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是你一直没管好那个恶毒的女人。”
天生的歌者拥有一把绝世好嗓子,只不过当他想表达厌恶和不耻时,那昂贵的声线就如同钵渣似的,触地的刹那,四散飞射出去,扎得人当场皮破血流。
裴庆承放下茶杯,摊手依在松软的沙发上。
他得承认,易燃的指责并无错处。
他的确错失了很多抓住那个恶毒女人的机会,才让李晓澄频繁卷入舆论的旋涡,甚至被扒开看似愈合的陈年伤患,露出淋漓的鲜血。
设身处地一番,如果有人胆敢在网上妄议裴慰梅的此生功过,他想也不想就会让那个人品尝一下家破人亡的滋味。
可李晓澄不喜欢他滥用手上的权力,网友的谩骂也好,非议也罢,在她看来不过是无的放矢罢了。
而且他也发现了,她最近发的微博,都在时刻挑逗“春风不识我633”的神经。
她在请君入瓮,这一招很聪明,但也很握。
握到会赔上她自己。
对她的胆大妄为,裴庆承感到一丝无可奈何。
但面对侄子的质问,尽管疲惫到完全不想说话,但他还是不想落了下风。
他看着侄子嘴角的伤口,反问:“你在用什么身份责怪我的无能,她的前男友,还是我的侄子?”
那双能够洞穿人心鸳鸯眼在保护色下失了几分锐利,但视线依旧十分犀利,“那要看你要将我当成她的前男友,还是你的侄子了。”
裴庆承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却见小柴一脸慌张地跌进门来。
“发生了什么事?”
小柴支起上身,顾不得手掌的擦伤,急切地道出失态的原由:“您快去拦一拦!夫人,夫人她要杀人!”
闻言,沙发上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同时弹起,冲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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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二人赶到前厅时,只见a正高举李晓澄的手腕不让尖刀落下,而陶显则死死抱着她的腰,不让她靠近言瑞庭。
至于言瑞庭,则惊慌又莫名地躲着李晓澄的刀,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李晓澄在挣扎间乱了衣衫和头发,见裴庆承来了,自知再无可能行凶,红着眼卸去了全身力气。
陶显只觉怀里的人一软,忙去够尖刀,然后丢得远远。
裴庆承上前将人接管,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许是动作间伤到了自己,她的掌心划破了,鲜红的血迹从指缝蜿蜒至手背,一片惨然。
索性医生就在,只是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幕给吓坏了,正缩在养金鱼的大瓷缸后避难。
易燃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径自从桌上的药箱里取了纱布和止血绷带。
李晓澄伏在裴庆承怀里呼哧呼哧喘气,脸上一片湿亮,眼泪像是失去了开关一样流个不停。
“走开!”
她怒目而视,拒绝易燃的好意。
易燃拿着绷带和纱布僵立原地,像是有些诧异不久前才对他笑嘻嘻的女人,这会儿视他如仇敌。
“你在流血,晓澄,易燃只想替你包扎伤口。”
裴庆承将她流血的手给她看,好让她接受易燃的好意。
她看着那血,颤抖着松开掌心,露出皮肉掀开的掌心。
离得近的陶显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再看易燃,这位冲动地红了眼,纱布和绷带也不要了,悉数砸在地上,抄起边上一条中式靠背椅就朝言瑞庭砸了下去。
陶显扑上去阻拦,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还是晚了一步。
所有人只听闻一声惨叫,言瑞庭捂着脑袋倒在地上,手骨骨折的剧痛令他昏厥过去。
客厅里的众人纷纷屏息,乱了一丝不苟发型的a紧抿嘴唇,脸上挂彩的陶显无力叹息,角落里的医生大张嘴巴,趴在门口的小柴死死捂着自己的嘴避免出声。
裴庆承看了眼替他把椅子丢了出去的侄子,只将李晓澄打横抱了出去。
他原本是想回卧室,但在半道撞见了跌跌撞撞从客房出来的霍昕,不禁皱眉,只消灾星霍小姐别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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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手机的霍昕见裴庆承抱着李晓澄站在长廊上,吓得脸更白了一分,“她怎么了?”
裴庆承脚步未停,朝主卧笔直而去。
霍昕从小径上了长廊,看着地上沿路而来的血迹,目光追上裴庆承的身影,想到一个可能性,指尖剧烈颤抖起来。
从客厅追过来的小柴见她站在半路挡道,忍耐多时的脾气终于爆发出来:“霍小姐,这里风大,您还是回房消息吧!”
霍昕忙拉住她,抖着问:“发生了什么事?是晓澄受伤了吗?”
小柴冷眼看着她,语气十分不善:“这就要问你孩子的父亲究竟干了什么好事了。”
“晓澄她,看到网上那些话了吗?”
小柴摘开她的手,没做回答,寒着脸越过她,继续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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