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上药。”
不给东方翊在说话的机会,动手就解他的衣服。
无奈,东方翊只能自己解开了衣服,这一圈圈的绷带都揭开露出里面犹如马蜂窝一般的伤口,温若兰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很心疼,这种心疼还带着恨意。
马车走的极其平稳,如果不是偶尔颠簸一下,温若兰都会错觉的以为根本就没动弹。
“还会不会遇上?”温若兰担忧,从岐山脚下到燕都,怎么也得走上四五天的样子,而且照这个速度只怕四五天根本到不了,拖得时间越长越不安全。
东方翊沉吟片刻摇头:“不会,非但不会,我们这路上会很安全的。”
温若兰心里略安,也是,就他们两个都被逃脱了,如今这护卫队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怕是对方也会衡量,与其急于一时,不如从长计议才稳妥。
东方翊就那么坐着,温若兰有些心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趴一会儿吧,反正没什么事。”
“嗯。”
一个躺着,腿上还垫着个软垫子,一个趴着,虽然闭着眼睛却一直都不肯松开温若兰的手,反倒是外面的铃语有些无聊了,坐在那里摆弄着手里的银针。
这些银针是杜若给她的,而她也是爱琢磨,银针都快当暗器用了,并且用的很好。
罗凡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马车在中间,后面是几个骑着黑色马的护卫,一路上还真是安宁的很。
平安无事的到了梁南城,东方翊叫来了罗凡:“梁南城住下,三日后进燕都。”
“是。”罗凡吩咐下去。
“为什么不直接回去?”温若兰小声问。
东方翊偏头看她,眼神温柔的让温若兰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这男人如此看着自己的时候越来越多,而现在不行啊!自己腿上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可他总不能带伤上阵吧?再说那一大片伤口要是裂开了的话……。
“想什么呢?”东方翊见温若兰的小脸可疑的泛了红,明知故问的问。
温若兰立刻白了他一眼:“问你为何要留在梁南城三日?”
“养伤。”东方翊顿了一下:“封后大典也需要时间准备,所以不急。”
“哦。”温若兰福至心灵的猜到了东方翊的心思,他想要的是排场,既然刺杀不成,那些人肯定不愿意他回燕都,而他们非但要回去燕都,排场要足,封后大典需要准备时间,他是要看看到底如何准备的。
梁南城的府邸,温若兰用药汤给东方翊擦身,那些伤口已经结痂了,周围的肉变成了粉嫩的红,这些伤药不得不说很霸道,温若兰一直都很佩服东方翊身边的人,特别是能配制出这样伤药的人,不过自己已经知道了成份,倒也没多问。
因为见到温若兰的伤,铃语十分小心的护在身边,性子比之前不知道沉稳了多少倍,而每次送来了膳食,她都要用银针试试,放心之后才会让人送进来。
养伤三日,温若兰见到了周不同,自从翁冲去世之后,周不同的行踪便飘忽了一般。
再次见到周不同,温若兰都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如今的大和尚哪里还能看得出来半分和尚的样子?头发完成了发髻在头顶,一根木簪子簪着,宽大的衣服也华丽了些许,不再是一身僧袍的他多了几分威武,乍看上去那一身杀气让温若兰觉得简直就是个怒目金刚般的存在了。
“臣叩见皇上、皇后。”周不同撩起袍子跪倒。
这也是之前不曾出现的,身为燕国的国师,即便是见了皇帝都可以不跪的,当然是不跪东方宇宏,而东方翊为帝王之后,他也不是国师了。
“平身。”东方翊出声。
周不同起身立在一旁。
“坐下说话吧,这里又不是朝堂之上,不必拘谨。”东方翊抬头看了一眼周不同:“没想到不周上师如今也是一身杀气了。”
周不同抱拳当胸:“皇上,自古帝王将相都踏着累累白骨,老衲既已还俗,自然不能免俗了,有些人不杀之,不足以安定人心。”
“是在告诉朕,不能再心慈手软了吗?”东方翊问。
周不同沉声:“是。”
温若兰看着这两个人,为东方翊捏了一把冷汗,她好像错了什么?否则怎么周不同都变成这样了呢?
温若兰担心东方翊太劳累了,所以便出言提醒让他休息。
东方翊也的确疲惫的很,便退了周不同,两个人一道去歇着了,温若兰却惦记着见见周不同,她想再回去之前了解多一些。
“想去就去吧。”东方翊像是能看穿了温若兰的心事似的,趴在床上晾着伤口。
温若兰给她又涂了一层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才轻声:“那我去了,封后大典的事情也要请教一下周不同,毕竟曾经是国师呢。”
“嗯,不可累了。”东方翊说着便闭上眼睛小睡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叫来了罗凡保护东方翊,自己则带着铃语去了书房,在书房门口看到了像是在等她的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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