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热水陡然泼向他,手肘一顶撑住他硬如钢铁的胸膛。
司浔却混不在意,不在意水的温度,不在意胸前骨骼相抵的疼痛。
他叼住秦若下唇,不管不顾。任凭怒火盘踞头脑,凶如猛兽。
水液来袭,自下而上泼洒在身。下颚被高度的水温烫得泛白。
眨眼间,就将两人同时沾湿。
撕咬,彷如动物。
芝兰玉树的少年,哪里还有半分清贵所在。衣服湿了,头发湿了,脸上也湿了。水线汇在下巴,凝结成珠,一颗,圆润饱满。摇摇欲坠,晶莹欲滴。被其后紧随而至的更多水渍冲击,终于脱离了少年削尖的下颚,款款而下。
那粒水珠在空中孤单无依,直到滴进床展化成极小的湿渍。
血液相继而来,顺着唇角蜿蜒流淌,有他的也有她的。浓稠的血液旖旎,成了画师落在画布上点睛之笔的一抹艳色。
摆脱不开的秦若无计可施,唯有回击。下唇被咬,她就咬他的。
相互撕咬,都不愿屈服。暴力不是制服秦若的手段,只会让他们之间的隔阂加深,落得个两败俱伤。
就如当下,到底是谁获胜?不存在的。有的只是两人都新增的伤。
司浔蛮不在乎的以手背抹了把唇,“秦若,你是我的。”
凭借身量的上风居高临下,他将这话当做对秦若身份的宣告。既嚣张又霸道。
谁会往管下唇被秦若咬出的伤口疼不疼。胸口闷闷的都要喘不过气,不知如何与人相处的少年,只能用这样看似霸道不近情理的方法来表达自己。
很多很多的情绪交错,一时半会竟是就连他本人都说不上对秦若是种怎样的感到,也许有恨,也许有怨……
他冷静面容,目睹秦若闻言后的无动于衷。眸色微厉,“别想逃,你是我的。”
“我是自己的。”
秦若反驳的斩钉截铁。跟司浔类似的,是嘴角一抹红。
玻璃杯滚落在床中,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眼波如水,清到极致反而什么都窥测不出。
司浔眼睑一阖,再张开。狼狈的水渍和血痕让他看起来越发软弱,但刀削般的面部线条又让他的软弱多出强硬。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起身。
床边凹陷处回复平整,愿意和秦若沟通的少年躲进了司浔身材的角落。
他们,又将彼此放置在了对峙不能兼容的态度之上。
随着药效一点点的缓慢消散,秦若感到到身材里填充了不少气力。因着司浔刚刚阴晴不定的诡异态度,初醒时的怀疑推移不前。直等到了现在,复又盘亘脑海。
安静的小屋空间,少了和谐后只余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清冷冷。秦若不愿再往问他,毕竟自己是如何来得这里,能做的便只剩下自己离开。
她下了床,只花了极少工夫打量四周,很快就找到了紧闭的房门。赤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步步朝着那里前行。
少年背靠桌子边沿,把她的举动看的清明确楚。
秦若啊,你是必定要离开我对吗?
只是这样想,就让他周遭的空气都随着陷进冰点。
手指摸到针筒,板住了面貌。
在秦若拖着沉重的步伐就快要走到房门时,少年两个跨步跟了上来。
“想走?”
就这么两个字,硬是让秦若听出了危险。
戒备是在瞬间就竖起在身材之中,对危险敏锐的直觉让她避开了身后少年第一次袭击。
来抓女孩腕子的大手落了空,针筒高高举起。
身后那人成了魔鬼的化身,说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冰冷言语。“你只能永远陪着我。”
永远,代表着她再也不能从这人的身边离开。
不待秦若细想,针尖刺进皮肉,顺着她另一只手的血管,一点点注进药剂。
这个过程,非常缓慢。缓慢得就像是被人按下减速的画面,由持续不断的演绎成了一帧又一帧。
视线下移,在针管扎进的那个瞬间细密的痛感就让秦若意识到她正在经受着什么。
振臂,躲闪。
完成在几秒之间。
针尖离体,前端漫出还未送进血管的透明液体,女孩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面如逝世灰。但她眼中还有希冀,明光闪耀。
没事的,药剂只被推进身材一瞬,她能躲开,能逃离!
没有对话,只有肢体碰撞。
打斗,男人天生就比女人盘踞上风。拳带劲风,击进他的腹部,同时迎来的就是一只大手狠按在自己肩胛。
手背青筋突出。
硬吃了秦若一拳的少年,额头微微冒汗。
视野里的司浔,嘴角上扬。
他为什么会笑?
针尖扎进颈项。拇指推动针筒,爽利迅捷。
秦若终于懂得那抹笑的含义,他是算计好了硬吃下自己一招,将针剂打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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