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位除了“吃”,还真的什么也不关心。
据说有一回她为了吃火锅,愣是排了三小时的队,生生将每天雷打不动的5小时练琴时间,压缩成了2小时。
就连李晓澄旁敲侧击,问她是不是易燃安插过来的探子,这位也只是摇摇头说:“姐姐你不喜欢我来吗?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不招人喜欢了?”
可怜兮兮,委屈巴巴。
啧,李晓澄还能怎么着,还不赶紧吩咐厨房,再去做好吃的给她?
且这位的食性比她还狂野,平易近人如葱油拌面、猪油拌饭、山楂锅包肉、东北地三鲜,异域风情如意式薄切章鱼,阿杜尔河的三文鱼、包着节瓜片的烤鳌虾,还是和香草芸豆鲍鱼片戏水的鹅肝,这位的肚皮包揽航空,人类要是再进步一点,说不定她还会把整个宇宙舔一遍。
李晓澄虽常被人视为“碳水怪物”,但在“会吃”这件事上,显然是输给了这位钢琴家。
不过,好在她还有一个同样“会吃”的未婚夫,摊上她没吃过的,裴庆承不但能对她描述其味道口感,还能说出哪国哪家餐厅做的最好吃,再问细一点,他还知道那家餐厅的位置,以及主厨叫什么名字。
哇,真是给她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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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一,南珠照例得去办公室露个脸,把这个星期的工作分发下去。
主编给她的自由和空间恐怕有玉渊潭那么大,只要她按时交稿,根本不在乎她是否真的遵照合同上的工作制度来上班。
但南珠并没有肆意挥霍用自己的美貌和才能换取的自由,甚至,所有人都发现了,她最近来办公室的次数变密集了许多。
连个年轻的助理一个失误,差点搞砸了这个版面,同事们都等着看热闹,但这位却毫无大动肝火的前兆,只是打开电脑,亲自重做。
事后,她也只做过来人的姿态提醒了一句冒失的年轻人:在查漏补缺上,人的直觉往往不可靠,制度和程序才是最稳妥的毕。
这就是安排交叉审核的意义所在,但很显然,两个年轻人同时懈怠了。
纠正错误后,杂志社正式进入最繁忙的时段。
没有人再关心同时犯下的大错,也没人去好奇快递小哥又往大美人办公室送了大捧的香玫瑰,所有人按部就班,将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为了薪金和电脑屏幕上的华美衣裙,燃烧着自己。
签了字的南珠只给快递小哥留个一个绰约的背影,随即回到办公室,随手将那束玫瑰丢在摞成一堆的试用产品礼盒上。
这个世界很忙,太忙了,以至于迄今为止都无人发现,看起来至少需要十个金主才养得起的上官小姐,已经许久未添置新衣了。
不知该冷笑,还是该庆幸。
挂了主编的电话,她托腮看向邮箱里刚收到的邀请函。
马上又是农历新年和情人节了,媒体开始报道打工者的回乡之旅,街上渐渐也开始有了身背彩条袋的匆忙身影,偌大的北京城瞬间少了十分之一的人口。
这场大迁徙关乎很多人的悲喜,但这与精英小资们引以为傲的高级和体面背道而驰,于是连刚工作一年的农村大学生也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厌恶地说着:寒酸死了,什么年代了,还锅碗瓢盆地往老家搬?
你瞧,落魄的贵族小姐穿旗袍买菜是风骨,普通女孩打扮漂亮是做作,工作一年辛苦带回家的器具是多余。
南珠的情绪恹恹,犹如熬了一个通宵般,疲惫自内而外,无法遮掩。
她最近的财政状况说不上好,父亲的养护费因为三天前的一次病卫救而再增一倍。
她并非无力承担,而是可笑地发现,分手时裴庆承给她的那些物业,竟是撑起她整个家的真实来源。
父亲的公司,已经不来钱了。
国外的资产,无法迅速脱手变卖,再者,要是卖掉了,邵女士就少去了炫耀的资本。
她不能坐视不理,看邵女士在年节上承受嘲笑和挤兑。
哥哥,再度失踪了,杳无音信。
最好死在外面。
嫂子上回说想送侄女进国际学校,学费都打听好了。
邵女士嘴碎敷衍了一句:知道了,再穷也得把小孩送进去。
花大价钱送进去干嘛?
自然是看看能不能培养出下一个“上官南珠”咯。
邵女士可是尝到过有个“好女儿”的甜头的,她还想舒舒服服的养老呢。
南珠翻看着手机,替阔太太朋友们下着订单,手表宝石,香水粉底,她总是知道哪里有最好的。
邵女士幸灾乐祸,“是不是那个女人又上热搜了?”
南珠一记眼神掷过去,分明地华清界限。
享了一辈子福的邵女士眼里,李晓澄顶多是个乡下人,灰头土脸过一辈子最好,可李晓澄偏偏争气地很,一举加给了邵女士心中的完美女婿。
乡下人突然也能光鲜亮丽地登堂入室了,让邵女士百爪挠心般受不了,最近更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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