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本想拒尽，却在季临渊安静且不容反对的凝视下，点了头。
她被季临渊带往一家门面相当气派的中式早餐店。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季临渊，季临渊对宋羡鱼道：“想吃什么就点。”
服务员很有眼力意见把菜单送到宋羡鱼眼前。
宋羡鱼翻了翻菜单，挑了相对便宜的点了一份早点和一碗粥。
季临渊补充了几份早点，他没看菜单，瞧那熟练的样子，应当是常来这里。
吃的时候，季临渊吃了不少，似乎也不是专程带宋羡鱼来吃的。
两人快吃完，程如玉走过来在季临渊身边坐下，他满眼笑意地看向宋羡鱼，“美女还记得我吗？”
宋羡鱼看了他片刻，“那天和萧爱往时间倾城，在包厢里见过程先生。”
“别叫得这么陌生，叫我程大哥就好。”程如玉一副和宋羡鱼很熟的样子。
宋羡鱼莞尔，没接他的热情。
季临渊放下筷子，“你来着做什么？”
“当然吃饭了，你能带美女过来吃早饭，我不能单身一人来吃个早饭？”程如玉笑得揶揄。
季临渊淡淡睨了他一眼，“在这胡言乱语，就能吃上饭了？”
程如玉表情一僵，讪讪地笑了笑，转头招来服务员，点好东西，又道：“我可真是来吃早饭的，一会有手术，不能让我空着肚子给病人做手术。”
宋羡鱼：“程先生是医生？”
程如玉对着宋羡鱼时，又是一脸残暴的笑，从兜里取出名片递过往，“京和医院外科，有需要随时我。”
名片在中途被一只苗条的大手截走，季临渊随便地把名片握在掌中，起身，“先走了。”
宋羡鱼随着起身。
“哎，怎么我一来你们就要走了？”程如玉笑，“再坐会儿呗。”
季临渊没理他。
程如玉手肘撑桌，托腮看着两人的背影。
出门时，季临渊主动帮宋羡鱼推开门，正好外面有人往里面挤，眼看着就要挤到宋羡鱼，季临渊搂住宋羡鱼的肩往自己怀里一带，牢牢将人护住。
程如玉狭长的眸中浮上一抹兴味。
他不断定季临渊是不是看上这个叫宋羡鱼的女孩，有一点他可以断定，这个宋羡鱼，在季临渊心里有地位。
他懂得季临渊，心冷硬得很，对不在意的人，从来不会施舍半分善意。
……
玄色添越安稳行驶在有些拥堵的马路上。
宋羡鱼坐在副驾驶，视线落到季临渊握住方向盘的手上，不禁想起那只手拍在她腹部的感到，厚实又热和。
心脏忽然跳得很快。
“到了。”季临渊的声音响起。
宋羡鱼急忙收回视线，“谢谢季先生。”
她下车站在路边等他开车离开，视线总被他宽大的手吸引。
她忽然感到，假如被他那双手握住，必定会很踏实。
“小鱼，你发什么呆？”裴媛媛推了宋羡鱼一下。
今天包厢不忙，领班让大家大打扫。
宋羡鱼回神，持续手里的活。
“你今天怎么了？总是走神。”裴媛媛是个话痨，一时半刻都闲不下嘴，“是不是害相思病了？”
宋羡鱼心下莫名一跳，矢口否定：“别胡说，我没有。”
裴媛媛怀疑地看着她，“没有就没有，你紧张什么？一般这种事呢，越是积极否定，越是有猫腻，说说看，你刚刚在想谁？是不是今早送你来的那辆添越车主？”
宋羡鱼垂着密密长睫，微微用力咬唇。
她刚刚一直在想……季临渊那双手……
“媛媛……”宋羡鱼舔了下有点干的嘴唇，又清了清嗓子，“你说……一个人要是总想着另一个人的手，这阐明什么？”
“阐明那个人爱上那双手的主人了呗！”裴媛媛说得理所当然。
“不可能。”宋羡鱼再次矢口否定。
“怎么不可能？不爱好那个人，想他的手干什么？变态啊？”
“……”宋羡鱼：“或许是由于……那双手给人的感到很热和踏实……”
“哪有手给人感到热和踏实的，就算热和踏实，也是手的主人热和踏实。”裴媛媛一边擦博古架，一边说得头头是道，“我问你，一个地痞流氓的手，能让你感到热和踏实吗？”
不等宋羡鱼答复，裴媛媛自己回道：“当然不能了，地痞流氓人不可靠，他的手再大再热和，也不会让人感到热和踏实，这手给人的感到啊，实在就是一个人给旁人的感到。”
宋羡鱼想到季临渊一身西装的郑重样子容貌，不禁失神。
裴媛媛笑得八卦兮兮，“想到谁了？是不是添越车主？”
宋羡鱼脸有些热，“不是。”
裴媛媛盯着她的脸，“不是你酡颜什么？我看就是。”
宋羡鱼淡淡转移话题，“我往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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