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花娘看着碗里的物品，忍不住问道。
“蛇胆，好东西。”
陶绾头也没抬，麻利地将手里的蛇处理干净，切成小块，放进盘中。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陶绾宿舍里的那一群姑娘几乎个个都是吃货，有两个尤为爱好吃什么蛇啊，兔子啊之类的稀奇古怪的肉，相处的时间长了，陶绾自然也学出了一门手艺。
“蛇胆？”花娘不禁多看了几眼，“从前大牛生病的时候，大夫便提出要以蛇胆进药，我当时往药店问过，价格可贵了。”
陶绾刚想说什么，柴房外忽然又传来泼皮的声音，“哎呀，你们就好好坐着不就好了？来着都是客，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帮忙呢？”
陶绾脸色一沉，连忙将手中的盘往花娘手里一塞，吩咐道：“就把它当成一道肉膳就行了。”
说着，趁那对男女还没出来，陶绾一个闪身出了柴房，从后门溜出了医馆。
折腾了一宿，此时的天已经灰蒙蒙地亮了起来。
陶安镇上的人大多靠打猎为生，故而天刚亮，已经有猎户提着油灯从家里出来了。
“陶大夫，你起这么早。”有人远远看见陶绾，便开端跟她打起招呼来。
陶绾走近以后，这才创造，本来是二愣。
想到昨天的事，陶绾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是你啊，二愣，昨天的事还得谢谢你。”
“哪儿的话？陶大夫，你们读书人都是这么客气的吗？”二愣摸着脑袋笑得有些豪放。
陶绾亦随着抿嘴笑，片刻，想起自己昨天答应二愣的事，又说道：“你媳妇起来了吗？要不，我现在往给她看看？”
二愣闻言，受宠若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有，当然有！我现在就带你过往我家！”
二愣蓝本还认为陶绾昨天答应自己只是口头答应，并没有放在心上，正揣摩着怎么和陶绾开口提这事，倒没想到陶绾真惦记着这事了，一时间，对陶绾也生出了几分感谢。
陶绾并不知二愣的那些心思，若是她知道了，恐怕会哭笑不得。
她提出往二愣家，只是想着现在天还没完整亮，她对陶安镇的地形又不熟悉，呆在外面反而有些危险，倒不如趁此机会，往给秋娘看诊，既能还了二愣的人情，还能避一避风头。
两人一路无言，二愣走得急，提着油灯走在前面，陶绾跟在后面，没一会儿，就到了二愣家。
两人进屋的时候，秋娘正踮着脚要将一串腊肉挂到窗沿上，听到动静，回过火来，看到二愣，眨巴了一下眼睛才回过神来。
“当家的，你怎么回来了？还有陶大夫？”
二愣由于走得急，额头上都生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他抬手随便一抹，上前拉着秋娘的手走了过来。
“我在路上碰到陶大夫，便请她过来给你看看。”
秋娘有些可笑，“看啥啊？我又没病，好得很。”
可是话说完，见二愣一脸的严正，她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
成亲这些年，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固然二愣嘴上常说不在意，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愣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秋娘叹了一口吻，乖乖地坐到陶绾眼前。
“陶大夫，麻烦你了。”
陶绾抿了抿嘴，开端替秋娘把脉。
屋子里静静静一片，就连屋外露水从房檐掉落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等了好一会儿，陶绾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容貌。
二愣有些等不住了，“陶大夫，怎么样了？”
秋娘软软地瞥了他一眼，“哪儿有那么快？你至少得给陶大夫一点时间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秋娘的心亦是同样的卡在喉咙里，噗通噗通跳的飞快。
陶绾依旧没有做声，只是将手搭在秋娘的另一只手上，眉头微皱。
二愣急得在屋里来往返回地走着，“哎呀，真是急逝众人了，这真是……”
“二愣！你别走了，你走的我都随着慌了！”秋娘忍不住出声唤道。
二愣刚想说什么，陶绾已经先行开了口：“你夫人……”
“如何？”
“我夫人如何？”
秋娘和二愣异口同声地问道。
陶绾皱了皱眉头，“你夫人她……没问题啊……”
固然她谈不上精通中医，可是基础的诊脉她还是会的。
“怎么会！”二愣还没反响过来，秋娘已经先行一步站了起来，“陶大夫，你确定是哪里弄错了，要不，你再看看……”
陶绾摇了摇头，将手收了回往，“不会有错，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了，秋娘的身材非但没有问题，而且非常健康。”
“可是，倘若如此，我又怎么会怀不上孩子？”秋娘急的快哭了，她对陶绾抱了极大的盼看，可是如今陶绾的话，却如同给她判了逝世刑。
陶绾的眼力微沉，在秋娘的肚子上打量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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