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为什么要永远留在山上啊?”图恩腿上坐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睁着一双乌亮单纯的眼珠。
图恩勾起笑脸,满脸慈爱温柔,“由于爷爷爱好他呀。”
“像爱好哈猜一样?”小男孩满脸的欢乐和好奇,奶声奶气:“爷爷爱好哈猜,所以哈猜要留在爷爷身边,是这样吗?”
“我们哈猜真聪慧。”图恩摸着男孩的头发,“哈猜爱好爷爷吗?”
“爱好,除了爸爸妈妈,哈猜最爱好爷爷。”小男孩抱着图恩的腰,扬起稚嫩的小脸,“爷爷,哈料想爸爸妈妈了……”
“哈猜乖,爸爸妈妈往了很远的处所,哈猜就跟在爷爷身边好不好?”图恩心情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
小男孩说:“那爷爷可以永远都不要离开哈猜吗?不要像爸爸妈妈那样往很远的处所,哈猜讨厌那个处所。”
软糯的童音里,布满了伤心和落寞。
他还小,很多事不能懂得,但他隐约意识到,那个很远的处所,是往了就不能再回来的。
爸爸妈妈已经往了很久了,久到他快要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
“好,爷爷答应你。”
……
另一边。
武装直升机收到图恩的命令,在天上绕了一圈,飞到岩穴斜上方,炮筒对准洞口,正要发射——
却在下一秒,直升机‘轰’地一声爆炸,火光映亮漆黑的天幕,
直升机残骸四下疏散着落进这片丛林,带着火光,烟花一般。
北方的天空,六架武装直升机咆哮而来,势如破竹!
“队长,我们的声援来了!”洪伟远看北方,激动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到洞内几人的耳朵里。
话音未落。
又一声爆炸,图恩的另一架直升机也在上空完善解体。
十数秒后,六架声援武装直升机飞到岩穴上空,产生的风力,吹倒了洞前那片草丛,一时间砂土飞扬、小石翻滚。
图恩的手下见此情况,一个个如临大敌,忙乱开枪朝直升机射击,一面纷纷撤退。
其中一架武装直升机直接一顿扫射,伴着四溅的鲜血,惨啼声此起彼伏。
在尽对实力眼前,任何反抗和挣扎都是徒劳。
这回,图恩才是真的丧失惨重。
洞内。
“颜颜!”江逐浪找到顾欣颜,打量了半响,眼神关心:“没受伤吧?”
顾欣颜摇头,连唇色都是白的。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逝世亡味道。
直升机探照灯将洞外照得亮如白昼,救济小组将两名伤员弄伤直升机,江逐浪脸上、身上都是汗,搂着顾欣颜,胸膛心跳又快又猛,“走吧,我们回家。”
最后两个字,像石头落进湖里,在顾欣颜心底激起莫大而强烈的情绪。
二十多天前,在黑暗的船舱里醒来,她每时每刻都在盼着回家,却也知道盼看渺茫,她畏惧惨逝世他乡。
终于可以回家了。
顾欣颜随着江逐浪走向洞口,直升机叶子呼啦啦地转动,洞口和洞外,鲜血染红地面。
视野可见的处所,残肢断骸,一地散乱,人间地狱,形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吧。
这就是江逐浪的生活。
危险、血腥、布满着逝世亡,是安适的大城市所没有的东西。
双脚忽地离地。
顾欣颜反响过来,人已经被江逐浪公主抱起,抬头,对上他锋利却温柔的眼睛。
男人声音低而温柔:“不敢看就别看,我抱你过往。”
“眼睛闭上。”
他知道她畏惧。
顾欣颜屈服地闭上眼睛,靠在男人厚实的肩头,他手臂上力道很稳,鼻端缭绕着熟悉的汗水味,冲淡了那令人胆怯的逝世亡味道。
昨天中午到此时,三十三个小时,经历的比她过往二十三年经历的东西还要沉重难忘。
山上夜晚凉如水,直升机叶子的风力刮在身上,有些冷,顾欣颜缩了下肩膀,江逐浪立马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一些。
顾欣颜掀起眼皮,看向男人立体坚毅的侧脸,“回国后,图恩万一再抓我怎么办?”
“那就嫁给我,住在我们部队,那里地处隐蔽,戒备森严,个个都能掩护你。”
“你答应过我回国前不再提这个的。”顾欣颜都记着呢。
“那你也答应过我,回国后可以应允我一个请求。”江逐浪也记着。
顾欣颜:“有吗?我不记得。”
江逐浪偏头看她,眼睛微微眯起,在睫毛的映衬下,幽深危险:“你想耍赖?”
顾欣颜:“你能拿出证据来,才叫我耍赖,没证据,那叫你空口无凭。”
“……”江逐浪气得牙痒,偏又拿她没辙,走出好几步,忽地低头,靠近她耳边,压低嗓音:“等我回往收拾你。”
语气暧昧,别具深意。
热气喷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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