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波噎得只想翻白眼。>
——这种东西, 他怎么会有?>
就算他已经知道了陈禾与释沣的事,但在自己面前,陈禾也不用这么没忌讳吧!双修之事,纯粹为了修炼还好,那情浓意切之举, 怎可在大庭广众与无关的人谈论?>
离焰尊者果然非同一般。>
得出这个奇怪的结论后,滕波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释沣。>
“师弟。”释沣轻斥, 又改为传音,“我们不缺…那个。”>
修真界的功法多不胜数, 同一门功法, 有人炼得飞升, 有人炼成了魔道。似这等有教无类, 不挑修习者提性情体质,只愁弟子天赋太差不能悟通的,是最好的功法。>
其下就五花八门, 什么都有。>
有的只适合女子,有的只提供给魔修, 有的心性不坚者不能修行, 还有的功法只能由正午出生的人修炼。>
总的来说, 越是古荒宗派的功法,要求越少。越是后来兴起的门派, 各种要求一箩筐, 造成收纳的外门弟子一堆, 真正参透功法精髓, 结成元婴的修士愈少,更不要说大乘乃至飞升了。>
一套好的功法,可以开宗立派,伫立世间千百年。>
而一本谁都能炼的功法,不是绝顶秘笈,就是烂大街的基础功法。>
手里只有后者,是没办法有大出息的,詹元秋天资不错,还不是做了那么多年散修?要是他当年没有得到那本残破的功法,就在穷乡僻野做一辈子铁匠了。>
世上的修士,虽然练得不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功法,但一定是门算勉强适合自己的,这话听来有些绕,但事实就是那么回事,如果自身功法完全不符,连成为修士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轮得愁其他?>
他们在无知无觉之中,渡过了这道难关。>
往后的日子,最多就是搜刮跪求更好的功法而已,运气好的拜师名门,往后一片坦途,或者机缘巧合,得到功法传承或者残卷,运气糟的就只能碌碌无为等寿终了。>
可是修士一旦有了道侣,问题来了。>
双修功法上哪求?>
即使是身属宗派的修士,门中存有三五篇双修法诀,但不一定就适合自己呀,开派祖师爷也不可能知道数代之后的弟子,寻得道侣是什么体质,两人功法融合时又需要什么属性的功法引导。>
五行相生,五行相克,这是最基本的,更别提其他问题。>
两个不确定因素再搭配一下,这个概率就更小了,道侣好找,双修口诀难求。>
于是修真界就出现了炉鼎这么一说,手握双修功法,再按照功法要求寻觅适合自己的道侣,远比有了道侣再寻功法容易得多。如果再选择不顾忌对方得益,一味只增补自身,条件放宽,能选择的好功法就更广。>
小阳山每年七月七的聚会,无形中就分为了两派。>
有情投意合道侣的,与只是找炉鼎的。>
前者鄙夷后者,后者瞧前者不顺眼,小阳山七月七这天,向来都会闹出些乱子。>
“往年只是一点冲突,如今可好,每年主持聚会的阴阳宗被人掀了个底朝天。”滕波苦笑着说。>
陈禾在听完师兄隐晦暗示他们有古荒北玄,宗派遗泽,即使是两个男子,双修时直接用门派心法也没问题后,就把方才追问滕波的事放下,转而谈起正事>
“凭蛊王的能耐,也未发现何人掳走了阴阳宗弟子?”>
“掳走?”滕波下意识的笑了笑,青白肤色衬得他神情诡异,“只怕他们已经死了。”>
陈禾沉吟。>
自阴尘蟒之事后,他就知道蛊王能察觉到何处怨气浓厚了,如今滕波说出这番话,想必阴阳宗失踪的那些人是没得救了。>
释沣正想发问,陈禾又一次抢在师兄前面:>
“我与师兄来小阳山,还在情理之中,蛊王你到这里来做甚?”>
“……”>
滕波一脸撞到鬼的表情,释沣暗暗好笑。>
或许只有自家师弟,才能把探究对方是不是为“宝物”而来,做得如此光明正大,偏偏又挤兑得对方难堪万分,恨不得立刻自辩以证清白。>
——滕波是死过一遍的尸体了,上哪找道侣,怎么双修?死人也是要清白的!>
滕波惹不起眼前北玄派这对师兄弟,不用多,拿出三昧真火他就得望风而逃了,眼下只好忍声吞气的回答:“吾友吞月的属下,有阴阳宗魔修身份可疑,应是聚合派的人,暴露前借口有事逃回小阳山,所以我乘七月七聚会之际前来查探。”>
嗯。就知道是这样。>
反正蛊王不会为了别人出苗疆。>
“五毒门可好,白蜈姑娘安好?”陈禾随口寒暄一句,还记得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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