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
姜离主帐中,君悦看着手中的纸笺,微微惊讶。
姬墨衔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没想到,他才是楚军的幕后军师。她与他的第一仗,她败了。
距离上次见到姬墨衔,好像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梅书亭的身份刚刚公之于众,蜀国要求她将人交出去,他亲自来姜离,请求她救人,以两百万两银子作为交换。
那时候君悦就想,姬墨衔对梅书亭,倒也仁义至情,友难可贵。
却如今,梅书亭是她的臣子,而他作为敌国贵胄,与她站在了对立面,也真是上天为难。
这个乱世,没有给我们太多的选择。
楚皇心胸狭隘,自他登基后,便先后秘密处死了不少自己的兄弟。而越王却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可见也不是一般人物。
“倒也有点棘手了。”
君悦一手指腹敲着桌面,一手曲起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沉沉的看着桌上的纸笺。
“要不要让蜂巢传递楚军的动向?”一旁的房氐问道。
君悦叹了口气,“秘密一旦被发现,那就不再是秘密了。如果你是越王,你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那么你所呈现出来的举动还会是真的吗?”
房氐点点头,没有说话。
所以即便有蜂巢收集军情,那这军情也难辨真假。
非但辩不了真假,而且还会暴露了蜂巢的人,惹来杀身之祸。
君悦放下太阳穴边的手,抬眼望向帐外。帐外是九月爽秋,天高云阔,斜阳微风。
与北方相比,南方的秋天其实跟夏天相差不大。
“这一次,我不靠蜂巢。”
君悦抬头,朝他嫣然一笑:“我也是有实力的人,不一定需要外力辅助。”
房氐嘴角勾了勾,“王爷一直都是有实力的人。对了,这还有一份赋城的消息,是关于容大人的。”
君悦的心咯噔了一下,收回视线,淡淡的问:“说了什么?”
“这个属下可不敢看。”
永宁王和主上传的消息,那可是私密,他可不敢随意看。
君悦卷起桌上那张纸笺,没好气道:“给我扔了,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着打仗,懒得理他,免得分心。”
房氐看着手上的小竹筒,挑挑眉。看来这一次,两人闹得是有点过了。
不过扔是不可能扔的,他还是先替主上收着吧!万一她哪时又想看了,他还得拿出来。
自此,南楚与姜离开始了他们胶着的交战,双方各有胜负,各有损伤。
楚军不善战,这一点是事实,因而即便是小胜几场,也抵挡不住姜离军的猛攻。不过一月时间,姜离军已越过南楚边界,打到了丹州。
丹州,正是越王的封地。
也是南楚与姜离的交界州。
丹州并非只指一城,其下还包括十几个城镇。若无意外,十月初时,君悦必定能将越王赶出老窝。
战报一封接一封,不远千里送至赋城。
公孙展从六司衙门走出来的时候,被突然袭来的一阵冷风打了个寒颤。
一风觉冷,一叶知秋。
“公子,可是要回府?”近身护卫关月走过来,将手里的披风披在他肩上,问道。
公孙展整了整披风,而后走向马车,道:“去王宫。”
关月微微蹙眉,虽然他知道他没有资格阻拦主子的去路,但他觉得他有义务提醒主子的安全。
“公子,王宫现在人人避之不及,就连郡主都已经出宫前往大兴观,您怎么还天天往里面跑啊?”
公孙展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指责,只道:“走吧!”
“公子...”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然而主子已经上了马车,帘子放下,看不见人影了。
马车轱辘辘,一直到王宫门口。
王宫,还是像平常一样,年有为尽职尽责的守着。他看见自己的这个大舅子走过来,礼貌的见礼,然后放行。
公孙展熟门熟路,一路直往后院。
广元殿内,即便主子不在,所有宫女太监也都是忙忙碌碌的,甚至比平日里还要忙。洒扫的洒扫,洗衣的洗衣,熏艾的熏艾,跟过年一样。
老远的,就听到梨子那尖细的嗓音。
“那个角落,给我擦干净了。”
“这哪来的花啊,不是说了最近不要把花带进来吗,拿走拿走。”
“这是大夫开的药,拿去泡水了,晚上给小王爷泡澡。”
“梨子公公,有人来了。”
“谁来了都不见,广元殿内禁止任何人出入。”
“是我。”
梨子一听这声音,顿了一下,忙回头一看,小跑着迎过去。“哎哟我的公孙大人,您这个时候怎么还进宫来啊?”
公孙展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人群,每个人的神情可没有过年的喜庆,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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