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热,心更热!
杨行密心力交瘁之下,一口气接不来,鲜血从口“哗啦”喷出,终于昏了过去。
昏去之前,还听得杨天霸疯狂而残酷的笑声。
“倒下了必须自己站起来,没有人可以帮你,连你老子也不会帮你!”
可是,杨天霸自己又如何?
他为情而倒,是否能够再度站得起来?
风雪依旧咆哮!
皑皑白雪不断打在杨行密的身,早把其大半个身子埋在雪,但他仍然知觉未复,若再如此下去的话,他的血势必凝结成让,小命不保!
杨天霸却已坐到那头巨虎的虎穴洞口,且生了一堆小火。巨虎一家大小既命丧其手,当然雀巢鸠占!
洞口仅距杨行密不及两
,委实不远,但杨天霸虽见儿子危在旦夕,却始终无动于衷,漠然如故,只是以战雄刀串着虎尸烧烤,看来煞是专心。
他是真的对亲生儿子如此心狠,还是在他疯狂的心,也想看看杨行密有多大能耐?
杨行密并没有让其久等,他那双被雪覆盖的小手蓦地紧握为拳。他,并没有因此死去,他终于苏醒过来。
杨行密随即嗅到从洞口传来的阵阵烤肉之香,此际他正饥寒交逼,倘若还没有东西下肚,必在此地僵毙无疑。
坚强的求生意志,驱策着杨行密再站起来,蹒跚地、一步步地向洞口走去。
虎穴之,正有一头猛虎更可怕的野兽在等待着他!
杨天霸甫见儿子步进,双目闪现一股异样光芒,是嘉许?还是火光在其眼的倒影?
他的脸看来已没有先前那样狰狞,每次杀戮之后,他的情绪都会稍为平复。
杨行密坐近火堆,一边擦掌一边呵气,企图火取暖。
他这才发觉杨天霸原来已把四头虎尸搬了进来,虎皮亦早被剥下,虎头则留在洞外,杨行密更发觉正给战雄刀患着烧烤的赫然是条小腿,一条小虎的腿!
杨行密内心不禁一阵恻然,虽云猛虎嗜食人畜,但在这片冰天雪地之,又何来人畜给这数头老虎残害?它们其实不必惨死。
小小的心灵忽地感到,倘若适才他杨天霸更强,这些老虎便不用无辜惨死。不错!只要他杨天霸更强……
在此时,杨天霸把一张虎皮向他当头仍柳,道∶
“披它!”
杨行密如言披虎皮,骤觉暖了不少。
杨天霸再从地捡起那个杨行密曾反吐出来的虎心,递给儿子道∶
“不想冻死快吃掉它!”
言罢脸露出一丝试探的狞笑。
虎心未经火烤,依然腥臭无,杨行密无言地望着那颗虎心,白地一把接过,大口大口的啮吃起来。
眼见儿子毫不考虑便大吃虎心,杨天霸霎时满脸失望之色,鄙夷地道∶
“呸!好窝囊!刚才你不是宁死也不要吃,如今又为何改变主意?你怕死?”反问之间杨行密竟把整个虎心吃个精光,跟着缓缓抬首,圆圆的眼睛绽放一股凌厉光芒,不杨天霸的双目逊色,道∶
“错!”
一个“错”字,杨天霸不由冷笑一声。
杨行密道∶
“我吃虎心,只因我知道自己绝不能死,总有一天,我会你更强,我要击败你,阻止你再疯狂的杀戮!”
总有一天?
杨天霸一怔,他料不到儿子小小年纪,居然会口出豪言。
他哪会想到杨行密虽年仅十一,但家破后五年来颠沛流离的生涯,早使他学懂了许多寻常孩子学不懂的东西。
当大人们都自私地不负责任,为着自己爱恶或痛苦而忽略孩子时,那么,也只好被逼迅速长大,适者生存。
杨行密眼的厉意未减,续道∶
“不单要阻止你,我还要阻止天下间所有滥杀无辜的人!”
这番话才是真的有志气,真正的男儿本色!杨天霸听罢登时一乐,狂笑声响彻雪地,道∶
“好!不愧是我淮西雄刀之子,有种!”
谁知杨行密倔强地道∶
“不!你不是我爹!我爹早已随娘亲一起死了!”
这句说话一针见血,杨行密说来也觉心痛。
是的!五年前的杨天霸确是一个寻常的。安于现状的父亲,可惜淮西雄刀与战雄刀再生之时,也正是杨天霸的未日!杨行密一直熟悉的父亲早已含恨而终!
杨天霸被这针狠狠刺,顷刻怒火烧,口像要喷出熊熊烈火把儿子烧为灰烬,他用力抽扯杨行密的长发,恨不得将之一手抽光,高声嚎叫∶
“小子!你瞎扯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杨天霸喝声如雷,杨行密却毫无畏色,心头有话不吐不快,果真一字字地再说一遍∶
“我说,我的爹早随娘亲死了!”
难得他父子仍念念不忘梁思思,嘴边还不断提着她,好一个梁思思,虽然负情弃子他去,却经常“榜有名”,真是音容宛在,可见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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