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一直处于昏迷中,也看不到人,我只好先回到了家里。
这时何奕又从学校回来了,说他已经做完了毕业答辩,并且成功保上了香港这边一个名校的研究生,固然还没正式毕业,但还是提前回来待几天。
看到何奕身材状态良好,并没有由于换肾而涌现衰弱的情况,还没有耽误学业,我心里感到安慰,但思绪还是很快又回到了江枫昏迷的事实上,一个心神不宁的闷闷发呆。
何奕问我,“姐,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苍白啊,比本来还瘦,不是怀着宝宝吗,还未几吃点?”
我听到‘孩子’二字,心上又是一阵刺痛……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孩子,没了。”
“没了?!”何奕震惊的皱起眉头,神情变得十分严正,“几个意思?流产了?”
我作了个深呼吸,“不要问这么多,没了就是没了……”
何奕惊得半天没有回过神,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了好久,“难以想象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他说着,不由自主的给了我的一个拥抱,算是无言的安慰……
本来放下一段苦楚最好的方法是进进一段新的苦楚。我现在一心都装着江枫的病情,已经没有时间再往祭奠上一段哀剧,不由自主就从那种低沉的、近乎抑郁决裂的日子里摆脱出来了,变得忐忑焦灼,寝食难安,却又放不下尊严却一探毕竟,只是蹲在家里默默的着急,谁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何奕认为我还沉浸在失往孩子的暗影里,想方想法的要帮我摆脱,周恺程也是像本来那样约我出往游玩放松,我却变得很是心不在焉,头脑里绷着一根弦,没有措施放松。我时不时的看手机,不知道自己是在等谁的电话,还是想给谁打电话。
离江枫昏迷又过往两天了。
陶姐天天在家干她的活,也没再往医院,她给江枫手机打过电话也没人接,但她考虑到江枫有一大堆家属在那里守着,自己身为一个保姆,实在没有理由往表达关心。
晚上周恺程在我家里,跟我和何奕围坐在一起吃饭时,我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刨着几粒白米饭,越想越深沉,思绪完整游离在外,连周恺程喊了我一声我也没听到。
“云灿!”他再次进步声音。
“……”我被惊得浑身一震,抬头看他,“什么?”
周恺程放下碗筷,眼神复杂看着我,说,“你的情况还是需要一些特别的治疗方法。这样吧,我认识个佛寺的师父,过几天带你往看看他,顺便陪你在寺庙里住一段时间,陪你诵诵经之类的——”
“不用了,”我没想到周恺程连让我念经净化心灵的方法的都想到了,实在有点可笑。
“段培风病了,”我低低的,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据说病的比较严重……”
周恺程愣了愣,发出一点冷笑,“是吗?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摇摇头,含混的说,“我什么也做不了,”
周恺程看我还在为江枫失魂落魄吧,他终于还是赌气了,一顿饭弄得不欢而散……倒是后来,何奕从陶姐那里得知了江枫病情的严重性,立即赶往医院探看,直到半夜12点才回来,神情特别凝重的告诉我,“江枫还是住在icu里,差未几昏迷5天了,也不让家属进病房,什么时候醒来,以及醒不醒得来都是个未知数~”
昏迷5天!!
听到这儿,我心脏又在打颤了,本来他已经离逝世亡这么近了…他身上到底产生了什么,会倒下的这么忽然?我头脑里立即产生一系列可怕的画面,比如下一刻就传来他抢救无效逝世亡的消息,被盖着白布从病房推出来,一路推到太平间,段致诚痛哭,奶奶哭,江宛如也哭……然后他的遗体被推往火葬场化成灰,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他了,看不到他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和他永远阴阳两隔了……难怪他那晚来到我房间说见我‘最后一面’,还是要成为我永远的‘记忆’,所以他早就知道他病了,病的无药可救了?有了这些让人窒息的想象,我不禁软倒在地,清楚的感受着心里那种绞痛……
我扛不住了,在第二天早上就往了医院。
还是icu门口,不过这次只见到顾敏仪一个人在那里。段致诚应当是扛不住暂时休息了,林惜屏跟段昊段茜必定是不会来看一眼的,所以真正关心他的人,就只有顾敏仪了。
我在心里很是踟蹰了一番,才坚定脚步走到顾敏仪眼前,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江枫现在怎么样了?”
顾敏仪一脸的倦容,看到我的涌现,立即又沉下脸冷冰冰的问,“你来这儿干嘛?”
“我就想知道他患了什么病,有没有好起来?”
没想到,顾敏仪咬牙切齿的,抬手就扇我一巴掌!
“陆云灿,亏你还有脸来问,”顾敏仪气急败坏的瞪视着我,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的样子,骂道,“他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拜你所赐,你他妈就是个只会害人的烂货!你最好现在跟我滚得远远的,不然我真忍不住弄逝世你!”
我没有气力跟她吵,也暂时不计较她的那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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