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头。这辈子,她和上辈子没多少区别,只是手上多了不少的鲜血,如果说这是她的身份带来的弊端,她可以忍。但是,他们呢?他们也是同样的人,仅仅是因为出身不好就要跪在自己的脚边吗?
“原本我不在意那些人跪我,因为他们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墨玉鬼使神差一般说着,等到她回过神,话已经脱口而出了。
许泗惊讶的看着她,身后的黎明朗四人也都同样的惊讶。
“起来,不知道有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吗?”墨玉依旧冷淡,只是她的眼中多了一丝不忍,“掀帘。”
许泗懵懵懂懂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拍去了手上的灰,将帘子掀开了。
身旁起了一阵风,墨玉已经站在了车辕上了,她回过头,看了他们五人一眼,进了马车,坐下,“去锦州府。”
许泗放下了帘子,转过身,用眼神询问着黎明朗,她怎么会知道他们要去锦州府?
吕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逐月,低声道:“想必,我们的目的地是相同的。”
“既然又择主了,还想那么多作甚?”洪客提起刀,架在了自己的肩上,飞身上了马车,“走了——”
墨玉从来都不觉得马车有多舒服,还不如骑马来的爽快,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很有必要掩藏一下波动的心。
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对这个世界开始习惯了,怎么还会感到不公平?
墨玉靠在马车内的被子上,被子上有男人的气味,不是很好闻,但可以忍受。嗅着这股味道,她回忆起那些渐渐被遗忘的记忆,那个充满活力的校园,那个自由自在的国度……
墨玉第一次将自己从那个已经习惯了五年的身份上摘了出来,她静静的坐着,风将车帘一下一下的吹起,看着外面井然有序的五人,她沉默着。
不应该这样的,你曾经接受过的素质教育去哪了?怎么会觉得这是正常且合理的呢?
墨玉揉着额头,你出生就是公主,没有因为性别而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因为有伴生蛊王,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你怎么能忽略那些越王宫内日复一日度日如年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忘了那个被苛待的越云丹?你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受到的不同一般的尊重,而忽略了那些不公平?那只是运气好了些而已……
墨玉有些忧伤,她一直都以一种局外人的目光看着这个世界,就算有为之能留下的连城,她依旧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从来都知道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但是她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不公平,她在漠视,因为她是不公平中得益的一方。
墨玉深吸了一口气,将靠着的被子推开了些,坐起身。
察觉到里面的动静,驾车的许泗连忙回头问道,“姑娘可是要什么?渴了还是饿了?”
墨玉看着那块一下飞起,一下落下的车帘,淡淡的说道:“叫我墨玉。”
车外沉默了许久,然后墨玉就听到了车旁的马蹄声,黎明朗骑在马上,来到了车旁,他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们不觉得不公平吗?”墨玉攥着拳头,他们的每一声尊称,都让她觉得无比难受。
“什么?”最为跳脱的楚星河下意识的问道,他也坐在车辕上,可是他也同样守礼的没有掀起车帘。
墨玉胸中升起了一股气,她一把扯下了车帘,恼怒的看着那一双双眼睛,可还是泄了气,“生而为人,我也是人,你们也是人,为什么从来不质疑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人,生而平等的。”
墨玉带着淡淡的忧伤,这让车外的五个人都怔了怔,然后她听到了楚星河的一声嗤笑。
“墨姑娘一定是书看多了,你们这些人啊……”
楚星河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边的洪客捂住了嘴,众人屏住了呼吸,每个人都在注意着墨玉的神色。
墨玉也笑着,自嘲的笑,“从来,改变世界的,都是我这样的人。”
她坐了回去,依旧靠着那个被子,视线慢慢的扫过五人的脸,什么也没有再说。马车的帘子被墨玉扯下了一半,无法隔绝里外人的面容。洪客在墨玉坐回去了许久之后,才放开了捂着楚星河嘴的手,下意识的出了口气。
楚星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抿着嘴没有去瞧墨玉。
吕树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黎明朗,发现对方也同样在看他,两个人间的视线简单的交错了一番,便又收了起来。
原本就沉默的行路,因为刚刚着一幕,更加的沉默了,每个人都在想着心里的事。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因为刚刚的那一出,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
因为一路上基本没有怎么停,在路过下一个镇子的时候,黎明朗问了墨玉的意见是继续赶路还是在这里过夜。墨玉见天色还早,便没有停下,在天即将黑下来之后,几人找到了一个山神庙住下。
“姑娘可需要什么东西?”下了马车,许泗上来询问。
“不用,你们往东去,那有条河,弄点鱼熬汤。”墨玉进了山神庙,找了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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