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户，也没有水源。要挑吃水必须到山下的井里去挑，要洗衣服必须要到山下的池塘里去洗，要想弄点菜必须要到山下菜地里去摘。切都在山下，而人却住在山上。
她杵着棍子咬着牙来到菜地。
菜地里，有各种热季菜，辣椒，茄子，丝瓜，空心菜，苋菜，南瓜，还有刀豆。因为没有土地种菜，每样也只栽了不点。
李鹿晗杵着棍子，看着菜地里郁郁葱葱地菜，忒感欣。人不好，菜好也不错，在粮食不够的况下，菜也可当粮填饱肚子。她过去微笑地摘了几只辣椒和茄子放进了竹篮里。再看刀豆藤上结的刀豆，两根藤蔓上的花开得正欢。她心里盘算着刀豆长得有半尺长就要摘了，不然长得太长，里面长满了层坚硬的膜就不好吃了。还是趁摘点回去吧。她杵着棍子，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刀豆架那里，摘了几片刀豆放在篮子里。她低头看见辣椒树上结满了辣椒，可惜没红，要是红了该多好啊？我就可以把辣椒刀豆切碎放在瓶子里，以后搞不到菜的时候可以拌饭吃。心里的憧憬，忘记了自己是个身患重病的人。她丢掉了手中的棍子，弯着腰去摘地理的空心菜和苋菜，没料到，就在此时，腰突然闪，人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怎么搞的，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下就倒了呢？难道是我没站稳踩溜了？她看着地上湿的土，想用手撑起来，但怎么也起不来了。她看着周围，没有个人走动，想叫个人过来帮把都难，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疑无的境地，只有拼命站起来，才能战胜自己。
她试着只手撑着地，只手拿起刚才扔掉地棍子，艰难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棍子，恐怕再次摔倒。当她站稳后，看着手的泥土，再看身上到是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杵着棍子慢慢地挪到旁边田的水沟旁弯下腰蹬下，将手洗干净，又吃力地来到菜地，把没摘完的菜继续摘了，放进竹篮里。摘完菜，她拎着竹篮杵着棍子艰难地步步慢慢挪着朝池塘走去。
李鹿晗手撑着棍子，手拎着竹篮来到池塘的洗东西的进出口。看着满池塘的水自言自语说：“腰啊腰，你千万不要再作妖了，这满塘的水，如果栽下去，肯定没命了。我还年轻，我可不想死，请你千万不要作孽，让我好好把这点菜洗了吧。”
她杵着棍，十分谨慎慢慢地挪到塘边的跳板上，慢慢蹬了下去，只觉得腰胀痛难受，她移动了下脚，轻轻地捶了几下腰，然后咬着牙把菜洗了。等她拿着棍子再缓缓站起的时候，腰突然闪，身子向边倾斜，向塘岸踉跄了几步，很庆幸，没有向塘里偏，不然，掉到塘里，周围没人，只有死条。她杵着棍，拎着菜篮缓缓地朝知青点走去。
“哎呀，这是哪来的个年轻的老太太？老人家，你多大年纪啦？”个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李鹿晗停住脚看着她调侃说：“老人家年纪不算大，还不到十。小姑娘，你这是去哪啊？是不是学雷锋，看着老人家行走不便来扶啊？”
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走到她前面看着李鹿晗说：“鹿晗，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拿了根棍子还摔了身的泥？”
李鹿晗苦涩地微笑说：“我刚才去菜地，没注意哧溜摔了跤，把身搞得脏死了。叶香，你这是去哪啊？”
叶香微笑调侃说：“你是想坐飞机没坐成往地上坐咯。看样子地上不会比坐飞机差，尝到了滋味说说感想吧。”
李鹿晗淡然笑说：“坐飞机买不起机票，只好往地上倒尝尝滋味，过下瘾呗。你想坐飞机，也倒地上试试。”
“嗨，我不想，我这样挺好。你也是，根棍子两条，三角形的稳定应该是无疑的，你是不是桩子不稳，三角形的稳定变成了不稳固的两点啦？”叶香见李鹿晗杵着根棍子嘲笑说。
“三角形的稳定前提是在个平面上，不在个平面肯定不稳啊，我摔跤能怪我吗？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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