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被连琋的事弄得心烦意乱,此时听到糯米团这甜甜的声音,以及他这懂事的安慰,君悦觉得就算是再大的阴霾,也能烟消云散。
还是儿子亲,比他老子亲多了。
“娘亲你不用担心,明天爹爹肯定就不气了,然后就回来和娘亲和好了。就像在学堂,我也跟他们吵架,但是过了两天又是好朋友了。”
大人之间的事,要是也能像小孩子一样简单就好了。
君悦笑了笑,倾身替他掖好被子,笑道:“是,娘亲和爹爹,肯定很快就会和好,糯米团不用担心。”
她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一张笑脸,舌头在齿间绕了半圈,始终没法说出“如果爹爹和娘亲分开,你更愿意和谁过”这样又俗又伤人的一个问题。
糯米团,他还太小了,他根本都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睡吧!不然明天先生又跟我告状,说你在课堂上睡着了。”
“先生还跟娘亲告状,太小气了。”糯米团拉着张脸道。
“哎,不可以哟!”君悦冲他摇摇头,“先生是老师,是长辈,你要尊重他。而且,不可以在别人背后说人家坏话,那是不礼貌的。”
“先生也是这么说的。”糯米团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娘亲,我错了。”
君悦放下团扇,笑道:“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好了,好好睡吧!娘亲也困了,也得回去睡了。”
糯米团冲她挥挥手,“好吧!那娘亲晚安。”
“晚安小宝贝。”
君悦俯身下去,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而后站了起来,一边放下帐帘一边道:“闭上眼睛。”
糯米团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小孩子没有烦恼,一坐下来一躺下去一闭上眼,还没数够十个数字准睡了过去。君悦刚替他吹灭了附近的灯盏,便听帐内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小声嘱咐伺候他的宫人道:“夜里要时常查看他是不是踢了毯子,给他盖上,别让他着凉了。”
宫人恭敬的应下。
君悦再看了眼那落下的帐帘一眼,而后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
夜色正浓,上空中星光璀璨,弦月高挂。浓浓月光铺撒,好似一片银滩。不知是从哪传来的蛙声,令这缺了个主人的广元殿,不至于太冷清。
君悦没有睡意,让香雪找来了壶酒,躺在榻上,一个人独自喝着。
晚风凄凄,独自一人喝酒,怎么都感觉有种李清照式的凄凉。
---
第二日,连琋告假,没有去承运殿议事。
君悦鄙视,老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没病呢,你倒是病起来了,装什么矫情。
会上还是讨论调兵的情况,以及粮草准备如何等等。
等到结束后,公孙展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有事要私下问她。
兰若先本来也想留下来问的,可惜被公孙展抢先一步,他也只好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排队等着。
昨日她提剑闯旁阙楼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然而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是不知道的。他私心里觉得,两人提刀相见也好,闹掰了更好。
“你想问的可是昨天的事?”
思源殿中,单独两人,君悦率先开门见山道。
公孙展点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君悦替他倒了杯茶,也不隐瞒,将事情来龙去脉、无一不漏的全说了一遍。
公孙展听罢,虽有惊讶,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当年我也派人去域外打探过,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中原各地更是没有任何消息,好像启囸的十万军队凭空消失了一样。那时候我便猜到了些,只是不敢肯定。
只是我总觉得,连琋是不会杀你的。不说你是他妻子,是他爱人,你也是孩子的母亲,是统领姜离的人。无论是哪一重身份都至关重要,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动你。”
君悦点头,“昨日冷静之后我也想了很久,也回想当时在旁阙楼与连琋的对话。他只承认杀了启囸以及那十万大军,还有两年前破庙里的杀手和城郊的那人。至于昨天非素杀我之事,他不否认也不承认。”
“以连琋的个性,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或许事情真不是他做的。”
“可非素是他的死士,我想不明白如果不是连琋的意思,他凭什么这么做?哦对了,非素从旁阙楼离开后,就消失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公孙展喝了口茶,悠悠转着茶杯道:“我们皇室,从十岁起,父皇就会为我们挑选死士,跟着主子一起成长,以保护主子为唯一目标,也只听主子一人调遣。
如果昨天非素的行为并不是五弟的意思,那我还真想不到,非素这么做的理由。况且,我也无法理解,以非素的身份,他有那个胆量去杀你?
而且行动失败,他为什么还要回王宫见他的主子,就不怕他的私自行动暴露?
然而事实是,他也的确暴露了。非白非素你很熟悉,光是从背影也能认得出。所以连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