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野梅忽然接到陈晶玲的电话。
“野梅,你有空吗?我在杭州,带着孩子,晚上想过来跟你同住,行吗?”陈晶玲的声音听上往有些酸涩,没有欢乐感。
“啊?你怎么不早说?当然行!”顿了一下,野梅又问,“要我过来接你吗?”
“不用,你又没有车,又不会开车,我自己过来吧,我也没带什么行李。”陈晶玲说的有点急,“我挂了,孩子闹。”
说真的,野梅有些惊奇,又有些喜悦,毕竟几年没见了,她对这次见面布满了期待。
可是,陈晶玲来得太突兀,一是事先没打招呼,二是听她语气似乎叶贯通没有一起来。
那么,她来杭州干什么呢?不会仅仅想来看看野梅吧?
唉,别往想那么多了,也别想那么复杂了,往买点水果,买点好菜招待客人吧!
野梅擅长废物利用,她用废木板自制了衣柜和书桌,床是学校里的淘汰下来的双层床,她重新固定了一下,很硬朗。上层放东西,下层睡觉。租房虽小,但经她一安排,空间竟然变大了。有客人的时候,她还可以把上层的床腾出来,真可谓一举多得。
陈晶玲到下沙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好在野梅就住在公交站四周。
她的样子有些狼狈。
“这孩子,真爱闹,就是不讲道理。”一进门,陈晶玲就唠叨上了,果然婚后跟婚前大不同。
“好可爱啊!这么热的天也难为孩子了!”野梅就要往抱孩子。
孩子却哭着躲开。
“是方阿姨,妈妈的好朋友,你别怕啊。”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你女儿都这么大了。”
“快?你看起来是快,我带起来老命都没了。”陈晶玲夸张地说。
陈晶玲的女儿长得还蛮俏丽,遗传了叶贯通和陈晶玲的优点。
孩子饿坏了,更渴坏了,陈晶玲就像到了自己家,也不客气,进门就端起杯给孩子喂水,再又接着给孩子喂饭。
“你先吃,我帮你管孩子。”野梅说。
“别,这小祖宗别人管不了,太粘人了。”
吃饭的过程是真的就像打仗。
“这带孩子,在别人家吃饭还真不方便,野梅,也就在你这里自在,瞧,把你这里弄得乱糟糟的。”
“懂得,懂得,我这里就是自己家,没事啊……”野梅赶紧说。
不到一刻钟,孩子就对野梅熟悉了,不再拘束,在房间里自由地玩耍起来。
孩子果然很皮,精力茂盛得不行,一会儿爬这里,一会儿动这里……
“在阿姨这里不能随便动东西……”陈晶玲不停地吼着。
这哪是当初的陈晶玲?简直变了一个人。
“我是不是一点也不温柔了?”陈晶玲每次吼完孩子又
会无奈地冲野梅笑,“我也是没措施,不吼她不诚实。我这已经是算理智的家长的,有的人甚至动手打。”
“打孩子可不好,会有心理暗影的。”
“可是,有时候真没措施啊,她不可能什么都听你的,一件事你得讲n次她才会听,甚至讲了都没用,非要自己吸收点教训才会明确。”
讲真,这带孩子,野梅看着都累,真是难为陈晶玲了,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孩子鼓捣了一会,终于累了,实在本来坐车那么久早就累了,只是初到杭州,有些新奇吧。
前一秒还在鼓捣玩具,后一秒就睡着了,正好是下午两点。
“我一是带孩子来杭州玩,顺便散散心,二是来看看你,呆在温州实在闷得慌。”孩子睡着后,陈晶玲松了口吻,接着就倾诉起来。
“是啊,当家庭主妇,生活圈子窄了,又累又烦吧?”野梅懂得地说。
“唉,在你眼前,我就不粉饰了,家庭主妇真不是好当的角色……”
说着说着,陈晶玲忽然哭起来。
陈晶玲在方野梅眼前哭成了泪人,她说,一个劲地说,像是要把这几年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我说不出他哪里不好,他不花,也舍得把钱给我。可是,他从不进厨房,从不动手洗衣服,从不……但是,谁叫我没有工作呢?
他忙,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出差,他在家的日子一年到头掐指都能算出来。
他会把钱给他妈妈,还会说他妈妈很辛苦……一给就五万。还说怕以后累赘重了会没机会给。我感到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无法反驳。
我爸爸妈妈都是双职工,他们不缺钱,别说我们给的钱他们不收,他们还倒过来贴钱给我们花。
所以,有时候我就会气不过。
同是父母啊,为什么他的父母跟我的父母不一样?孩子还是跟他姓呢!”
方野梅认真地听着,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好。
“男人都这样……”这么说行吗?她自己都还没结婚,又怎么知道婚后的男人是怎么样的?
“我感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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