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靠得住吗?”翠姑进店后,李大问。
“应当靠得住,我什么也没说,只让他把脉,他就看出我不能生养了!”翠姑喜滋滋地说。
“花了多少钱?”李大问。
“没收钱,用馄饨钱抵的。他说的跟‘灵芝堂’的老头一样,也是让喝药调理。”翠姑一边包馄饨一边说。
“那他怎么没给你开药?”李大怀疑地问。
翠姑睨了他一眼,说:“他说这药不好熬,假如控制不好火候和时间药就没有效果了,我叫他在家里熬药,熬完吃了饭再走。等我怀上了再给他钱。”
“他批准啦?!”李大问。
翠姑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他穷困潦倒的样子,有顿饱饭吃也就不错了。假如他治不好我的病,我就向他讨要饭钱。”
李大赞成地点了点头,感到她还是挺精明的。
这时店里客人开端多了起来,他们也就不再闲谈,一起繁忙起来。
一眨眼半个月过往了,天天早上一打开店门,秦怀就准时涌现在馄饨店的门外,他把三角旗往旁边的空地上一插,就开端在火炉上熬药。刚开端是在店里熬,但是药味儿实在太大,来吃馄饨的客人都有意见了,只得搬到店外的空地上往熬。
全部过程中他都一丝不苟地看着药炉,不敢走动一步,似乎那药真的很不好熬。
熬完药,他亲身把药倒在碗里,用扇子扇到微凉,就让翠姑立即服下。
喝完药后,翠姑就把馄饨和饼子摆在桌子上给他吃。虽说可以随便吃,但是秦怀也是个有尊严的人,不可能没完没了地添,他天天只吃一碗馄饨两个饼子,然后就离开,往镇上转悠着给人看病。
有时生意好的时候他也能赚上几个铜板,假如有人买他自己做的药,还能赚上一粒碎银子,但是大多时候都是进不敷出。
不过他倒也不为此发愁,现在他已经找到了吃饭的措施,熬个药就能混碗饭吃。虽说不能解决一日三餐,至少一天吃上一顿饱饭是可以了。
要说那药真的能让那女人怀孕,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想着混一天算一天。实在女人生不出孩子无非是宫冷血亏,假如喝了药还不行,那只能是丈夫的问题了。
只是这种话他不能轻易说出口,说了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打算等女人失往了耐心他就离开这个小镇,反正他也是四海为家,往哪里都一样。
本来事情也就像他所预想的这么发展了,可是这天忽然下了场大雨,他没有及时找到躲雨的处所,浇了个透心凉,回到破庙之后就发起了高烧。
固然他会给人家看病,可是自己病了却没有措施自己照顾自己,只能委曲支撑起身材,从袋子里翻出自制的退烧药来吃,连口水都没有,就那么干咽了下往,苦得他直咧嘴。
他正躺在那里模模糊糊的时候,忽然感到一只冰冷的小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一惊,醒了过来,就看到翠姑正一脸着急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他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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