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深深叹了一口吻后,持续哀声说道,“从一个社会地位鲜明的县长,一下沦为人人喊打的‘强奸犯’,还面临十几年的牢狱之灾,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家庭,我父母的名誉都这么毁了……这打击对我多大可想而知,那时候在蹲监狱的第一年里,我差点患了抑郁症,好几次想到了自杀,我恨韩巧娟,恨她的残暴尽情,但无济于事……后来,你爷爷奶奶来抱着一岁零几个月的你来探看我,听到你含混不清的喊了我一声‘爸爸’,看到你那粉粉嫩嫩的,乖巧可怜又茫然的小脸,我哭了,哭得很伤心,开端有了持续活下往的用气,决定要振作起来,出来再听你喊我爸爸……我慢慢认命了,也适应了监狱的日子,每年最渴看就是你爷爷能带着你来看我,可是我没想到,后来你爷爷和奶奶在几年里相继逝世,我在监狱里连见他们最后一面给他们送终的机会都没有,我也开端担心你,担心你随着陈桂芳会过的不好……为了减刑,为了早点出来,我更加努力的表现,捉住各种机会立功,最后有幸被减了四年的刑期,提前出狱了——”
“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快满四十,第一时间就是回到本来的家里找你,但那个家已经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更,陈桂芳早就找了别的男人,要跟我签字离婚,陆琴和陆超对我也没有丝毫的情绪,只认别人当爸爸,邻里乡亲和以前的朋友都瞧不起我,当我洪水猛兽一样躲着我……当我问起你往哪了,陈桂芳告诉我,说你被韩巧娟接走了,我又找到了韩巧娟,她不但不让你见我,还找人把我打了一顿……呵,反正我终极还是没能见到你,认为你随着韩巧娟会过的很好,毕竟你是她亲生的,她不会亏待你,她也有足够好的条件养育你,而我,一个刚刚出狱的‘强奸犯’,一无所有,身无分文,被全天下人唾弃,自身都难保,怎么能让你随着我吃苦?所以我背井离乡离开了老家,这么多年一直在南方飘着,由于有坐牢的前科,我找不到一份正式的工作,只能靠着体力打各种各样的零工,摆过地摊做过小生意,存了一笔钱还想自己创业,不过都以失败告终……期间也先后来往过两个女人,对方都由于我没钱而跟我无疾而终,再加上我后来在工地上做事,腿留下了残疾,又上了年纪,就彻底是一个人了……”
“但这些年,我心里始终记得,我陆绍鹏有个女儿叫陆云灿,我余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见她一面……我一边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一边试图找你,但世界这么大,我要找韩巧娟都根本找不到,也就根本没有你的消息,直到五六年前,我终于见到了韩巧娟,才从她口中知道了你,知道你创立了‘云灿衣饰’,知道你已经是服装行业小著名气的大老板了,知道你过得挺好,我由衷感到欣慰,当时甚至还误认为是韩巧娟给你投资创办的公司,对她多年的恨意也就释然了。我很想见你,但不知道以什么名义,什么身份来见你,特别是你已经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是上流社会的女企业家,你这么的鲜明靓丽,我不能让我卑微的身份来玷污了你,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欣慰着,偷偷的关注着你的生活,天天都看财经消息,看有没有关于云灿衣饰的报告,有的话,我会一字一句的看,可遗憾的是我总看不到你的照片或者视频涌现在媒体上,于是,我有了进进云灿公司的动机……”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借了一个名叫‘胡建华’的朋友的身份证,暗躲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侥幸混进了公司……第一次在人事总监的办公室见到你,你在我眼前就像个下凡的仙女一样,那么俏丽那么精巧,清清冷冷高高在上的,不会对任何人笑,却多看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两眼,还破例让我进进了公司,给我安排了工作,我兴奋的好几天没合眼,从没想过会这么顺利~”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点水,却眼圈红红的有些说不下往了。
而我,在听了他这这些年产生的故事以后,也是僵坐在皮椅里,心里翻江倒海情绪泛滥,却一个字都没法回应,只是闷闷的低垂着眼睑,像是在做梦一般。
“云灿,我接近你并不是为了要以你‘亲生父亲’的身份在你这里得到物质上的东西,真的,从来不是,”他擦了擦眼睛,声音哽咽,“要不是韩巧娟今天当面说了出来,我可能会一直瞒下往……几十年来,我没有教过你养过你,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还给了你这样一个不那么光荣的身世,我完整没有脸跟你相认。我曾经认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再听你喊我一声爸,可是在真的见到你以后,在看到你这么鲜明体面的站在金字塔顶端以后,我连想都不敢想了……我只能以‘老胡’的身份,以‘朋友’的关系来跟你相处着,只要能经常见到你,知道你过得好,我就特别心满足足了,真的。”
我听到这里,鼻子酸酸的,眼眶里很快也充泪了……
做了个深呼吸后,我昏昏沉沉的冒出一句,“你不感到你也虚伪吗?你当初都没打算给韩巧娟一个名分,怎么会吸收我这个不光荣的胎儿存在?所以,别扯你对我情绪有多深,你根本一开端就逼迫过韩巧娟把我流掉,你从没想过要我出身……你那么重视你的仕途,怎么会让我这种私生子降生来影响你的官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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