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薇捡起来红色的药瓶看了看便放在了桌子上,吩咐车夫尽量快些到附近的城镇。
她们已经出来两天了,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车底的?马车一路颠簸不说,即便是官道也不都是平坦,这个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宁采薇让荷香来到自己身边,她始终留意着躺在地上的人,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了。
“小姐,前面就是岐山地界了,有一个抚河县,咱们宁府的医馆就在这里。”车夫扬声说了句。
“那就去吧。”宁采薇淡淡的摇头,只怕是去了医馆这个人也没救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风动了一下,意识也恢复了许多,嘴唇掀动:“药。”
荷香吓得抱住了自家小姐。
宁采薇终是忍不住抿了唇角笑了:“荷香,那红瓶是她身上之物,里面是药,给她一粒吧。”
荷香这次没犹豫,知道自己不动小姐肯定亲自去,拿了药瓶鼓足勇气给听风喂了一粒药。
“谢了。”听风声音含糊不清。
“要谢也谢我家小姐,你能活下来是造化,活不下来也要念着我们小姐的恩情,荷香可不敢居功。”荷香念叨着回到宁采薇身边,再不肯动半步了。
抚河县到了,车夫把马车停在了宁安堂门前。
荷香扶着小姐下车,薛掌柜已经迎接出来了,府上的小姐来到了岐山,他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大小姐,薛仁恭候多时了。”
宁采薇垂了垂眸,车夫都知道这里有宁府的产业,可惜自己却不知道,不过看着薛仁一脸宽厚的样子,心里略安:“车里有一个人重伤,掌柜的让人救治一下。”
“是。”薛仁吩咐小二去里面抬人,这边儿带着宁采薇进了医馆。
荷香总算是放下心了,关了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小姐,以后可不准这么心善了,可把我吓死了。”
“平素里属你能耐的很,到了正经事上就这幅样子。”宁采薇嘴上责备了句,便去了内室。
内室准备好了浴汤,荷香伺候小姐洗漱之后,这才让外面的人送进来吃喝。
“小哥,那人死了没有?”荷香终是放心不下,问。
小二摇头:“还没有,不过那个人身份应该很特别,掌柜的去接药娘子,应该已经回来了。”
“啊?”荷香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这么巧啊?她们刚到就要见药娘子了?回头看了看坐在里面的小姐,摆手:“去吧去吧,这里没事了。”
宁采薇见荷香关了门,才放下茶盏:“刚好我也好奇,就去前面看看吧。”
药庐的药娘子在燕都的名头如雷贯耳,宁采薇临走的时候宁国公特地还提到了这个人,能给九皇子诊病的女子定是不凡的,何况坊间传言药娘子救了龙河无数人呢。
主仆两个人来到前厅,宁采薇一眼就看到了戴着遮面的女子,伸手挡住了荷香,两个人安静的到了一旁的屏风后面坐下。
“薛掌柜,怕是回天乏力了。”温若兰摇了摇头,她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况且一看就是江湖中人的做派,否则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怎么能被斩了手臂?
薛仁拿出来一个红色药瓶递给温若兰:“药娘子看看这药很是特别。”
接过来,温若兰倒在手里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有淡淡的草药香气,放在鼻子下仔细问了问,眼睛一亮,这药里竟含有罂粟。
“薛掌柜,店里有阿芙蓉?”
“什么?”薛仁只知道芙蓉,阿芙蓉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
温若兰没直接说罂粟,记得在唐朝时候罂粟叫阿芙蓉,也是药材的一种,见薛仁一脸蒙圈的表情,又问:“御米、象谷或者米囊呢?”
“没有。”薛仁有些赫然,宁安堂别说是在这里,就是整个大燕国也是赫赫有名的,要说宁安堂都没有的东西,怕是大燕国也就没有了,偏偏自己一个掌柜的被问住了。
温若兰放下药丸,伸手给听风诊脉,薛仁不知道自己说了那么多名字,其实就是罂粟的别名,但她肯定没认错,含有罂粟能让伤者减少痛苦,提精神,看来这个人……。
“嗯?”温若兰手一抖,她竟发现这个人中了自己的软骨散!
“药娘子,可还有救?”薛仁见温若兰露出狐疑的神色,出声问了句。
“给我一点儿麝香。”温若兰把心一横,这个人的身份都不用猜了,但她真的搞不懂周不同和翁冲明明说听风已经逃走,怎么短短五六天的时间这人竟然神奇的出现在了宁安堂。
心里各种猜测都压下来,接过来薛仁递上来的麝香,放在听风的鼻子旁边让她闻到麝香的味道,伸手捏了捏听风断臂处,结果听风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更认准就是这个人了。
“薛掌柜,给我两把匕首,她伤口溃烂必须清理。”温若兰起身走到一旁拿起纸笔写了方子:“再按照这个方子熬一碗药来,能不能救活就看今晚了。”
薛掌柜的已经被温若兰的医术彻底折服了,自然毫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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