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的男子们都在大口饮酒,大口吃着肉,大声讲着近日里在勾栏瓦肆听来的一些笑话,或者是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地评论如今的朝堂。
谁又得势了,谁又失势了……
程德坐在正席,约摸不惑的年纪,一把胡须却已经开端泛银光,他从不正面参与朝堂,但孙策和周瑜找到他之时,他只感到如若再回避,也不是个措施了,谁都要站队,树大招风,作为一棵大树,他怎么能不站队。
“众位大人将军,程某能请到诸位到程府作客,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程老爷言重了,不过是相逢一场。你助我,我提携你而已。都是兄弟,不必谈那些客气之词。”
说话的是程普,程普是一路追随孙坚的老将。孙坚逝世后,他不辞辛苦的扶助孙策,帮他立下威严,助他出生进死,他的功劳和能力,与周瑜可是旗鼓相当的。
听了程普的话,席下众人都举起羽觞,随着是啊是啊地说个不停。
人人都是一副畅快的脸色,唯独那孙策身旁的周瑜,自打他说有事退席回来之后,他便一直脸色黯然地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孙策好几次举杯,周瑜都爱答不理的。
还有好几个想将女儿嫁给他的老爷大人来敬酒,周瑜也是笑笑,直接干掉杯中酒。
孙策看着他一杯一杯得下肚,已经猜出几分了。这周瑜定然是碰到事了,而且所遇之事必定与那妹子有关。
如今这关头,也只有那丫头能扰乱他周瑜的心智了。
孙策如此想着,便寻了个内急的借口,想要出往与他聊聊。
“怎么?公瑾不想与我同往吗?”
周瑜抬头,看了看孙策,孙策使了个眼色,吸收到信号之后,周瑜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众人作揖,和孙策一起,退出正厅。
两人行至后院的一个假山池边,看着潺潺流水,周瑜的心绪却并没有因此更舒适一些,他的心里头堵着一团火,不能喷出来,也没措施熄灭。
“公瑾,饮如此多酒毕竟为了何事?”
“不为何事,本日就是想饮酒了。”
“想饮酒我们回家喝便是,为何要在程府这样没分寸?公瑾,快与我说实话。毕竟碰到何事了?”
周瑜不敢看孙策的眼睛,他微微抬头,看向院子上边的一角天空,想了想,这孙策也不是外人,假如此事不能与他说,自己还有谁能倾诉呢?
“伯符,我有些意气消沉了。我是不是有些太过自负了。桥婉儿,这个女人,我是不是该放过她?”
孙策一惊,周瑜这等有血性的男子,竟然也会说出这等丧气话?
“何出此言?如今妹子失往了记忆,正是你和她造就情绪的大好机会。忽然又要放弃是怎么回事?”
“如若,她只是假装失忆呢?如若,她失忆只是为了能尽早摆脱我呢?”
周瑜说一半,躲一半。
这样的周瑜把孙策气个半逝世。
“公瑾!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确!你这样讲话,我如何帮你?”
“伯符,话言至此。已经是我能说的全部了。此等儿女情长的小事,还是得我和桥婉儿两人往理明确,毕竟以后该如何相处,也是时候该来个决断了。伯符放心,给我一些时日,出征之前,我定能将此事解决好。”
周瑜将心里话说了一些,心里头感到好受很多,那斗志也起来了些,说出这些话,只当是给孙策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振作的劲头。
孙策见状,想着是不能再多问了。他有自己的处理方法自然是好的,情绪这事,旁人是没措施插手的。
更何况,孙策这身份,分歧适当中间人。
孙策只能道:“想来你自己能处理好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你若真心稀罕她,还是不要轻言放弃。据我所知,妹妹是个真性格的女人,假如能以真诚感动她,你们还是有未来的。”
未来二字,谈何轻易。
周瑜想起他本日看到的那一幕,两人湖边私会的场景就像刻在了他脑海里。
她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吗,本日那个男子,远远看着,似乎也是个高大威猛的货色,他居然扯了她的衣裳,他想往抓她的手臂。
周瑜实在瞧见了,桥婉儿那闪闪躲躲的动作,只是他权当桥婉儿是在害羞,畏惧被人撞见了,所以才那般拒尽。
孙策和周瑜两人进了席,周瑜苏醒一些,不再逝世命给自己灌酒了,他得保持苏醒的头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女眷的席面上,桥姝儿正和喜鹊在嘀咕着什么,喜鹊弯下身子,把耳朵凑在桥姝儿嘴边。
“喜鹊,你快往园子里把妹妹找来,告诉她,马上来席了,若迟到了,是对主人的不恭敬。”
“好的,夫人。喜鹊往往就来。”
喜鹊四处转悠,走得急促,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小姐啊,你这是到哪儿往了?”
喊了几声七月,并没有人回应。
她走得更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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