也总有东西慢慢将它磨圆。
再深刻的不解,总有一天会迎来瞬间的释然。
再浓烈的爱,依然会被时间淡忘。
最亲密的人,也可能变成陌生人。
人呐,要学会朝前看。
在酒店见过剧组主创人员后,李晓澄又被胡志明叫去面试几个配角。
面试地点定在大的传媒学院,偌大的舞蹈排练室,站着一排水灵灵的小姑娘。
刚做完自我介绍的这个今年19岁,有过两次广告拍摄经验,平时在淘宝当呢,镜头感不错。
小姑娘并不怯场,缓缓走到中间,站成丁字步,起了个范,示范了几个芭蕾动作。
一旁的选角导演点点头,在形体栏上写了个“良”。
“你还有别的才艺吗?”
小姑娘完全不紧张,特自信地说:“我还会吹笛子!”
李晓澄没能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这姑娘虽然炮灰了,但炮灰地很有层次,可惜了啊。
李晓澄在评分栏上写了个“”,另一位女副导木然叫号:“下一位。”
李晓澄看了眼档案,叫住她:“方小姐,你先站在那里不要动,然后慢慢走到我们这里来。”
姑娘依言行事。
女副导眯眼,双手交叉垫着下巴,时而指点:“能抬头吗?”
话音未落,姑娘已经走到了三米开外。
好吧,腿长也不是什么缺点,而且仪态确实不错。
“各位老师好,我是就读于本校播音主持专业的方暎衲?0岁,很高兴能参加这次面试。”
介绍完毕,方暢艘皇赘瑁艘欢慰兹肝琛?
李晓澄给了一段台词,要考她台词功底。
听她字正腔圆地念完整段,李晓澄抓抓头皮,喝了口水,过了半天才问,“方小姐,你为什么想演戏?”
“我觉得我还很年轻,机会摆在面前,就应该努力去争取′然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主持人,但我觉得,在我入行之前,应该多尝试别的工作,丰富自己的阅历。”
李晓澄看着女孩扑扇扑扇的假睫毛,叹了口气:“,你的意愿我们知道了⌒请下一位。”
最近的女孩子都怎么了,明明要求素颜来,怎么妆一个比一个浓?
李晓澄都快愁死了。
dy不论在任何时候都做着他的老好人,不但对所有面试者持着一贯的笑容,也对李晓澄的唉声叹气充耳不闻。
实在冷酷。
面试接近尾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dy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拉开椅子起身。
凡妮莎推开一条门缝,俏皮地往里看了一眼,外头的尖叫声随即潮水般涌了进来。
凡妮莎趴在门框上朝身后的人招招手,把他拉了进来。
李晓澄屏住呼吸三秒,眼睁睁看着那对俊男美女跌进门来。
“他们怎么来了?”
李晓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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