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将斧头用力砍在树干上,双手抱看着他们,“虽然蓬莱道士在天下广有盛名,但怎奈我家世代都不想修仙,所以我家世代都不是道士,我只是个为蓬莱砍柴的砍柴工而已。”
“为什么你不肯修仙?修仙不仅能延长寿命,还能更好的保护自己,难道你辈子就想砍柴吗?”璃落奇怪的问道。
那人在树上看了璃落几眼,“你还小,有些道理你根本不懂。延长寿命又不是长生不老,终究都是要死的,多活那么多年有什么用呢?我在蓬莱岛上,又有几个胆大的人敢闯到这里来撒野?我根本用不着保护自己。还有,砍柴有什么不好?我每年看着这些树木从干枯变得绿,再变得茂盛,再到秋季的挂满果实,它们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每日陪着它们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璃落不死心,又问:“难道你也不为你的家人烦恼吗?若他们有什么事,你会不会不开心?”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现在我是孤身人,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根本不会为了家人烦恼。”
璃落见他洒脱超然,刚才想要找个道士出气的想法也消失了大半,反而心中对这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觉得此人虽不是魔教之人,但却深合魔教人的脾,竟有种想要结识他的心意,“你叫什么名字?每天都要在这砍柴吗?”
那人站累了,屁股坐到脚下的粗树干上,“我叫悠然,我是这里的砍柴工,当然每天都要来砍柴,这都不用问的。好了,你们都耽误我很长时间了,我再不干活就完不成今天的数量了。还有,你们不要往里走了,里面树木更密,没人带着很容易的。”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拽下斧子,继续砍柴。
“悠然!”璃落默默地重复遍,见他专心砍柴,没有再理会他们的意,她这才将目光收回。文史君见璃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知道她的沮丧之心好了大半,便催着她离开。璃落点点头,但心中却对悠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人没有去找蓬莱道士出气,反而飞离了树林向翠屏山行去。文史君护送璃落回山之后也赶忙回到文史门,去监察弥水玉的动向。
璃落从此也专心练功,但每次心烦躁时,却忍不住想起悠然,她的年纪不再长大,心也和十五岁的女孩样不再变化,她多次下山去找悠然,每次听他说会儿话,心便会大好,而悠然却始终不知璃落的真实身份,他见这个女孩有时灵古怪,有时憨可掬,有时又莫名的带着丝愁容,竟渐渐地关心起璃落来。两人都是青春年少,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互相产生了愫。
年又年,时光荏苒,悠然已近而立之年,年少的青涩不复再现,而璃落却始终面容不改,维持在 模样。悠然有些奇怪,但又想,会法力的人可能都会有些驻颜术,蓬莱掌门华唐就是如此。所以也没有仔细问过,还直把璃落看做蓬莱的e人。璃落也没有想过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觉得两人既然真心相待,又何必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无与华唐相爱成仇的事给了璃落很大的感触,她不敢轻易说出实,生怕悠然也如华唐样弃她而去。
这天,璃落又来到树林,却见悠然反常的望着她,璃落奇怪,“出了什么事吗?”
悠然笑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只是我有个想法,却又怕说出来你不同意。”
“怎么会?快说,什么事?我定会同意的。”璃落眯着眼享受着他大手的温度。
悠然突然有些扭捏,从旁边拿出个用花编成的花环戴在璃落的头上,“璃落,我们认识好几年了,我知道你是个会法术的人,容颜也不会老去,但我仍想娶你为妻,不知你的心意如何?”
璃落脸红,轻轻地笑笑,将头依偎在悠然的怀中,“我当然愿意,你知道的。”
悠然大喜,“太好了,我这就去向华掌门禀报,让她为我们主持亲事!”
璃落听“华掌门”三字,羞涩的脸上立刻变成愤怒,“找他做什么?”
悠然愣,不知她为何生气,“我从小在蓬莱岛长大,华掌门直对我很好,现在我的父母都已经过世,华掌门就像我的长辈样,何况蓬莱岛本来就是华掌门做主,你成了我的妻子,自然要住到蓬莱岛,当然应该向他说明。”
“不!”璃落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可以做你的妻子,但不能住在蓬莱岛,我要你随我离开这。”
“为什么?”悠然见她面沉似水,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惶不解,他和璃落相多年,还从未见过她如此生气,“你不是蓬莱岛的e人吗?为什么会反对?华掌门是位非常慈祥的长者,他很通达理的。”
璃落冷笑几声,想起华唐的所作所为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你不明白,我不是蓬莱岛的e人,虽然我每次见你都从蓬莱岛的方向过来,但我和蓬莱岛的人却又深仇大恨。”
悠然吃了惊,“你,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璃落再也不想隐瞒,心想,若你和华唐般无,我也认了,只当我瞎了眼睛看错了人,她把心横,将各种顾虑抛到脑后,“我是魔教中人,自古正邪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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