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片上的李晓澄,哆嗦着跑到他跟前问:“易燃,你还记得我们去拜祭那天,在加油站遇到的那辆带泥巴的车吗?”
“怎么了?”
“那辆车上,搞不好就坐着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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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晓澄本人说:“我没有。”
长久的沉默过去后,易燃深吸一气,说了声:“谢谢。”
此时此刻,除了“谢谢”以外的形容词,似乎都是累赘。
他太了解李晓澄了。
她很敢一个人做事。
深夜十二点,她敢坐在24小时便利店里独自吃泡面,外面是漆黑的马路,巨大的香樟树下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幽暗。
她坐在明晃晃的钵窗前,吃完泡面,然后将蜡烛插在右奶油蛋糕上,给她父亲过生日。
治安不好的云南,她敢坐上陌生的车辆,前往从没去过的玫瑰种植基地↓像个农妇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直到双手变得粗糙,细嫩的手臂到处都是玫瑰刺割开的血口。
就连梅梅也笑话她眼泪还没擦干净,就敢指责乱扔烟头的屠龙花臂大叔。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敢”呢?
明明,没有任何人要求她去做那些事,不是吗?
“你谢什么?莫名其妙。”她在电话那头轻笑,仿佛在嘲讽他的多此一举。
收在裤兜中的五指握成拳状,易燃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李晓澄,那天你打我电话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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