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身为曹军中郎将,也不算是无能之辈,
起码,这营寨扎的很是牢固,不论张飞如何在外叫战,他总是固守不出,王忠是亲眼见到过刘岱是如何被张飞所生擒,早就对张飞的勇猛心怀畏惧,
如今兵力大损之下,王忠自然只敢守在营中,
张飞兵少,不过万人,若要强攻,必然受挫,
叫战数日,王忠就是不出,张飞因而大怒,只得收兵回营,每日里命士卒阵前激将,百般侮辱,可王忠始终不出营接战,
几日无功之下,张飞只是生着闷气,遂也不再叫阵,窝在帐中喝起闷酒来,
至于刘备的嘱咐,张飞似乎已经将其抛到了九霄云外,
张飞喝着闷酒,很快便是大醉,
醉醺醺的张飞,抱着酒坛子,在营中巡视,却见一站岗士卒,抱着长枪打盹,本就暴躁异常的张飞,这几日火气十分大,见此顿时怒不可遏,
只见张飞满身酒气,将手中酒坛子砸在这偷懒士卒的身边,大声喝骂道:“公然违背军纪,尔该当何罪,”
张飞抽出马鞭,使劲抽打着这偷懒的士卒,
打盹的偷懒士卒,早就被张飞所惊醒,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求张飞饶命,
张飞拿马鞭抽了此人数十下,直抽的此人遍体鳞伤,在地上不停打滚,原本还能高声嘶喊,如今却只剩哼唧声,
周围将校士卒,见此纷纷惧之,均不敢上前劝阻,
张飞见此,怒哼一声,说道:“给我把这厮绑了,今夜出兵,拿他祭旗,”
众人闻之,更不敢上前言语,
说罢,张飞领亲卫回到大帐之中,一回到帅帐之中,张飞那原本迷离朦胧的双目,顿时清明过来,
张飞沉吟了片刻,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说道:“虎子,你去悄悄把那小子放了,要装作不经意,”
被叫做“虎子”的亲卫,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出了大帐,
却说“虎子”走了没多久,便有消息传来,说那挨打的偷懒士卒逃跑了,
张飞闻言,脸上淡淡一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急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原来,这正是粗人张飞设下的计谋,
挨打的站岗士卒,心怀怨恨,即从营中逃脱,自然想要报复,可他区区一小兵,如何能报复手握重兵的张飞,
于是乎,这士卒便向西,往王忠营中逃去,
两寨相隔十里,之间道路也算平坦,那士卒受伤不浅,却多是鞭子留下的皮肉伤,倒未伤筋动骨,尚能行走,约莫有一个时辰之后,这士卒才赶到王忠营外,
守卫士卒,不敢擅决,遂将此事报与王忠知晓,
大帐之中,王忠闻知此事,眼睛转了转,开口令道:“去把那小子带上来,本将要亲自审问一下,”
随着王忠的命令吩咐下去,那士卒很快便被带到了王忠大帐之中,
王忠看此人脸色不太好,身上号衣破破烂烂,颇多血迹印在身上,看起来是受伤不小,因而,王忠觉得此人说话倒也可以相信几分,
“你是说,张飞今晚回来劫营,”王忠皱着眉头疑问道,
那士卒跪在地上,沉声说道:“正是如此,”
“你为何将此信报我,”王忠看着这士卒的双眼,指节缓缓敲动着身前的硬木案几,
“启禀将军,小人不堪忍受张飞鞭打,因而才从营中逃出,那黑厮有言,今夜出兵要以小人祭旗,所以,小人才特来向将军禀报,”那士卒开口说道,口齿倒也伶俐,
王忠闻言,点了点头,这样道理就能够说得通了,
那士卒退下后,王忠随即传下将令,虚扎空寨,以大军伏兵在外,
而张飞营中,也传下了将令,
夜幕缓缓降临,初秋的夜,已然颇有凉意,晚风习习,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路旁的田野中,不时响起夜枭声,
在张飞的率领下,大军缓缓出营,
此时的张飞,兵分三路,中路派出百人上前,往曹军营寨放火而去,左右两路大军,各有偏将率领,包抄曹军后寨,以火起为号,共同夹击之,
三更,张飞骑着一匹黑斑西凉马,身着精良铠甲,手中紧握丈八蛇矛,率领千余士卒,绕道奔赴曹军之后,以断其退路,
随着曹营火气,平静的夜晚,顿时变得聒噪起来,
王忠大军,不知是计,率两侧伏兵冲杀出来,
顶盔掼甲的王忠刚刚冲杀出来,便知中计,就在这时,张飞伏兵进出,左右两路大军各自从两侧包抄曹军,猝不及防之下,曹军大乱,王忠不能制,
曹军不知张飞伏兵多少,夜里看不大清,只觉得到处都有敌人喊杀,
很快,曹军便溃散起来,
王忠心里说不出的愤恨,没想到,竟然中了张飞这杀猪卖肉的屠夫之计,
不得已之下,王忠率领一众残兵,夺路而逃,
张飞在营后,早已经等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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