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有探索秘密的本能,李晓澄也不例外。
她的神情柔软,“什么秘密?”
男人宽大的手掌悬在她头顶片刻,却始终没有落下,反而收了回去。
他的表情有点为难,因为她已经三天没有洗头了。
“等你洗了头我再告诉你。”
李晓澄闷闷地应了声,难掩失望之情。
洗就洗,如果他所谓的秘密还没有洗发水值钱,那他死定了。
受伤了就是麻烦,每次洗头洗澡对现在的李晓澄来说都是巨大工程。
家里虽然有浴缸,但她不会每天都泡澡,为了方便她淋浴,小柴让“树养”在墙壁高出装了一个把手,以确饼不会在淋浴期间将受伤的手淋湿。
但以拉着公交车吊环的姿势洗完一个澡,对谁来说都不容易。
更别提之后还有一个漫长的抹身体乳的过程。
一小时后,李晓澄披散着蓬松香甜的头发,一边转动着酸痛的胳膊,踩着毛拖鞋施施然出现在裴庆承的书房。
小柴将人送达后,就很有眼力见地溜了。
“秘密呢?”
现在总可以告诉她了吧?
书桌后的裴庆承身穿一件黑色半高领的羊绒衫,配着突出的五官,瞧着很像商场海报上皮具品牌的男模,意大利式的硬派中混着一点中式柔情。
他手肘抵在书桌上,十指交叉,眼神在她身上没有丝毫偏离,唇形微动:“过来。”
李晓澄迟疑了一秒,绕过书桌,走到他身边,几乎抵着他的脚尖。
裴庆承拉她入怀,邀她坐在自己腿上,将电脑屏幕调整成一个适合她观看的角度,这才道出秘密:“你师兄两小时前醒了。”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病房的监控,她不知道怎么打开声音,回头问他:“怎么没有声音?”
刚梳洗沐浴过的李晓澄穿着她往愁喜欢的糯米糖糕一样材质的草莓睡衣,微湿的发梢搭在背后,浑身散发着椰子糖和酸奶的香甜气息。
李晓澄浑身一僵,很显然,她感受到了屁股底下惊人的热度。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对她致敬……
她用裹着纱布的手贴在他英俊的脸上,试图用事实告诫她自己是个伤患的事实,眼下并不能配合他行夫妻之事。
可是,狡赖的男人只是借势将下巴搭在她软糯的衣物上,双臂在她腰间收紧。
“别动,一会儿就好。”
开口才发觉喉咙发紧,一时间,书房里的气氛愈发暧昧了。
李晓澄不敢动作,只好任由他抱着,给他时间缓过这股劲。
可“这股劲”一缓就是一刻钟,期间李晓澄无数次想逃离,都被他收紧的双臂牢牢固在怀里。
渐渐地,她也就放弃了挣扎,免得动作间反而往烈火里丢柴,把自己给烧没了。
“……好了吗?”
“没。”
“要不,我去给你倒杯凉的?”
男人离了她的衣物,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那不管用。”
李晓澄呆了呆,飞快地在他嘴角啄了一记,“这样呢?”
他摇头。
李晓澄实在有点扛不住这份火炉般的热度了,刚准备起身,随即手腕被他轻轻握住,身体失衡,再次重回他的怀抱。
一时挨得太近,两人的鼻尖碰在了一起,呼出的热气拂在对方上唇,皆烫得惊人。
李晓澄六神无主,伸手抵在他胸前,声气儿里带着一丝求饶:“裴庆承……”
男人纹丝不动,拿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气息从她脸上偏离,像是为自己的不能失控而感到沮丧,也像是对她的拒绝而感到失望。
炙热的眼神渐次冷却,最后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嘲讽自己的不应该。
她满心装着易燃,哪有心情敷衍他呢?
她不是那种虚与委蛇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十二万分地投入,或许,对她来说,他的需求和渴望,根本就不重要。
纵然她嘴上说自己讨厌像爷爷,可事实上,他们家的人都是一个调性。
李枭离家万里,只为同胞得到公平和道义。
李岱川为救别人,牺牲了自己,越过护栏的那一秒,几乎就是本能。
戈薇茹,她被丈夫鼓励着成为了那种可以改变世界的女人。
而她,李晓澄,她的心里装了太多人。
绿豆一样的他,存在感太小,才会致使她在面对他时可以毫不顾忌地口出恶言。
虽然,她很快就此道歉。
但是,她对他的熟视无睹,却是事实。
李晓澄有点慌了,直觉告诉她自己错失了一个很重要的信号,她应该听听他想说什么,而不是一味当意见领袖,压过他的心声。
“裴庆承,你……”
男人嘴角微扯,托着她细细的腰起来,“我让大元等他醒了给你电话,你出去吧,我需要和a谈谈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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