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是我们这些人啊。”秦岚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头发花白的凌灵还有那个眉目依旧看起来道姑打扮的女孩子问道。
“是啊,又是我们。也就咱们这些老家伙还记得当年到底产生了什么吧。”凌灵此时已经两鬓花白了,再加上长期在外奔走,风餐露宿。导致她的脸上早已是千沟万壑了。看起来比秦岚都要老上很多岁。
“你啊,别这么老气横秋的了,难倒还嫌老的不够快不成。瞧瞧你这满脸的褶子。不知道的还认为你比我还要大上很多呢。”她将眼力从茶杯上移开,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沧桑的凌灵然后又将头低了下往,将酒壶托起,往那些空酒盅里斟着酒,边斟边说道:“老规矩,先给他们倒酒喝,解解这越日子没有凡酒繁殖出的酒虫,然后咱们这些老家伙们再喝。”
“冉爷,三爷,夏姑娘,还有……苏沐。本日是清明节了,你们也该回家来看看我们这些故人了,吃吃这些瓜果喝喝这些美酒。然后……好好的在那里生活下往。到时候缺钱了,记得跟我们说。我烧给你们。”她用那沙哑而苍老的声音说道。
“小冉啊,你来没来。要是来了,你给老娘好好听着。你啊,往常一直都为人宽厚从不用假话搪塞或欺瞒别人。可谁知,临了临了了你却撒了个弥天大谎啊你。到你临终我也没往看你一眼,如今啊,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怕是再过两年我啊,也就往下面找你了。你若是还想着我,就给我拖个梦,让我看看你如今又长什么样子了。到时候往了那边,也就不会找错人了。”秦岚看着地上被酒水润湿成深褐色的土壤,又抬眼向庭前看往。
眼力穿过层层珠帘,定格在了那角落里,靠近水井的两棵树上。一棵桃树,一棵梨树。
前些日子那两棵树上的花尽数开放了。一边鲜妍如火,一边素雅如瓷。两种花竞相开放起来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到来。
“哎呀,您先别急着找啊,说不定她和沈少爷都在地下长相厮守了,您还要往横插一脚不成?凌灵调侃道。
“沈翼辰有我魅力大?开玩笑。”她十分不服气的道。
“对于别人可能没有,但是对冉爷嘛……嘿嘿嘿,那就不好说了。”凌灵道。
眼见二人要吵起来,一边的陈淼连忙将拂尘横在二人中间然后说道:“两位老奶奶,您们能不能停一停啊,给一个小孩子看血腥暴力的画面这可是不对的哦。”
“你叫我们俩啥?!”两人一齐回头逼视着她十分不可置信的道。心说这小丫头待翻天是咋?
“奶……奶奶啊。这样不是显得您们二位的辈分高啊。我都没瞎闹你们反倒还不乐意了是吧?真的素好气呦!”她哆发抖嗦的强行解释道。
“嘿,小兔崽子哪里跑。不就仗着自己的那个师父吗?哼,你认为这样就能牵制你姐姐我?我告诉你,你还嫩点。”说着就要起身。
“巧了,我现在有别的师父了你说的是大师父还是二师父呀?找的着嘛您。”她边做鬼脸边说道。
“呦,还敢背着你师父偷拜其他人为师,胆子不小。”秦岚瞪她一眼脚步又快了些:“我现在就帮你师父,清算门户。”
“哎哎哎,桥豆麻袋啊,您还真是老糊涂了,我往拜的这个二师父不就是我师父授意的嘛。”她摆手道。
“是吗?”她茫然的看着陈淼,问道。
“昂,您忘了啊?好好想想。”她叹了口吻对秦岚道。
“是……是了。你说……她这一辈子啊,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这一辈子机关算尽把什么都算进往了。临了临了,还把我们所有人的前途也都算了进往。”她苦笑一声举起案上素白色的羽觞。冷冽的酒顺着口腔滑进喉中火辣辣的。
这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酒,空有苦涩并无酒香。可是她知道,这种酒也恰正是那些亡人爱好的。
她倒感到这种酒像极了霍冉湘的人生,肆意大于苦涩,欢愉盖过冷冽。她当初和霍冉湘相知趣知,也是由于她身上那种奇怪的气质,这种感到延续至今,难以忘记。
“那咱们过的不也还算好嘛,这样她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凌灵同样叹了一口吻说道。
“九泉下……呵呵,踏着她的尸骨往上爬,这样的幸福,我要来何用!不如……不如把我现在的生活都收回往吧。我只想再见她一面。看她好好活着,哪怕看不见只要知道她过得好,我……也满足了。”她说完将羽觞重重摔在地上混不顾这是她最爱好的珐琅彩。
两行清泪自眼角流下来,划过她眼尾的皱纹,融到了土里,将土地的色彩晕染的深了一个色调,显得更加冰冷,这里真是越来越冷清了。
“说起来,你和素水还是我师父一手促成的呢。咋样素水他待你还好吗?”陈淼一收拂尘走到她眼前问道。
“他待我很好,若是霍冉湘那个小忘八不逝世的话,老娘的人生堪称完善啊。”她叹了口吻叉腰看向正北方,眼中的情绪复杂的如同海中沉积了千年的沙土,看不透,数不清。
“哎呀,今天过节呢,咱们别谈这些东西了。换个话题吧。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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