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洲团体大厦，是星城中心商务区的标记性建筑物。据说在星城主城区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大厦的塔尖。这幢高耸进云的大厦，象征的不仅是权利和金钱，还有乔深并不完整的童年。
乔深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13年前，为了高考志愿来和母亲谈判。
他没想到13年后的今天，他来到这里依然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32楼办公室里。
周云澜正在伏案收拾文件。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她不悦的抬开端，刚要发火，就看到灰头土脸的儿子朝着自己径直走来。他身后随着助理小王，正委屈隧道歉：“对不起董事长，我……”
周云澜摆手，取下黑框眼镜扔在桌上，吩咐小王：“往给乔先生泡杯咖啡。”
“为什么不经过我的批准擅自往公司帮我辞职？”乔深双手撑在桌面上，眼力直视周云澜。
周云澜靠在老板椅上，安静地问他：“你往灾区抗震救灾，经过我的批准吗？”
“我是成年人，有权利……”
“ok。”周云澜抬眸打断乔深，“那你16岁那年报名参加空军航空大学初检的时候，经过我的批准吗？”
周云澜敲着桌子：“乔深，我盼看你明确，你已经29岁了，不是19岁。任性也是有个度的。”
“在您严重，只要不是言听计从，都算任性吧？假如是这样的话，那您需要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让您称心如意的员工，或者是一个任您摆布的牵线木偶。”
“言听计从！”周云澜桌子一拍，“你跟我对着干的时候还少吗？当初你骗我说你报了中飞院，我花钱走关系，到处想措施接洽中飞院招生办，为了不让他们发你的这份通知书，我糟践了多少时间？你呢？中飞院从头到尾就是个幌子，你趁着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优哉游哉的跑到北京往参加了空军航空大学的复检，还顺利拿到了通知书。这事儿你对我言听计从了吗？”
周云澜冷着脸，一桩一桩地数：“你为了顺利就读航空大学，跑来我办公室跟我发誓，说只要大学一毕业，立马进修mba，尽对不往民航开飞机。我倒是被你忽悠了，军校毕业确当然不会往民航开飞机了！”
乔深抿着嘴，尽量不笑出声来。
周云澜一肚子气：“你倒好，争气！航空大学刚读了两年，你就给我转到了空军第二飞行学院开轰炸机往了。这就是你说的言听计从？”
后来周云澜气得心脏病住进了医院，乔深才终于松口，母子二人各退一步，周云澜托关系帮乔深拿到空军转民航的推荐函，经过培训和改装练习后，乔深转到了民航执飞。
在这之前，乔深也答应过周云澜，30岁以后必定辞职回家学习治理公司。
现在间隔约定的期限还有一年，周云澜往公司帮乔深辞职，确实是她违约在先，但乔深这份工作做得让她实在是太不省心了。
“要不是在电视上看到，我还不知道你一声不吭的就往了灾区。灾区余震频发，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那您也不该不经过我的批准私自帮我辞职。”乔深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周云澜，“这是您帮我交给公司的违约金。”
“乔深你给我站住。”周云澜语气相对安静，她拿着银行卡走到他眼前，尽不迟疑地将那张卡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我问你，你往灾区搞成这幅鬼样子回来，毕竟救了几条人命？”
乔深的脸色很不好，不知是由于长时间没有休息，还是由于母亲口中提到人命时那冷淡的语气。
周云澜并不在意乔深的神情，她长长的吁了一口吻，换成语重心长的口吻：“就算你不眠不休七十二小时在灾区救济，你也救不出几条人命。就像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执飞，赚的钱也抵不过我半个小时。对于灾区来说，最重要的救济是灾后重建，假如你想为此出一份力，大可以用公司或者你个人的名义捐款，你拿一个亿出来支撑灾后重建，救下的人不比你从废墟里刨出来的多吗？”
“在您的眼里，人命和金钱就是一道等量代换题是吗？”乔深笑了笑，转身离开。
或许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周云澜的想法是对的。但参军人的角度出发，人命和金钱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对等的。
乔深的手机之前没电，主动关机了，他放在前台充了一会儿，出往的时候顺便拔了充电线。
刚一开机，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就蹦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陆浅的名字。他一边回拨陆浅的电话，一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内广播正在报道：“……星城特勤中队作为第一批从灾区回撤的队伍，已于今天下午五点达到消防队，也给我们带来了灾区的第一手消息，接下来让我们来连线特勤中队中队长罗永旭……”
乔深的电话没拨通，陆浅手机关机了。不过听到她已经回队的消息，心头那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下了。
“先生，往哪儿？”司机问。
“特勤中队。”乔深下意识报了个名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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