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龙突然一跃而起,扑向池田一郎,用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池田一郎想不到杜子龙会突然发起袭击,猝不及防之下欲待挣扎叫喊,却为时已晚,只听得“咯嘣”一声,杜子龙已掐断了池田一郎的喉管。
池田一郎瘫软在沙发上,圆睁着眼睛,整个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断了气。
“池田一郎,快回去吧,我是特来送你上路的,你该回家去了!”杜子龙干净利索地杀了池田一郎,慢慢站起身来,伸手为池田一郎合上眼睛,看了看池田一郎最后一眼,从容不迫地走出办公室……
晨风薄雾里,一辆黄包车拉着杜子龙和陶成义一溜小跑地驶来,在邮电局门前的街边停下。杜子龙和陶成义下了车,一起走到报亭前,拿起报纸翻阅浏览。
杜子龙掏钱买了两份报纸:“成义,你去邮政局,把这两份报纸寄给你们七姨太吧!”陶成义茫然地说:“怎么寄?”杜子龙想了想说:“你就寄给报馆,注明让钱乾文转交花海棠就行了!”
“好吧!”陶成义答应一声,拿了报纸朝邮政局跑去,
突然,警笛大作,摩托车、警车呼啸而来,街上的气氛刹时紧张起来。
杜子龙若无其事地点起一支香烟,拎着旅行包走到一个小吃摊坐下,要了一碗豆腐脑慢悠悠地吃着。过了一会儿,陶成义从邮政局里出来,一眼望见杜子龙坐在小吃摊上,连忙走了过去。
“杜先生,信寄出去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温海啊!”
杜子龙含笑摇摇头:“你没听到警车叫吗?这会儿火车站、码头上都是日本宪兵在严密搜查,你若去温海,等于自投罗网!”陶成义一惊:“啊,那怎么办?”“先找个地方住上两天,跟着我到处逛逛,看看这里的风景名胜,等风声过了,再回温海!”杜子龙说着向街上招了招手,一辆黄包车驰了过来,在路边停下。
杜子龙和陶成义坐上黄包车,车夫一路奔跑着向前驰去。
温海城里,花海棠正忙着把家从陕西路上的老房子搬回花公馆。这会儿,钱乾武在花公馆庭院里忙着指使搬运工人搬运家具什物,花海棠手搀着叶川平和柳绿一起从大门走进院子,左盼右盼,步履轻盈,神采奕奕,喜形于色。
叶川平稚声稚气地说:“奶奶,这里不是我们以前住过的地方吗,怎么又搬回来了?”花海棠喜笑颜开地说:“这里的房子又大又好,奶奶舍不得卖,又收回来了,往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叶川平笑嘻嘻地说:“奶奶,那……爸爸、妈妈回不回来住呢?”
花海棠神色一黯:“好孩子,以后你跟奶奶住在这里,你爸爸妈妈知道了,会经常来看望你的……”叶川平天真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奶奶,我已很长时间没见到爸爸、妈妈了,我很想念他们,他们怎么还不来看我呀?”花海棠心里一酸,眼眶红了:“是,是,我知道,奶奶也很想念他们……
柳绿忙道:“小少爷,奶奶事忙,我带你去花园玩吧,我们一起去捉蝴蝶、抓青蜓好吗?”叶川平高兴地说:“好啊,我最爱蝴蝶和青蜓了,柳绿姐姐,我们快走吧!”花海棠吩咐说:“柳绿,待会儿回来,你去找一个大一点的院子打扫干净住进去。这里房子大,你和成义也该住的宽敞一点!”
“哎,多谢七姨太”,柳绿答应一声,拉着叶川平向花园那边跑去……
柳绿带着小川平去花园玩了,花海棠径直来到书房,见地上、柜子、桌子上堆满了书籍和杂物,灰尘蒙蒙,零乱不堪,不禁苦笑了一下,蹲在地上忙着清点整理起来。
钱乾文急匆匆地走进门来,见状愣了一下,说:“七姨太,这些事应该让下人们来干,你怎么自己动手整理呢?”花海棠站起身来,笑道:“前一阵子我把荷香、雪莹都打发出去嫁人了,只剩下柳绿和桃红,这会儿她们一个在整理卧房,一个带川平去花园玩了,哪还有什么下人啊!”
钱乾文一怔:“是啊,你身边已经没人了!那……七姨太,过了这阵子我给你找几个丫头来侍候你。”花海棠笑笑说:“不用,如今已不兴这个了,我身边有柳绿和桃红照顾就行了。不过,这两天你可以让肖琳带几个报馆的姑娘过来帮帮我!怎么,你有事儿?”
钱乾文从包里拿出一封信:“噢,有你的一封信,寄到报馆来让我转交给你……”花海棠一愣:“哪来的?”钱乾文回答说:“是从青岛寄来的……”
“啊,快拿来!”花海棠说着,从钱乾文手里接过,双手微颤着拆封,拿出来一看,不禁大失所望:“啊,这是日文报纸,密密码码的,我根本看不懂,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钱乾文接过报纸看了看:“七姨太,你看上面有照片!”
花海棠连忙拿过报纸,仔细一看,只见照片上池田一郎耷拉着脑袋,惊恐地睁大眼睛,面目狰狞地仰面倒在沙发上。
“叶萍、小川,池田一郎、高桥芳子死了,你们的仇恨我替你们报了……”花海棠喜泣而泣,潸然泪下,“卟嗵”就地跪下,朝柳湖书院的方向重重叩拜道:“干爹,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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