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远处已有人苦笑。/
柳**看得已眼花了,“这是什么功夫?”/
无生咬牙,盯着、戳着飘来飘去的两截断刀,“想不到这功夫也会出现?”/
他竟也没有想到。/
柳**不懂。/
两截断刀“叮”的落到地上,没有人影,也没有人说话。/
无生忽然将她抱住,掠起,落到不远处。/
屠咒大会四个大字骤然间落到台上,台子已破碎,牌匾已破碎。/
两根又粗又高的木料骤然间绝地而起,剑锋般舞动、飘忽。/
所有人看得惊呆,都已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柳**凝视着无生,不语。/
“是元神出窍。”/
“元神出窍?”/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不语,石像般闭上眼。/
舞动的木料忽然有根鬼魅般落下,忽然化四五截。/
无生忽然睁开眼睛,盯着、戳着刑天,仿佛要将他戳死在大地上。/
刑天咬牙,挣扎着站起,忽又倒下。/
他竟已晕眩了过去,截手指死死的伸出,死死的指着不远处林子里。/
林木早已枯萎,没有丝活力,根根树枝上没有片残叶,显得拙劣而丑陋,显得寂寞而凄凉。/
地上枯叶早已与大地融为体。/
个浑身漆黑的人忽然落到地上,落到地上就不再爬起,也不再动弹。/
“是她?”/
无生努力喘息着,“就是她。”/
“她好可怜。”/
“那你呢?”/
这时忽然多出七口剑,七个人。/
紧紧将他们围住,冷冷的笑着,冷冷的盯着柳**,“你是不是也很可怜?”/
柳**垂下头,不语。/
无生盯着、戳着前方,“她不可怜,而你们......。”/
“我们怎么了?”这人盯着无生,似已没有惧怕,丝也没有。/
头受伤垂死将死未死的老虎,对他而言,仿佛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们可以出手了。”/
冷声中,剑光已闪动,人闪动更快。/
无生忽然掠起,掠到不远处,躯体上已多出几个血洞。/
七个人忽然飘了过去。/
四口剑已滴血,这四人笑得很疯狂,很得意。/
笑意忽然有消失。/
那杆枪赫然已在滴血,滴滴的滴着。/
枪为什么会滴血?是谁的血?/
人已石像般挺立着,盯着、戳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活活戳死在大地上。/
四个人胸膛忽然冒出个血洞,忽然倒下。/
他们倒下连声惨呼也没有发出。/
剩下三口剑脸上已惨白如纸,没有丝血色,额角的冷汗不由已冒出。/
无生忽然倒下,努力喘息,挣扎站起,石像般挺立着。/
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丝痛苦之色,盯着、戳着那三口剑,“塞外七鹰纵横塞外已有二十年了,是不是?”/
“是的。”/
“剑法不错,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死得太早。”/
这人盯着无生,不语。/
“若是在活三十年,剑法定会更好点。”/
这人不语。/
目光剑锋般逼视无生,“你......。”/
无生眸子盯着、戳着这人的手,盯着、戳着这人的剑,“你的剑也不错,如果好好再苦练三十年,定会更好。”/
“他们的剑不行,我的剑怎么样?”/
这人声音犹在远方,无生躯体已感受到剑锋上的寒意。/
逼人的寒意。/
逼人的杀机。/
逼人的剑意。/
道剑光飞虹般直刺无生的胸膛。/
没有变招,只有招,也只有下。/
无论谁学会这招,都不会去学别人的剑招,因为已不必去学,学了也用不上,就是浪费。/
招致命。/
无生没有动,手也没有,手里枪更没有动。/
他是不是已不能再动?/
剑光忽然消失,人已站在无生不远处。/
剑锋距离躯体不足寸时,剑光忽然已消失。/
剑锋上赫然多出个剑鞘。/
无论多么森寒的剑光,只要遇到剑鞘,就会消失,活活的消失。/
剑鞘忽然抖了抖,剑已折,剑已碎。/
握剑的人手里已剩下截剑柄,没有剑锋的剑柄。/
剑柄是杀不死人的,剑柄只能令自己羞愧、恼怒。/
剑柄“叮”的落地,人已飘走,他已无言,更无脸面。/
剑离去,手已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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