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皇甫流云的白衣男子在净水河岸边现出身形的刹那,混在荒狩当中,时刻准备对黄云鹤发动袭杀的柳风猛然怔住了。
“小星!”柳风楠楠出声。
柳风话一出口,他身边的荒狩急速矮身,纷纷四下张望起来。
“章武?”
有与章武熟识的荒狩狐疑出声。
此时,净水河边的荒狩们心情有些忐忑。
突然冲上黄家楼船大开杀戒的人不明身份但分明是从荒狩当中冲出去的,那数百荒狩未经李轻舟号令便私自发动弩箭,再加上那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以及已经死去的四名黑衣人,形势错综复杂,李轻舟却沉默地立站在楼船上。
对于听惯了号令的荒狩,一个个紧握着军弩,不知所措。
柳风突兀来上这么一句近似“小心”的话语,顿时让周边紧绷着心神的荒狩们无比紧张起来。
感受到四周荒狩疑惑的目光,柳风迅速反应过来,轻轻干咳了两声,道:“形势复杂,我们要小心!”
四周的荒狩长出一口气的同时,无不向柳风抛去一个白眼,分明在说:现在的情形,不是瞎子都能看见,还用的着你来废话么?
柳风尴尬一笑,而后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那名白衣男子。
看着看着,柳风的眼神迷离起来,脑盒渐渐现出一幅幅画面:
雪后的黄昏,白衣男子从已经死去的妇人怀中抱起一个襁褓婴儿。
面色发黄,奄奄一息的婴儿艰难地抬起稚嫩的眼皮,在看到白衣男子面容的刹那,他竟然笑了,笑容天真无邪…本面容严肃的白衣男子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对着小婴儿轻声道:以后就叫你小星了!
……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密室中,年不过六岁的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一次次地哀求外面的人将门打开。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什么时候能将密室中的苍蝇给抓住,就什么时候出来!
……
松涛阵阵的青山之巅,年刚及冠的少年郎穿上了白衣,腰间悬剑,在他的前方的男人同样是一袭白衣,长节腰。
男人瞥了一眼少年郎新换的装束,不置可否,似乎随意一问:“剑,可否取名?”
“追悔,楼主有不悔剑,那我的本命飞剑便是追悔剑,永远追随不悔剑!”白衣少年郎的笑容里充满着阳光。
白衣男人伸手摸了摸少年郎的脑袋,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
柳风的眼神渐渐清明,过往的记忆历历在目。但是,数年不见,不远处的白衣青年让柳风倍感陌生。
还渐戒律:不杀妇孺!这是柳风亲自定下的规矩。
但是,黄家的楼船上,那名明显也是还渐刺客的武者,出手不分老幼,已经有数名黄家稚子死在了他的手中。
还渐的戒律,柳风曾让小星一遍遍地抄袭,要他永远铭记于心。但是,黄家稚子惨死,小星却视之不见。
“哈哈,名头响彻数百年的最强七境,如今更是高高在上的八境,竟然不敢出拳了?”白衣小星的身形渐渐升起,也挖了空中。
不过,他刻意将身形抬高,以便俯视前方空中的皇甫流云。
“江上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皇甫流云,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小星的声音冰寒彻骨。
“我的时代的确过去了,但这个时代绝对不会轮到你这种人来引领!”皇甫流云脸上尽是讥讽之色。
言罢,他身形一晃,瞬间便来到了黄家的楼船上,枯瘦的手掌一拍而下,那名在黄家楼船上不可一世的还渐刺客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瞬间化成了一滩肉泥。
这一巴掌显然牵动了胸口的伤势,皇甫流云口中鲜血直淌而出,原本就染血的衣襟此刻红得妖艳。
不过,皇甫流云丝毫不在意,击杀还渐的刺客后,身形再动,一手一个将黄不易和黄天云拎在了手中,几个起落间便没了踪迹,留下一船哭嚎不止的黄家子弟。
“你怎么不阻止他?”
阴七藏已经来到了黄家楼船附近,冷声喝问小星。
“皇甫流云已经被我击穿心脏,没几天好活,追之何益?更何况,他乃是八境武者,被追急了临死反扑,放眼你们大楚,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小星冷笑一声,看也不看阴七藏一眼。
“他可是带走了黄不易和黄天云!”阴七藏眼神不善。
“我们还渐可是只答应对付皇甫流云,黄不易和黄天云是谁?”小星抬眼看向了河面,不带丝毫感情说道:“此役,我们还渐损失了五名银章刺客,依照约定,你们大楚得支付额外费用。还有,你若再对我大呼小叫,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阴七藏脸色铁青,正欲说话,却见小星已将追悔秸在了手中,只得生生忍住了话头。
“还渐好大的威风,你可要知道这里是大楚,不是北燕,收起你那套作威作福的派头!”李轻舟终于开口。
“侯爷不谢我替你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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