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屏在旁边看着,没有插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有点深不可测,不知在想什么,最后两人还是走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往,反倒有些无地自容了……是啊,我又是以什么态度来劝她留住这个孩子?她当初居心险恶的想害我流产,如今我却态度诚恳的劝她把她的孩子留下,多么可笑。
无精打采的回到家,看到老胡亲身下厨做了香喷喷的一桌子菜,我低落的心情又热和起来了。老胡固然年纪大了,但他有经历又不失生活的情趣,把很多事情都看得淡然,从来不会被负能量缠身,所以跟他这样的人相处真的挺兴奋,他除了像个父亲那样慈爱,也像个知心的朋友,跟我有很多共同话题,甚至还时不时飚出几个网络风行语。他天天除了读书看报关心公司的工作,也对我特别上心,一天到晚偷偷视察我的情绪,一看我哪里不对劲儿了,他不会持续不断的问我产生了什么,只会默默举动往帮我解决……所以,跟他以父女关系相处的时间固然不久,但却很快就习惯并且享受了。
吃饭时,我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张苏晓打来的。
“喂,老大,在干嘛,”张苏晓语气有点凝重的,“有个事要告诉你,”
“说吧,”我认为又是她跟宋思存那点破事,也没引起注意。
“江枫刚受伤了,在医院躺着呢,你要不要来看看?”她说。
我骤然一惊,错愕的问,“受伤?什么伤?伤的严重吗?”
张苏晓说,“我今天本来是往丹枫团体找宋思存,恰好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停车场时,亲眼看到有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拿着刀跟江枫搏斗,江枫身上挨了一刀,在胸口上方一点,伤得也挺重,送到医院的路上一直在狂流血,到医院时他脸色都白完了,还晕了过往……我跟宋思存现还在医院,守了几个小时,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挂了电话后,我没多做迟疑,跟老胡交代了几句就开车赶往张苏晓给的医院定位地址。
胡乱停好了车子,我又赶往那个重症监护病房……
张苏晓应当是故意没有通知顾敏仪吧,我进往的时候,只有宋思存和张苏晓两人守在他病床边,江枫正闭眼躺在病床上,俊脸惨白如纸,旁边的心率监护仪上显示他不但活着,而且各项指标都算安稳。我双脚灌铅似的,有些发颤的走向病床边,眼力一动不动的盯在江枫身上,精力高度紧张。
“他刚睡着了,”张苏晓悄声说到,“流了好多血,说话都没气力,衰弱的很。”
“……”我眼睛不免又瞟到了床边一个没来得及倒的医疗垃圾桶,创造里面全是被鲜血染红的纸巾和纱布,看得我心惊肉跳。
我头脑眩晕的坐了下来,失神的凝视着床上身负重伤的他,不禁心如刀绞……我的手动了动,下意识要往触摸他,却又怕碰痛了他,他那么高大强健的一个男人,此时又成为不堪一击的病人了,真的是说出来的痛惜。
在病床前守了半会儿,他一直处于睡梦中,迟迟没有醒来,我又迫不及待的走到病房外问了宋思存关于刺杀江枫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出于什么动机?
宋思存很是闷了半晌,似乎了然一切的,有些迟疑的说,“刺伤段总的那个男人当场就被捉住送到派出所了,应当是以故意杀人罪往判刑吧,”
我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着急的追问,“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背影,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江枫?还用这种笨拙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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