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黎知晓一大早就出了门。
她跟荀左约好了,去看当年的案卷。
“晓晓姐,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刚到门口,便见到早已经收拾好的夏渠,也不知他在这等了多久。
黎知晓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你去干什么?”
“我……”夏渠想说保护她,可是这两天没有自己,黎知晓照样也过的好好的,或许他存在与否,影响都不是很大吧。
这样想着,夏渠脸色突然便暗了下来,满脸都是失落。
他年纪还小,可是想的却多,黎知晓一见他这样,便明白了过来,歉意的笑道:“那好吧,不过今天你可不许冲动,知道吗?”
她对夏渠一直是对弟弟的态度,从小被所有人宠着长大,黎知晓最是清楚,有底气的人生,和没有靠山的一辈子,有怎么样的天差地别。
所以她才会对夏渠好到不能再好。
这孩子不该在泥沼里过一生。
闻言,夏渠本来已经黯淡下去的神色猛地就亮了起来,急忙点了点头:“好的。”
说着,立即大步迈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动作之快看的黎知晓有些想笑。
两人直接去了约好的咖啡馆。
荀左早已经借着陆城远的名义将当年的案卷给调了出来。
黎知晓到的时候,他直接便把手边的东西推了过来。
既然陆城远已经答应让她重新查,荀左自然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只能尽量帮着。
“都在这了?”
黎知晓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有些疑惑的问道。
荀左点头:“是的,从一开始的,到最后定案,所有的详细记录都在里面。”
凡是跟陆城远扯上关系的,南城就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这才是他那么顺利就拿到这些东西的原因。
黎知晓自然也知道。
她还以为,要费不少的力气才行呢。
“帮我谢谢他。”
黎知晓粲然一笑,开口。
荀左没应,他们之间还用得着他去传话?
简直是开玩笑。
只怕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陆城远给扔出来了。
荀左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格外隐蔽,算是咖啡厅的死角,如果不是特意过来的话,应该看不见任何东西。
但黎知晓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四下打量了许久,确认真的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面前的卷宗给打了开。
时间有些久了,页面已经有些微微的泛黄陈旧,但却丝毫影响不了黎知晓往下看下去的念头。
“唆使犯罪?”
三年牢狱之灾她坐的莫名其妙,最可笑的是,全世界都在对她人人喊打,只有她这个害人的人,不知道为什么。
“嗯,当年定案确实是唆使犯罪。”一旁的荀左极有耐心,开口提醒道:“所以才会只判了三年。”
要不然,她只怕就要死在牢里了。
而不是,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讨论
当年的案情经过。
“呵……唆使犯罪,那岂不是没有证据?”黎知晓忍不住轻声呢喃了一句。
自然被荀左听的清楚,他只好站起身来,走到黎知晓身侧,从她手里拿过案卷,几下便翻到了那个位置,接着,给黎知晓递了过来。
“在这。”
他冷静的像是真的在分析一起再正常不过的案子一般,对黎知晓来说或许是决定一生的大事,但他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
黎知晓这才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几个加粗加黑的大字清晰的映入眼中。
“知夏,我喝醉里,在春风里,你来接我。”
这是……短信?
黎知晓奇怪。
却见荀左点了点头。
她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短信不是她发的。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有人在暗地里策划,想着害她。
黎知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并没出声,只是继续往下看,越看越是心惊。
沈知夏……竟然死的那么惨吗?
怪不得,陆城远会那么恼火。
他对沈知夏,确实是不同的,至少在她眼中,是这样的。
沈知夏从小便是天之骄子,所有的一切都优秀的不像话。
甚至她的优秀,让她当时的双胞胎妹妹黯淡到了极致,没人会去在意,沈家还有一个小姐。
都只认为,沈家最优秀的,便是她。
这南城的大家闺秀,就没人能比的上。
像是陆城远这样的人,也只有沈知夏才能配的上了,至于黎知晓,想都不用想。
当年的一切都好像还历历在目,黎知晓苦笑,谁能想到红颜薄命,竟然真的会发生,而不是一个形容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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