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去城里探探,哪位状师最出名。
于是三人都出门了,苏宛平和时烨留下来,她开始跟他们谈生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她打算跟他们家长期做生意,他们以后的布也不必卖给别人了,全部卖给她就是,同时以后可能还得进一些普通一些的布料,到时也由他们家帮忙准备运送过去。
苏宛平的一番话说出来,石家人感觉像在做梦,前一刻还活得惊惊颤颤的,转眼下一刻,生意就送上门来了,他们都不敢相信。
苏宛平将自己一年大概能拿多少货的计划说了,这一家人早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
苏宛平接着说道:“你们先别激动,先摆平了这些人再说,不过这一次的费用可得从你们的货款里扣了。”
石金夫却朝苏宛平跪下来,一脸感激的说道:“我石家领了东家这份情,多谢东家娘子的善心,愿意救济我石家。”
时烨将他扶起来,让他先坐下。
苏宛平接着说道:“咱们以后是平等的合作关系,没什么的,希望我们合作的同时也能做朋友,对各自都有信任,我这一次运走一批,你们早一点赶出来,接着我再放下定银,下一批货什么时候做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运去保昌郡,我呆会把具体的地址留下。”
“等你们将货送到了保昌郡,我就给你们余下的货款,然后再给下一批的定银,如此以后钱货两清,咱们都不吃亏,只是这价格。”
苏宛平看向石金夫。
石金夫立即反应过来:“就按着上次卖给东家的来,这一批是新布,也不知市场价格如何,成本却是差不多的,我们石家并没亏。”
“那成,就这么定了。”
苏宛平也正有此意,没想这石家这么实诚。
布料是谈妥当了,接下来是石家的这个债务问题,若是不解决这个,他们恐怕连布料都运不出杭州城。
接着夫妻两人告别了石家,叫他们不用担心,一定帮他们把这债务给弄清楚,让官府下一个定夺。
出了石家的小巷子,到了客栈,杜储三人也回来了。
青衣和白衣已经查清了,这一伙人就是杭州城里的地痞,平素靠收保护费过日子,欺软怕硬,但与官府没有勾结,听说这杭州城的知县是位清官,两袖清风,对百姓极为亲和。
放这么一个好知县在,石家居然还害怕这地痞,也真是太过胆小。
这边杜储早已经与城里最出名的状师打了交道,眼下只要给那状师三百两银子,对方保证能将此事办得干干净净,能不能让对方把这一年骗走的银子还回来,那得他见到了字据才能做数的。
于是苏宛平拿了银子给杜储去报案了。
全程由杜储出面,石家人以及周边的邻居也一并请去作证,案子不复杂,在公审当日,不少街坊跑去看,看到那几个地痞,立即有人指骂,到这会儿杭州城知县才知道这几人平素这么欺压百姓的,立即下了牢,不少街坊上前作证,所有罪证齐全,这些人恐怕有几年牢饭吃了。
那字据是动了手脚,连状师也反驳不了,只怪石家当初没有找识字的秀才帮忙把关,也怪他们大意。
石家人没能追回先前的银两,他们倒不觉得什么,只要能摆脱这些缠着他们的人,他们已经万幸。
石家人对苏宛平很是感激,不过这一码归一码,生意还是生意,她跟石家还是签了个长期合约,上面注明了布料的价格,货由石家运输,运输途中的损失与苏宛平无关,但她也相应的加点价做为运输的补贴,还有货款怎么收也注明清楚了,免得将来引起争议,甚至把两边收货款以及苏宛平这边接应货物的人员名单写下,没有在名单上的人都不得交付。
这一次请的是秀才立的字据,各自签名按了手印,白纸黑字,一式两份,石家人也觉得苏宛平做生意很实诚,先前就算她口头上说的,他们也相信,但是有了这字据,自然更牢靠了。
接下来石家会为她赶一船的货出来,眼下布料已经藏着不少,生怕被那些地痞给抢走,倒是免得苏宛平等得时间太久。
这边的货已经定下了,苏宛平此来杭州城时是有两位布商要拜访的,都是当初在广州买过货的两家。
这一家人听滕海说,家里开了作坊,应该比石家的规模要大,织布的手法有所不同,但布料也是不错的。
在客栈里呆了一日,接着五人又去寻找那叫嵇猛的布商,此人住在钱塘县,在当地还颇有些名气,上次去往广州,原是这嵇猛想将生意做去广州,哪知到了那儿没有门路,而且那边毕竟是边关,有些乱,就想急着回来了。
五人往嵇家去,一路打听去的,走到一条安静的街头,没有什么行人,路的两边却是杨柳,偶有马车经过,一看就是富绅住的地方。
再看这边的房子,多是红墙绿瓦,出门也多有家仆。
来到一处府门前,杜储上前敲门,有人开了门,几人说明来意,那门防说进去禀报一声,便将大门给关住了。
五人面面相觑等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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