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刘龙伟那日与陈晓芸回去之后,刘龙伟在陈晓芸那栋楼租了房,他住五楼,陈晓芸住三楼,他终于在武汉有了住处。随着刘龙伟与陈晓芸交往深入渐熟,刘龙伟才知道陈晓芸那晚为什么被人跟踪,原来她大学毕业之后一直没找到合适工作,她又是从农村出来的,大学几年费用几乎耗尽了父母的血汗,她身上背负的家庭经济压力比较大,所以头脑热热不管三七二十一急着找事做。恰好被一家传销公司盯上,他们想法设法拖陈晓芸下水。才开始陈晓芸傻傻的没在意,后来她感觉不对劲,公司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竟派一些业务人员给新职工疯狂的上洗脑课,公司没有固定的地址,基本上是打一枪换一炮,而且都是在偏僻隐蔽的地方。陈晓芸意识到自己或许坠入了传销无底洞的黑网,接着公司叫她拉拢客户赚积分交现金升级的事实证明了自己在的所谓公司就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传销黑窟。陈晓芸感到后怕,汗凉到了脚后跟,她试图要逃出这个魔域,但在她视野之内到处有公司的线人,看来她是插翅难飞啦。尽管如此,她还是尝试一次又一次,简直是屡试不爽,最后一次便是与刘龙伟相识的那个令人心有余悸的夜晚。陈晓芸也才算明白刘龙伟那晚为什么单身一人在大街上流落,原来刘龙伟是打起梦想做将军的忍者,草根乡与大武汉的距离让他望人生畏草木皆兵,毕竟他是个安分的孩子。两人倾诉肺腑之后,似乎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阴错阳差感,同一阶级的兄弟姐妹应该互帮互助共度时艰,至此两人成了普通的男女朋友,好像没有达到“红颜”知己的地步。
春光明媚,秋高气爽,今天是个好日子,刘龙伟决定到外面寻求生计。他首先来到人才招聘市场,四处转了转,看了看,他感觉走错了地方。这里全是要本本的,而他又没有,他内心比较沉郁,他想**当年就明确提出反对“本本主义”,怎么又搞老掉牙的一套。刘龙伟鄙夷不屑地离开了大厅,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早就该知趣地走了。刘龙伟事先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第一站的打击连聋哑人手语声音大都没有,对他是抚皮操痒的逗事,他仍精神饱满地继续前行。在第二站劳务市场他找到了为他量身订制的工作——出卖劳力的钟点工。整整忙了一天,搬货,卸货,扫地,倒垃圾,简单机械的重复循环,天黑点头哈腰地伸手接过几十块钱的钞票。“新力巴,今天搞的不错,好好干以后,给你多加工钱。”这是猪头的口头禅。但刘龙伟听着不勉有些的感动,不是因为钱不钱的问题,而是由于终于有人肯定他的做事较真。他揣着钱,到大街上买了两瓶酒,边喝边回。走到住处的时候,酒已喝完,此时刘龙伟开始晕晕乎乎,但头脑还有些清酲。一层、二层,刘龙伟心里暗数着,到了三楼,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往陈晓芸房间看了看,灯还亮着。刘龙伟想敲门又怕打扰陈晓芸休息,又加上自己多喝了一点酒,怕错话搞得大家尴尬,所以他决定上楼。正在这时,陈晓芸的房门开了,刘龙伟开始变得拘谨起来,有些不自然。陈晓芸:“龙伟哥,你怎么这晚才回来,我刚才上楼看你不在,我真的急死了,我好担心你,怕那帮人找你麻烦。”刘龙伟:“不会的,就算那些劣货真的找我茬,我也会妥善处理,绝对不会让他们一手遮天胡作非为,这个世界是光明的。对不起,晓芸,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陈晓芸:“龙伟哥,只要你平安无事,好好的,我就放心啦。唉,只顾着话,忘了请你到屋里坐,赶快请进屋,我倒杯水给你喝。”刘龙伟:“晓芸,我不进去坐,你别忙,今天我做了一天活想早些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刘龙伟完转身就上楼去了,陈晓芸真的很想和刘龙伟在一起谈心,既然如此,也不能勉强,她默默看着刘龙伟的背影,直到两屋都熄了灯。
其后的一段日子里,刘龙伟除了做钟点工,还在武汉港码头做过事,大街上发过传单,帮人送过报纸,在工厂当过门卫,在汽车维修部当过学徒,摆过地推,卖过青菜,做过服装生意,最后他决定留在建筑工地做事。一来是因为刘龙伟喜欢爬高上低的,这对他的口;二来是因为工资相对比较高。陈晓芸现在也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她在广埠屯电脑城做销售,虽然基本工资不高,但有业绩,多劳多得,而且她喜欢做电脑生意,只要她感觉开心快乐,其它的事就无所谓了,反正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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