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曾满脸不悦地问:“……我们死伤了多少人?”张少冲说:“伤了五个,死了两个,还有孙丽英也被打死了……”徐恩曾不寒而栗地说:“想不到一次密裁行动,我们三死五伤,打死了钱乾文,我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张少冲神情黯然地说:“是啊,他们防范很严密,不仅武器精良,而且保镖们个个训练有素,身手不凡,枪法又准,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幸亏打倒钱乾文后我赶紧撤离,要不然我也性命逃保……”
徐恩曾心情沉重地说:“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终于顺利完成了蒋委员长赋予的使命,密裁了钱乾文,没有让陈部长失望!”张少冲连忙附和说:“对,这全赖徐主任精心筹划,部署得当,才一举成功,除掉了国民政府的心腹大患,以后钱乾文再也不能和我们作对了!”
“嗯,孙丽英怎么回事,她死在哪里?”
“她死在住所门口,我猜测她很可能是被洪小鹏打死的!”
“洪小鹏为什么要打死孙丽英?”
“这个……还不清楚……”
“徐主任,这事我们马上着手进行调查,争取尽快找到孙丽英的真正死因,并缉拿凶手!”
“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抓住凶手,严惩不贷!”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钱先生……我有罪,我对不起钱先生……”钱乾文死了,婚礼成了丧事,陶成义一行从医院回到花公馆,洪小鹏痛苦不堪地抱着脑袋低垂着头,痛哭流涕,自责不已。
钱乾武难过地说:“你为情所迷,把太太的告诫置之脑后,明明知道孙丽英是个中统特务,还把我哥结婚的事泄漏了出去……”陶成义气愤地指责说:“正因为你被孙丽英阻拦,使得我们的防守出现空挡,露出破绽,给了中统特务可乘之机。若有你带人把守教堂大门,就能挡住所有枪手,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你知道吗?”
洪小鹏哽咽着承认:“是,我知道……”陶成义默然少顷,劝道:“现在大错已经铸成,说什么也晚了,你别哭了,我们还是好好商量怎么报仇的事吧!”
正说着,桃红匆匆进来禀报:“成义哥,杜先生来了!”
陶成义浑身一振:“杜先生……他在哪儿?”桃红说:“这会儿……他去太太房里,他说叫你们等着他,他劝劝太太就来!”
卧房里,花海棠趴在床上,伤心悲啼,哭得昏天黑地,柳绿领着杜子龙走进门来。杜子龙进门后,也不说话,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痛哭不止的花海棠。
柳绿小心翼翼地说:“太太,杜先生来了!”花海棠浑身一颤,从床上爬起,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含泪吞声地叫道:“干爹……”杜子龙冷冷地说:“好了,把眼泪擦干,别哭了!光哭有什么用,哭能把仇人哭死,哭能让乾文复活?”
花海棠一凛,连忙拿手绢擦干眼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干爹,你怎么来了?”杜子龙沉着脸说:“事情我已知道了,听到消息,我知道你要报仇,必定要来找我,所以不等你来柳湖书院,我自己上门来了!”花海棠抽泣说:“干爹,乾文……他死了……”杜子龙悲愤地说:“是啊,他终于没能逃过他们的枪口!一个心有天下,忧国忧民的好人,就这样于非命,落个如此下场,令人心寒啊!”
花海棠哭道:“干爹,乾文不能白死,我要为乾文报仇!”杜子龙不屑地说:“你以为我闲着没事,是来你这儿串门走亲戚吗?不给乾文报仇,别说你,连我也不答应!”花海棠泪水潸然地问:“那你说这仇该怎么报呢!”杜子龙神色冷峻地说:“以牙还牙,血债血偿!但我不许你再哭哭啼啼!你是我的干女儿,要有我的风范,不能像小家女子一样,死了丈夫,整天以泪洗面!”
花海棠连忙拭泪:“是,我不哭了!”杜子龙点点头说:“这就对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等报了仇,消了恨,我让你痛痛快快地哭,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我决不拦你!好了,你洗洗脸,好好休息一下,我要在这儿住上几天,你叫人去帮我收拾一个住的地方,我这就去找成义他们!”花海棠可怜楚楚地答应:“是,我听干爹的。”
黄曼莉愁眉不展、心绪不宁地踱了一会儿,忧心忡忡地在办公桌前坐下,对着几张《晨报》呆呆地发愣。
张少冲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黄曼莉紧张地上起身来,问道:“少冲,有消息吗?”张少冲摇摇头说:“没有!洪小鹏不知所踪,没了人影,徐主任今天一早回南京了。”黄曼莉判断说:“洪小鹏肯定躲起来了,急切之间很难找到。徐主任虽要我们查个水落石出,抓获并严惩凶手,却没有明确指示,我看这事倒并不着急。”
“嗯,这事不用着急,着急也没用,不如交给警察局去办……”
“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我觉得我们更应该注重自身的安全!”
“自身的安全?你是说……”
黄曼莉思虑地说:“刚才我在考虑,钱乾文被我们打死了,我料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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