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伸忽然转过身,脸上的愤怒之色更毒,又毒又狠,他的手依然将剑远远伸出,并没有缩回。“我......我......。”/
他仿佛已因过度愤怒而说不出话了。/
新欢忽然后退,远远的后退着,又指了指那口剑。/
剑入鞘。/
剑穗飘动更加剧烈。/
新欢缓缓的靠了过去,没有说话。/
因为剑伸脸上的愤怒并没有褪去,情绪并没有稳定下来。/
情绪没有稳定下来的剑伸,适合去找人拼命,适合将掌中剑伸出。/
这道理新欢很清楚,所以只好在边上等着。/
新欢脸上没有丝笑意,也没有丝厌恶、厌烦之色,等待并不能令他有丝改变。/
等到剑穗飘动的不那么剧烈,才说话,“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剑伸忽然转过身,盯着新欢,把将他抓住,“你说风凉话?”/
新欢眨了眨眼,又不语。/
因为剑伸又愤怒了,愤怒中的剑伸就像是恶狗,恶狗总是喜欢咬人,有时不要很好的理由也会咬人。/
他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在说风凉话?”剑伸毒笑着。/
新欢不语。/
他已等待着,等待着这条恶狗快点稳定下来,也希望早点稳定下来。/
后面的二三十个官差已下马,早已下马。/
个个仿佛都不是很高兴,也许他们跟着毒笑剑伸就没高兴过,更没感受过高兴是什么滋味。/
冷冷的站着,冷冷的瞧着。/
没有愿意说话,也不敢说话。/
他们最舒服的事就是冷冷站着,离他远远的站着。/
剑伸显然不是个好首领,却是个用剑的好手,官差之中能逃过他毒笑剑的,也许没有人。/
他们也不例外。/
他们舒舒服服的站着,舒舒服服的欣赏着他恶狗般愤怒,恶狗般毒笑着。/
新欢已在喘息,仿佛已不行。/
这种恶狗般折磨,没有个正常人能忍受,他们更不能。/
松开新欢时,新欢已软软的伏倒在地上,不停的抖动,躯体上每根神经仿佛已彻底崩溃、彻底无力。/
每个人都在替新欢哀伤,惋惜。/
恶狗般的毒笑渐渐已平息,几个人将新欢轻轻抬起,抬进这家客栈里。/
客栈里没有人,连鬼也没有。/
新欢眨了眨眼,努力控制着自己,才去找碗酒喝喝,令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他挣扎着站起,走向屋外,就看见剑伸的剑已伸出。/
剑已伸出,剑锋犹在滴血。/
滴滴的往下滴落。/
新欢暗暗叹息,那几个衣着朴实、陈旧的年轻人已死肉般动不动躺着。/
他闭上眼,软软的转过身,坐下,摸出短刀。/
这日子已受够了,他天也不想活了。/
深深吸口气,用尽所有力气将短刀往肚子里捅。/
剑光飘飘,闪而过。/
刀“叮”的落地,手已抽动着,面黄肌瘦的脸颊上已没有丝生机。/
“你想死?”/
新欢点点头。/
“现在就要死?”/
新欢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急着死?”/
新欢点点头。/
“我们起出生入死已多少年了?”/
新欢缓缓说着,“三十五年七月零八天。”/
剑缓缓是缩回,“叮”的入鞘。/
剑伸将新欢扶起,毒笑渐渐已不那么冷了,却变得变得阴恻恻的柔笑,这种笑意居然也是毒的。/
毒得令人发疯,崩溃。/
剑伸毒毒的柔笑着,“你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
这是句关怀的话,每个首领都具有的那种天性。/
可是新欢却不语,脸上没有丝表情。/
慢慢的垂下头,盯着地面。/
剑伸柔笑更柔了,却偏偏更毒了。“我知道你没有睡好,我什么都知道。”/
新欢看了眼剑伸,面无表情。/
剑伸将酒倒了碗,柔柔的端到新欢手里,“喝了这碗,就好好休息下,什么都会好的。”/
新欢不语,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静静的凝视着这碗酒。/
这碗酒没有动,依稀在等着。/
剑伸的手很稳定,并没有丝抖动。/
新欢缓缓接过这碗酒。/
他必须去接这碗酒,如果不去接,自己说不定会倒霉,他已经受过很多次,每次都很要命,都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剑伸柔柔的毒笑着,将手缓缓的缩回。/
外面所有人都在暗暗替新欢高兴,因为剑伸十几年也没有这么高兴过。/
只要他高兴,别人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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