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在带着姑娘和两个男孩回家的路上,巧遇了一个人,是原主的四叔秦有强。
他正在路上走着,见一辆牛车经过,侧头一看,竟是秦筝,便十分亲切地打招呼。
在原主的记忆里,四兄弟中,只有四叔是最听她爹的话的,也是对他们一家人最好、最亲的一个。
于是,她便也亲切地招呼他上车。
秦有强一上车,便关心肠问道:“秦筝,你这是往镇上了吗?怎么一个人?上次听说你在镇上被打了,我便要和你爹一同回来。你爹硬让我多干几天活,好多挣点过年的用度。我这才没有回来看你。你没事吧?不怪四叔吧?”
秦筝摇了摇头,调皮笑道:“四叔,第一,我现在能打逝世一头牛,好得不得了!第二,我又怎么可能怪我最亲爱的四叔呢!”
秦有强听她如此说,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气色十分好,便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拿起刚刚放在脚边的累赘,从里面找出一包点心来,像从前一样,在秦筝眼前晃了晃,笑道:“想吃吗?”
秦筝见他献宝的样子,笑得甜蜜蜜的,双手捧过点心,从里面拿出一个,吧唧吧唧便吃了起来。
秦有强忙又让那姑娘和两个泥孩儿吃。
那姑娘不知怎的,酡颜红的,只是摇头,决计不肯伸手。
那两个泥孩儿却忍不住口水吧啦的,每人用黑黢黢的泥手拿了一个,也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秦筝并不抬头,只管吃自己的。
秦有强见她吃得太快,便一个劲地说:“慢点!慢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人至少有两个呢!”
秦筝满嘴点心,满足地咕哝:“四叔,太好吃了!谢谢四叔!”
“你啊!”秦有强一脸宠溺地看着秦筝,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姑娘和狼吞虎咽的两个泥孩儿,笑问道:“秦筝,他们不是我们村的吧?看起来面生!”
“四叔,他们的确不是我们村的,是我在路上捡到的。这位姐姐晕倒在路边,我便将他们接上了车。”秦筝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捡到的?秦筝,那我们可不能把他们带回往啊!我们家那样的情况,你还捡三个孩子回往,只怕爷爷会气得把你也赶出往!你啊!从小就是这样——仁慈、又有主意!可是,家里那样的情况……”秦有强摸着她的头,欲言又止。
“四叔,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如今,早已被爷爷赶出来了!就在我爹从镇上回来的那天,断尽关系的文书都签好了。”秦筝冲他撇撇嘴道。
“你说什么?!”秦有强啪地一下在牛车上站了起来,一脸惊愕诧异。
他个子高,一站起来,引得牛车一歪,差点把他自己晃下往。一个踉跄,又急忙坐下来,一脸迷茫、焦心肠接口道:“秦筝,你说的都是真的?爷爷为什么把你们赶出来?你们现在住在哪?靠什么过日子?”
秦筝一点一点地慢慢说给他听。
他听了,气得不得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手攥成拳头,嵌进了肉里面,使得青筋裸露,眼中恨意满满……
一路说着、聊着,便到了家。
秦有强一见到窝棚,见到大哥一家,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秦筝一家被扫地出门,最难过的时候,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可此时此刻,真正彼此关心的亲人在此种境况下相见,大家却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
秦筝看着这一切,随着心一酸,也落下泪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家人方止住了泪水。
秦筝和秦文一边擦着泪痕,一边进了厨房。
那姑娘便也跟了进来。
秦筝冷眼看她先将手洗得干干净净,看见辣椒,问了一声,听说是晚饭要用的,便往洗了起来。
秦文早已见她和姐姐一同下的马车,十分诧异地问道:“姐,这位姐姐是?”
秦筝在灶台边笑笑问道:“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见问,一边洗着辣椒,也不抬头,答道,“以前,那些人叫我丫头。大约5、6岁被卖给伍财主家以后,夫人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小兰。”
“小兰姐姐,你这名字好听。”秦筝见她说话温柔,做事利索,说话间已经将好些辣椒都洗净切好了,心中不免赞叹:好一朵香气扑鼻的雅致兰花。
“小兰姐姐?”秦文还是有些怀疑,不过,她也未几想,专注地烧着自己的火。
秦筝笑道:“小兰姐姐,我叫秦筝,她是二妹秦文。还有一个妹妹秦音,和抱着的妹妹秦云。我们的名字很好记吧!”
一边聊着天,秦筝又再多煮了四个人的饭,炒了一大盘青椒炒肉,一大盘辣椒炒鸡蛋。
秦文见她一出手打了八个鸡蛋,看得眼睛都直了,笑着说道:“姐姐,我们一餐吃这么多鸡蛋啊!”
秦筝笑笑说:“二妹,没事!姐姐今天挣了好多钱,以后,你想吃什么,想吃多少,都有,管够!”
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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