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便是。”
初春急急的跑了出去,找药找厨房,取药罐子熬药。
沈自初坐在一边,倚着凭几,一只手搭在桌案上,静静的看着墨玉,许久才说了一句“真是任性”。
初春很快就将药熬好了,她端了过来,没有马上端给墨玉喝下,犹豫了一会,将碗递到了沈自初的面前,“沈先生,药熬好了。”
沈自初多瞧了初春一眼,颔首,嗅了嗅药味,然后指着墨玉,道:“去给她喝了吧,这药下去,晚饭前便该醒了。”
“是……”初春一喜,端着药碗,将墨玉抱了起来,环着她的身子,将药给她喂了下去。
沈自初见墨玉喝了药,就拿出一药,倒了一枚绿色的药丸出来,塞进了墨玉的嘴里,见墨玉没有咽下去,还对她没好气的说了句,“咽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意识,沈自初的话一出,墨玉就将嘴里的药咽了下去了。沈自初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算听话。”
说罢,沈自初便站了起来,离开了客房,留下一脸懵逼的初春在屋里。
“哎——沈先生——”初春连忙追了上去,拦住了沈自初,“沈先生,你还没交代呢!”
“我为何要与你交代?”沈自初扫了初春一眼,越过她继续往前走去。
初春在原地愣了片刻,又拔腿追了上去,“沈先生,我家姑娘,是我家姑娘——”
沈自初的脚步停了,背对着初春,“我可不知我又必要与你交代你家姑娘……”
说罢,沈自初便再也不理会初春了,迈步离开了。
初春傻傻的在廊下站了许久,然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客房,守在墨玉的身边,“姑娘,这里一点也不好,你快些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去吧……”
沈自初回了主屋,已经有人在屋内等他了。
赤阳见沈自初回来了,单膝跪地,对他行了一礼,“主上,全部查清楚了。”
“哦?是吗,说说吧。”沈自初越过赤阳,坐在了主位上,手撑着下巴,看着赤阳。
赤阳没有得到允许站起来,依旧跪在地上,他转过身子,恭敬地对沈自初说道:“那深红色那个原本是有猎人所居住,只不过不是经常出现,也不清楚究竟是否有孩子。那猎人在一年前下山时被人打死了,葬在城东的乱葬岗。”
“她说她有一个兄长,可查到了?”沈自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是。”赤阳点头,“主上,却有一个姓墨的孩子,他名叫墨连城,两个月前出现在中州,舞林大会时,被正南道的掌门收做了关门弟子,带回了正南道。而十分巧合的是,那时,墨玉姑娘也在中州。”
“哦?”沈自初来了兴致,他坐直了身子,放下茶杯,“接着说。”
“正南道乃江湖中人,我们一直没能打入他们门内,并没有探听到任何消息,只是知道那男孩偶尔会提及墨玉姑娘,但多的也没有了,听上去,似乎是失散了。”
“失散了?”沈自初再次靠回了凭几,他敲着桌子,思考了片刻,然后问道,“那男孩,多大了?”
“回主上,那男孩,比墨玉姑娘大三岁。”赤阳恭敬的答道。
沈自初扫了一眼赤阳,“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正好就是这样年纪的兄妹俩呢?”
赤阳一愣,他想起了现在依旧在寻找的两个人,而他们的名字……赤阳的身上起了一层汗,他居然没有注意到!
沈自初见赤阳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没有多想,他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从越地到中州,不走个半个月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路上还有人拦截,两个孩子,还不至于如此神通广大。”
赤阳见沈自初没有责罚的意思,松了口气,头压得更低了。
“千阳与习百呢?”沈自初闭上眼,略有些疲惫的问道。
赤阳握起了拳头,心中虽然不忿沈自初对这两人的关切,但依旧恭敬,“回主上,千阳与习百受了罚,正起不来躺着呢,主上是否要将他二人召回?”
“规矩该是如何便如何,不必召回……”沈自初摆了摆手。
赤阳暗自松了口气。
沈自初沉默片刻,然后说道:“给他二人收拾行囊,送去军营历练吧,宁远将军前几日不是缺了一名副将吗?让他二人去宁远将军处,从头做起,往后不必插手他二人之事。”
赤阳心下一喜,他对沈自初拱手应道:“是,谨遵主上之令。”
“嗯,退下吧。”沈自初摆手。
赤阳正欲离开,去又被沈自初叫了回来。
“备一些女孩子喜欢的衣物首饰,不可缺了墨玉的,她有什么要求,尽量做到。”沈自初说着,然后才摆手让赤阳离去。
赤阳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犹豫着开口:“主上,这墨玉姑娘是千阳与习百……”
“往后这话,我不想听了。”沈自初打断了赤阳的话,冷冷淡淡的望去,“赤阳,做好你的本分事,别让人也把你取而代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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