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背靠大树,艰难的盘坐起来,强忍着肋骨处传来的剧痛,缓缓的把左手伸到小刀螳兽面前,动作轻柔,像是呵护心中的一种神圣光辉,一块最柔软的块垒,虔诚而肃然。
小刀螳兽疑惑的望着躺再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母亲,小眼睛咕噜咕噜的直眨,用细长柔弱的触角小心的触摸着吕仲伸出的手掌,柔软中透出淡淡的温暖,这才鼓动翅膀,趔趄的爬了上去,好奇的在五根手指间来回探寻。
吕仲的目光一直默默注视着小刀螳兽,深邃而悠远。约莫十厘米左右的瘦小身躯,若一只茁壮的蜻蜓般,翅膀也是透明之色,上面却有几处金色斑点,和他母亲碧绿色迥然不同。
静坐了一个多时辰,吕仲才咧着嘴扶着大树,忍着身体中隐隐剧痛缓缓站起来,小刀螳兽调皮的顺着吕仲的手臂攀爬而上,最终停坐在吕仲的肩膀上,不断的拉扯着飘荡的几缕发丝,唧唧声中欢快跳动。
吕仲也不去管它,感受着体内经脉空荡荡的,却一丝真气都凝聚不起来,吕仲凝气静神,筋脉处隐隐传来晦涩刺痛之感。
眼下最要紧的是疗养身体,恢复真气,现在随便碰到一头最弱小的妖兽就足以要了自己小命。吕仲心底暗道,举目四望,心中一片忧虑。
天色渐晚,暗影谷逐渐的被一层黑幕所笼罩,若一只巨兽,终于露出它狰狞的面孔,嗜血残忍。夜晚的暗影谷才是最恐怖,也是最可怕的。各种妖兽,出没频繁,捕捉猎物,稍不留神,可能就会丧命黄泉。
看着眼前的洞穴,吕仲疲倦狼狈的脸庞升起淡淡笑容,有地方去了。想来这小山坡一处就是这只刀螳兽的地盘了,强大而手段多样的刀螳兽,在这一片暗影谷想必也不是什么弱者,留在它洞穴里过夜疗伤,恐怕是最安全不过的了吧。
感受着身体恢复了一丝力气,系好铁剑,伸手逗了逗嬉闹中的小刀螳兽,蹒跚的向洞穴走去。停立在刀螳兽尸体旁,想了想,吕仲还是弯下腰,双手用力抓住修长的后肢,把它拉向洞穴里。停停歇歇,一路上吕仲感觉筋脉里似针刺般的疼痛,额头冷汗如珠,滴滴顺着煞白的脸庞滚滚而下。
“嗯”
终于踉跄带滚的把刀螳兽尸体拉到洞穴里,吕仲终是力竭再次倒地,喘这粗气,若被拉动的风箱,嗓子干涸的直冒青烟,一把火都能点燃般。
洞穴到挺大,干燥而通风,借着洞口处丝丝朦朦亮光,吕仲找了个平坦的地方。
看着小刀螳兽再母亲身边唧唧声急切的呼叫,却得不到任何想要的回应。吕仲面色凝重,吞了口唾沫,“小刀,你以后就叫小刀吧。不要打扰你母亲了,它累了,已经睡着了。”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阵阵虚弱,说着一边缓缓伸出左手,从地上艰难的摆在小刀螳兽面前。
小刀螳兽疑虑的咕噜着眼盯着吕仲,旋即又看了看母亲,最终还是爬到吕仲掌心,小眼眨啊眨的,纯净而又透明,看的吕仲心头一阵微涩。
对于杀了这只刀螳兽,谈不上后悔不后悔,吕仲只是怪自己太莽撞无知,自大狂妄。在得到剑宝后,打赢了几场挑战,自己终究还是骄傲虚浮了。或许平时举止言行中看不到,自己也感受不出什么,但一到紧要关头,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却是最致命的。
面对这只实力强大的刀螳兽,若不是护犊心切,自己肯定埋骨在此。
这一刻吕仲瞳孔一片漆黑,若两点星辰,深邃而悠远。唧唧唧唧,突然小刀螳兽焦急的呼叫着,打断了沉思中的吕仲。
原来小刀螳兽扯着吕仲的头发,挂在空中,来回荡漾,却不知道怎么下来了。是以焦急的呼声叫着,吕仲看的一阵莞尔,谁能想到,成年后厉害如斯的刀螳兽,幼年时期会如此的可爱调皮呢?
抬手把嬉闹中的小刀螳兽给抓了下来,放在掌心,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而小刀螳兽濡沫般的轻嗅着,在吕仲掌心翻滚闹腾
。
“好了,小刀。不要调皮,我要开始疗伤了。”吕仲轻声道,把小刀螳兽放在肩膀处,轻轻拍了拍,安抚着。
唧唧,唧唧
小刀螳兽咕噜着眼睛似懂非懂的样子,看的吕仲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在次轻拍几下,“等我伤好了,在陪你玩,别动。”
艰难的盘起膝盖,面色一片肃穆。
凝起心神,练气四层的口诀在脑海中默念盘旋,一遍又一遍,一种刮骨般疼痛顺着神经一路疼到大脑最敏感部位,吕仲差点一口气没呼吸上,横眉高高隆起。
缓缓呼出一口深深的浊气,努力的调息着。干涸的经脉里没有哪怕一丝真气,空荡荡的。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不知道过去多久,吕仲终于在气海中察觉到一丝气感,凌乱而又无力,气感是如此的弱小,以至于仿若风中烛火,一阵微风吹来,就能熄灭般。
吕仲压下心头升起的窃喜,缓缓的小心的引导着这股气感,从气海中流出,慢慢的流遍全身打通的经脉,逐渐形成一个小小的循环,最终又回到气海,逐渐形成一股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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