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暗自心惊,原来,她曾消这个女孩是个乖的。
乖,意味着好对付。
乖女孩总是别人动动嘴就能被哄得把心掏出来,从而使得男人轻视她的愚蠢,往后更加大胆地践踏她的尊严。
反而是那些动辄让男人破产跳楼的坏女人,才能让天生占据优势的男人学会尊重和忌惮。
而坏女人,往往都绝顶聪明。
挑好对付的对付,这是一种属于年迈者的心境。
因为活得久了,拥有了诸多,多如奴的顾忌以及潜意识的惜命,都让阴谋诡计无法尽情施展。
南珠莫名气馁,不光因为自己的鸡贼,更因为眼前这女孩太像一颗清甜的酸梅。
裴庆承虽长在美国,却承袭了东亚男人爱幼的恶病,挑了这么一个小自己一轮的未婚妻子。
他究竟是想在她身上追忆逝去的青春,还是受不了年轻的诱惑?
南珠冷笑,将手心那枚白色石子收进风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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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澄很是欣喜,时隔数月,居然又被她遇见这个大美人了。
上回见面她还蹬着鞋带散开的匡威帆布鞋,今天这身,幸而能与美人相配。
自从决定在上骸住后,裴庆承便命人给她添置了许多日趁品,诸如适合长时间伏案写作的人体工学桌椅,顶级的护肤品系列,以及满坑满谷地衣服手袋。
李晓澄这样的“优衣库女孩”,非但没有吐槽他的大手笔,反而欣然接受了。
不过是以旁人负担不起的财力堆砌出闲而无用的品味罢了,他乐意冲着小太太,那她配合即可,省得为了价值观不和争辩吵嘴,徒惹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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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电话一直在响。”南珠勾唇提醒。
女孩的目光除了用来看那些好看的男人,其实更多地拿来去看那些比自身更漂亮的女人了,只是多数男人并不知情。
南珠知道自己有多美,李晓澄也不是头一个看着她发呆的同性,得意之中难免又感到些许好笑。
李晓澄猛地回神,不好意思地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看完了吗?”裴庆承在电话里问。
李晓澄“嗯”了一声,听见那头嘈杂的人声,问他:“你刚散会?”
“有一会儿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
裴庆承轻笑,回答:“高铁站。”
李晓澄哑然,诧异居然没有司机跟着他。
“怎么突然跑去坐高铁了?”
“想你来接我。”
“嗯?”
“你会来接我吗?”
李晓澄为难,拿开手机看了眼屏幕显示的时间,“我现在来不及回去取车了。”
“没关系,我让人安排来接你。”
无语,这么一来要她去接他的意义在哪儿啊?
不过,说来说去,她还是接下了这桩活,那位大少爷都肯纡尊降贵乘坐公共交通了,她还能怎么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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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李晓澄回头去找美人的身影,瞧见她正对她笑,她莫名有些害羞。
“男朋友?”南珠问。
李晓澄点点头,耳朵红了起来,回道:“未婚夫。”
“恭喜。”
“谢谢。”
南珠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李晓澄受宠若惊地接过,可惜她没有名片,只好说:“等会儿我给你打个电话!”
南珠柔笑,像大姐姐看着可爱妹妹般体贴又善解人意,甚至略带宠溺地说:“我也郴个人看展,你若得闲,我们一起饮茶,结伴看展如何?”
得闲饮茶?
李晓澄自然乐意赴约,一高兴,笑得便有些过了:“大可!”
南珠莞尔,瞧了眼高梯上的枯瘦男孩,忽然将手伸进口袋,掷出了那怜亮的石子。
一击即中!
男孩在梯子上一阵摇晃,惹得场内观众一片惊呼,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形,恢复原来无欲无求,生无可恋地丧态。
李晓澄诧异地看着南珠,被这股凶狠的美丽震慑了一下。
南珠却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潇洒朝她道:“别意外,我从前是高尔夫选手。”
高尔夫选手?
难怪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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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庆承上了动车,刚找到位置,便接到了承衍的电话。
“她们分开了?”
承衍生硬地答:“嗯。”
他揉揉紧缩的眉心,因为车厢中陌生的气味而感到些许不适。
“叫你的人跟地远一些,别叫她发现。”
挂了电话,他打开微信,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在展厅偷拍到的照片。
照片上的两个女子,分别是他倾国倾城的前任,和涅盘重生的现任。
也许是凑巧,也许是精心安排,不然几千万人居住的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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