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部长严厉地主:“钱先生,这是我们的谈判条件,撤不撤换在你,我们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梁特派员你继续往下说!”梁思铭接着说道;“二、《晨报》必须进行彻底改版,从此与政府保持步调一致,保证在报纸上不出现与政府唱反调的只字片言;三、由中央组织部调查科派人对报纸进行监督审查,未经审查同意的稿件,一律不许在报上登载!”钱乾文恼火地说:“不行,这绝对不行!”
吴副部长干笑着说:“钱先生,你先别激动,这只是我们拟定让你考虑的谈判条款,到底行不行,能不能行的通,我们双方还可以磋商……”钱乾文怒目而视:“我要是不接受你们的谈判条件呢?”梁思铭强硬地说:“严肃处理,报纸停办,坚决取缔!”
“你……岂有此理!”钱乾文勃然大怒,腾身站起,正要发作,黄炎成连忙拉了拉钱乾文的衣襟。钱乾文一怔,强抑自己的情绪,怒视梁思铭文,气呼乎地坐下。黄炎成坦然笑笑:“我虽然是你们非要撤换的人,但今天我还是谈判代表,还有资格在这里说话。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们,你们提出的这三个谈判条件,尽管无理之极,我们还是会认真考虑的,至于接不接受,那就另当别论了!”
国民党当局坚持必须撤掉黄炎成等人,提出《晨报》的一切稿件必须由国民党当局派员审查,态度十分强硬。对此,钱乾文和黄炎成进行了针锋相对地斗争,第一轮谈判不欢而散。花海棠得到消息,在花公馆摆下一桌丰盛的宴席,盛情犒劳钱乾文、黄炎成、钱乾武和陶成义、肖琳等《晨报》方面的谈判代表,以示慰问。
“怎么样,国民党派来的代表气势汹汹,盛气凌人,让你们感到不舒服了吧?”酒过三巡,花海棠目视众人,笑吟吟地说道。
“何止不舒服,钱先生的肺都快气炸了!”肖琳气咻咻地说。花海棠一惊:“怎么,他们蛮不讲理吗?”钱乾文气愤地说:“他们提出了三个苛刻的条件,居然要我撤换炎成,允许调查科的人对我们实行审查监督,稿件都要经他们审阅才能登载,你说这是不是存心刁难?”
花海棠愤怒地说:“岂有此理,这样的条件我们决不能答应,就算我们不办报纸,也不能答应他们无理的条件!”黄炎成若有所思地说:“七姨太、乾文,我看我还是暂时离开报馆吧。”钱乾文连忙说:“不,不,你决不能离开,就算他们要将报纸取缔,我也不能让你离开报馆!”
黄炎成诚恳地说:“不,报纸绝对不能放弃,我暂时离开报馆,也是斗争的需要。我觉得他们提出的三个条件,是在试探或是有意想激怒我们,我们不妨作个姿态,向他们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花海棠沉吟片刻说:“黄先生说得对,我们作个姿态,让他们看到我们是有诚意的。至于黄先生,我觉得出去避避风头也好,等风声一过,随时可以回来……
黄炎成欣然说:“乾文,七姨太的想法和我一样,我们对付他们,应当策略一点,尽量避免把事情弄僵,我出去暂避一时,或许对谈判有利。”钱乾文思忖了一下,点头说:“那好吧,但谈判正在进行中,我若有事找你商量怎么办?”花海棠想了想说:“黄先生暂时可以住在花公馆里,等过了这一阵子,我们再把他送去柳湖书院我师傅那儿……”
谈判继续在湖州会馆会议室进行,黄炎成的位置已由陶成义所代替。
钱乾文满脸不悦地说:“……我们依照你们的意思,撤换了黄炎成,他的职务已由陶成义担任,这表明我们对谈判是有诚意的,已经作出了让步!”吴副部长阴阳怪气地笑笑:“嗯,你的这一做法,我们表示满意,但还有另外两条,我们诚恳希望钱先生也能够贯彻执行。”
钱乾文回答说:“另外两条……我们经过研究,觉得第二条本身是不存在的,我们从未发表过反对政府的言论,至于第三条……只怕不怎么妥当,让调查科的人来审我们的稿件,这几乎没有可能!”梁思铭态度强硬地说:“怎么没有可能?如果你们不执行第三条,怎么保证第二条的贯彻实施!
钱乾文冷笑说:“梁特派员,你告诉我,如果我们拒不接受第三条,你打算怎么办?”梁思铭神气地威胁说:“我们就依法查处,坚决予以取缔!”钱乾文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地回敬说:“那行,取缔就取缔,若是我们报纸的稿件须由你们调查科审阅才能登载的话,我宁可不办这张报纸!”梁思铭一愣,恼怒地说:“你……钱乾文,你别后悔!”
“梁思铭,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愿奉陪到底,你的牢房我都坐了,还怕你取缔我?但我警告你,报纸我可以不办,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必须由你承担!成义、肖琳,我们走!”钱乾文眼中冒火,怒不可遏地地厉声回击道,带着陶成义、肖琳怒气冲冲地出门而去
“闹起来也好,搞僵了也不用怕,你们不用愁眉不展的,我料他们不会马上对我们下手,倒是我们该去走走路子,通通关节了!”灯下,钱乾文和黄炎成等人坐在花公馆书房里,忐忑不安地望着娥眉微蹙、若有所思的花海棠。半晌,花海棠淡然一笑说道。
钱乾文茫然不解地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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