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警察冲进后台,将我们剩余的人口撤离。我走到外面时听说罪犯是独立犯罪,已经自杀在酒店房间里。
还好ea没有事,但是brian……
我拉过ea,试图安慰她,她回应我的却是一个耳光“你为什么要拉着我!要不是你拉着我,我可以把brian带进去的!”
我被打懵了,陆柏青走上前将我护在怀里,一脸愤怒,“你搞清楚,如果不是她你早就跟着一起死了!”
cary也走上前来“ea,她是为了你好,当时情况这么混乱,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她第一时间拉住你让你躲过枪击的!”
ea不再说话了,只是抱着brian痛哭。
之后的时间里,ea和一众死者家属陷入了永无止境的与政府讨回公道的循环中。
这种随机杀人事件,孑然一身的罪犯第一时间自戕,政府除了尽快帮忙追回保险之外,也无能为力。
在美国警方安排回波士顿的大巴车上,陆柏青悄无声息的又坐到我身边,面对我的指控,他一脸坦然。
“你到底为什么在这儿?”
“我说了,来找你。”
然后他就找到了波士顿,又跟着我从波士顿转移到纽约。
认识李明亮是在我发现身份证和护照丢失的那一天,那也是我在酒吧上班的最后一天。
美国进入国丧,这段时间里禁止所有娱乐场所营业,聚众欢聚,酒吧也被勒令停止营业。
再次经历一场大灾难,我的状态平和的不得了。只是没有身份证,没有工作,我想我必须要回国了。
“我陪你去大使馆挂失,在那里你应该就能把手续补齐”
陆柏青追到酒吧里,拉住我。
“不用,我想过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总不能在酒吧打一辈子的工。”
陆柏青倾身,两只手杵在桌面上,眼睛躲在镜片后面闪烁着光芒“我可以养你”
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一个穷学生,拿什么养我?”
“我早就修完了大学的课程,现在已经在工作了。”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许久没有说话,我把牛皮纸箱封上胶带,所有都完工以后,我把手里的剪刀重重的放下,杵在桌面上,看着眼前这个俊朗依旧,却已经被风霜打磨掉稚嫩的男孩儿。
“陆柏青,反正我都要走了,临走前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他的目光显然有些退避“什么?”
“当初你生那么大气,我给你发了一年的邮件都没有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朝他逼近,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
回答我的是一阵沉默。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惜的问。不珍惜我的人我也不稀罕。”
说着我抱起箱子推开他往外面走去。
“我在找你!”
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一直在找你。”
我心里莫名浮起一丝别样的触动,但很快又被掩盖过去,顿了顿,我转过身去。
“你不用找我,我一直活在光下。是你们一直害我在找,现在我不想找了,我很累。”
陆柏青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躲在镜片后面的眼睛泛起一丝血色“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躲开他的手,把头转向一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不用,我不需要你了。”
在我被愧疚折磨的那段时光,你的视而不见,你的冷酷无情,我见识够了。
走到门口,想到什么似的,我停下脚步“对了,最后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希望你不要把遇见我的事情告诉艾瑞克,我还想安安静静的多活几年。当然,你也别以为能用这件事情威胁我。我已经无所谓了,你们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走到小区楼下时,我看到一个老者在楼底下抽烟。我看他的身影过于熟悉,于是猫着身子朝他探过去。不等我先问候,老者在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我。
我疑信参半,“您是?”
老者笑了笑,“孤僻老人。”
我笑了,“真的是您。”我说着来回打量了一下他的容貌,一时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与您见面。”
老先生打量了一下我手里的东西“酒吧主播不准备做了?”
我局促的笑了笑“对。”
“下一步什么打算?”
“可能要回国。”
老者看了看我,目光蓦地变得深沉,“看来中国聋男孩儿并不是那么需要孤僻老人。”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中文感到诧异,还没从这份惊愕中走出来,他朝小区里示意了一下“不请老人进去喝杯茶?”
我局促的挠了挠脑袋,“我这里只有咖啡。”
“ok,美式,不加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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