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眼看云倾倾情况不对,尽不耽误立即上前扶住云倾倾。即便是靠在苏落身上,云倾倾依旧一阵无力感,看看天儿,她扎马步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云倾倾眯着眼睛声音细如蚊蝇:“苏落,你这公私分明的也太折磨人了……”
和这比起来,她从前在将军府即便练一上午的剑,也不见得会有这么累。
“累了就歇会儿吧。”
苏落却是不答,将云倾倾有些湿润的发丝贴到耳后:“肩膀借你一下?”
云倾倾无言以对,迟疑半响,却还是自己撑着做到了石凳上。
两只胳膊似乎放在哪里都分歧适,最后趴在桌子上假寐。
她忽然有些明确,这世界太大,自己接触到的,实在一直是冰山一角。
从她的运动领域超出将军府的时候就知道了,可这,她眼前还没有看懂的,也只是北冰国的皇城。
刚刚落在脖子中的汗珠显得凉飕飕的,汗落下后,一阵微风吹来,云倾倾都感到一阵冷意。
但她真的不想起身,更何况这里不是将军府,也没有她的厚裘衣。
耳边传来脚步声远往又靠近,知道是苏落,云倾倾就更懒得转动了,直到下一刻身上自外向内热意袭来。
微微偏过火,之见苏落不知何时换了件灰色的裘,蓝本那件此刻却略显松大的裹在她身上。
“苏落。”
云倾倾笑在眼里,热在心里。
苏落在一旁落座,眸中有怜惜:“感到怎么样?还好吗?”
“坐下休息就没感到了。”
云倾倾动了出发子,还是酸的要命啊:“我感到现在的你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要是刚刚让我扎马步一下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人能像现在这样稍微关心一下,哎……”
苏落只是看着她,嘴边若有似无的总是挂着淡淡的弧度。
他知道她只是发发牢骚,根本不需要他答复什么,而他也无法答复些什么。
他自有自己的良苦居心,多半她都是懂的。
眼看着云倾倾有些昏昏欲睡,苏落敲了敲桌子道:“倾倾?没事多按一按腿和胳膊。”
“不要……”
云倾倾模模糊糊的拒尽一句。
刚刚绑了沙袋的处所,现在挥动手臂都会偶然有一种要失重的感到,一点也不想转动。
苏落叹气间略显无奈:“你这样可不行。”
云倾倾不理,却暗自小手捏着肩膀和胳膊,她感到自己已经用的气力够小的了,却依旧是不好受,没两下就放弃了。
“苏落,你既然习武,那是不是也经常会这样练呢?”
云倾倾莫名的就想到苏落会不会从前也逐日这般咬牙保持?
苏落避开云倾倾的眼力,这些,都过往了,他没有答复,只是道:“毕竟,只有身处逆境,不断寻衅自己的极限,才是最好的磨练与成长。”
“世界上没那么多逆境,那我们的成长就只有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这是最安全却也最难做到的。”
苏落转眼便笑着问云倾倾,“你呢?”
唇边轻挑,云倾倾侧着头:“我做得到。”
这是她的自负,也是她的自满。
她知道今天自己的不足,便要让那变成明天自己的自满。
但是,当下还真是浑身都不舒服,不知道是大汗淋漓的畅快多一些,还是冷风附耳的刺痛多一些。
想起云倾倾刚刚,苏落本想帮她却还是住了手:“回到将军府,让若昕多帮你按按吧。”
“恩……”
说起来,现在也要将近午时了,长出一口吻,云倾倾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苏落没开口,他找不到理由挽留,却有时候想多看她一会儿。
至少大千世界,却没几人能让他以心相待,和云倾倾呆在一起,很轻松。
即便不是流浪江湖,却不用往想任何纷争名利。
这或许也是他为什么不介意和她相处。
“你……习武的话以后天天抽点时间来我别院吧?”
他的故乡毕竟不在北冰国,不会永远呆在这里。
“好啊。”
云倾倾自然的应道,“时间……暂时还不好说。回头再定吧。”
冬日的冷风吹起云倾倾转身时耳畔的青丝,为她本就娇美的身姿更显柔情,可他看得出,她有她的自满,或者说,自负。
也许有一天,那个不如人世的倾倾会淡然而立,如同初见时那般。
他有直觉。
只是那时,他……会如何?
一直到云倾倾已经走出半里,才意识到自己还披着苏落的裘,转身有些迟疑现在要不要还回往,可不断从自己脸边颈旁冷风让她渐渐缩着头持续前行,外衣嘛,以后还也没事。
粥蓬那便一qiē都置办妥当,正在筹备些明天施粥要用的米面之类,施粥也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小米什么的更是需求量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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