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深锁。
这是秦若的第一印象。
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盖着云丝青缕的绒被,只露出半张脸来。
遮面的金发好似很长时间没有修剪过,就那么自然垂落过他的颊面,离开的发梢中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眉拧在一起。
“这月初,老王过世开端,我们王子就一病不起。”
随从走上前往,替那没有所觉的人仔细掖好跑风的被角,语气听着似叹非叹。“以前好好地,怎么说睡过往就睡过往了。”
不用秦若提,自顾将情况讲给她听的随从,是打心里盼看这位不知来自何方的魔法师,真的能将人从睡梦中唤醒。
昏迷了这么久,再睡下往安多尔城的天就彻底变了。
玄色连襟斗篷下,伸出了一只手。听完随从简略的描写后,秦若来到了跟前。
露出在外的容颜已经被手快脚快的随从打理过,被单掖进脖下,完完整整露出一张脸来。应是刚刚留了汗,额角微湿。
很有眼力劲的随从倒退一步,将床前的地位留给了秦若。
之前来过的几个光明系魔法师,都是站在远处吟唱施法,本日来的这位倒是别致一些。随从偷偷由后打量着秦若的动作,越看越是不解。
由于那只伸出来的手覆上了主子额头。
看病?用光明魔法为人治愈?这些秦若可不会。不过她倒是能猜出这人久病不起的原因,用了那么个借口也不算是忽悠。
籍借着彼此相连的皮肤,很快将吞噬魔法施展出来。果不其然,躺在原处频频皱眉以示苦楚的男人,睫毛轻抖。
收回手,在斗篷中将沾了那人湿气的手抹了抹,秦若学着在魔法大赛上学来的吟唱,装腔作势。纯粹靠着记忆复述出来的词语,实在她根本不得其意。印象最深的,自然是瑞希在仪式前颂唱的那段咒语。
磕磕绊绊中,她吟了出来。
“解锁复制魔法能力。”
……
明晃晃的骄阳下,陡然袭来一朵乌云。高高悬在安多尔城的天空中,小雨滴落。
躺在床上迟迟未醒的人,掀开了眼睑。
先是含混一片,借着便是那玄色的斗篷落进他眼底。
随从跪在床前,握住了他的手。根本就不给这位王子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王子殿下,你可算是苏醒了。要是还那么睡下往,咱们都要被大王子赶出安多尔城了。”
激动得随从对秦若的感谢是发自真心。只跟王子说了那么一句,就急促转身对着秦若道谢。
恰逢疏忽掉床上那人意识苏醒时带出的迷茫。
长久置身梦境的人,按住了太阳穴。他真的在做一个没有穷尽的梦,像是陷进了循环之中不得而出。那些梦,让他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到。
仅在随从身上消费了一秒不到,男人就注意到屋中还存在着第三人。
本是要坐起的身子接触背后床板,他又保持了平躺的姿势。
所谓王子,所谓随从,在他听起来都是陌生的词汇。
一时间断定出只有持续装病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男人打算借口头疼,先将两人都支出往。
随从十分体贴,竟是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看王子殿还需要休息,崇高的魔法师请你随我先下往休息?”
作为长久服侍王子的贴身随从,只是根据男人一个渺小的按压太阳穴动作,就断定出自己的主子确定极不舒服,有眼色的很。
秦若自然不会驳了这样的恳求,“嗯,等殿下好些我再来看他。”
床上躺着的人缩进被中的手刹那握住。
姑姑……
司浔猛然睁开了眼,静默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会错,这就是姑姑的声音。
乐园镇,抛弃了他扬长而往的姑姑。
司浔咬住了牙关。
他做的那个冗长的梦,正是乐园镇中的全部,从他和秦若相遇,一直持续到他被人一枪爆头。陷进梦境中的滋味压得他喘不过气,当亲身经历了那个少年一次次被姑姑背叛后,他全身的血液都隐隐发凉。
太真实,那些梦境的片断真实到就像是产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当司睿告诉他q能正确的叫出自己名字时,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假如条件是他们在乐园镇中就有过深进的交集,那q自然就能正确的道出他的姓名。由于,她是亲手将他送葬的那个人。
司浔坐了起来,狠狠砸向床展。
*
研究所中的教授,看着分析仪上闪耀不断跳跃的曲线,直接按下了对讲机。
“司睿,构架世界里出了不可预估的毛病。”
抽选放逐岛时,他们只是复刻了司浔记忆片断,却不能完整模仿当初的场景。异变突升,小丑构架出的世界让司浔沉睡的潜意识产生了不可知的毛病,将本来和秦若共处的那一世回想起来。
接驳器连接着的脑电波,重复跳跃。
所有数据都在告诉教授,司浔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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