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厂办公室,肖云华还是有些生气,他悻悻然的说道,这个老杨,怎么和周林一样,还是说,难道是江西人都这副德行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工厂做不下去,我看跟他们老板有很大关系。这样的老板,有谁又愿意和他合作?
还真是这样,都是坐地起价的主,很没有诚意的。王丽萍也是负荷着说道。
呵呵,你们两个,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王一元笑着说道,再说了,那个老杨,又没有强买强卖。都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们不买就是了。
肖云华说道,这个杨老板,吃定了我们一样,好像搞得来我们非买他的设备不可似的。
王一元不屑一顾的说道,这么大个上海,没有了杨老板,难道我们就做不成这个纸箱了?笑话。
那杨老板这只赤佬,他到底想干什么?王丽萍不禁呵呵一笑,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王一元分析道,他是想和我们打心理战。我可以肯定,他其实是想把设备卖给我们的。只是他没有想明白一点,我们现在几乎就是他的全部,而他,只不过是我们考虑的一个点而已。
王一元继续说道,我这么说,原因有二,一是他的工厂,照现在这样拖延下去,迟早都会倒闭,只是他可能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或者说是垂死挣扎而已,这样一来,他肯定急需资金要去填补每日都在亏损的窟窿的。
肖云华和王丽萍仔细的听王一元往下说。
其次,讲实话,在上海,就和我们类似的印刷厂一样,每年都会有大量新的纸箱厂产生,但每年也有很多的纸箱厂在倒闭。王一元说,杨老板他这个闲置的设备,堆放在那里,只会越来越不值钱的,这位精明的杨老板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的。
他鄙夷的说,杨老板他今天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虚晃一枪,抬高要价罢了。这点玩价格的小技巧,太小儿科了。不过我几乎可以肯定,过不了几天,他还会通过谢老板来试探我们口风的。
王丽萍说道,老王,你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只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怎不可能就吊死在杨老板的这棵破树上了吧?
王一元微微一笑,说道,见招拆招,两条腿走路。一是我们重新再去寻找,这几天我准备去一趟浙江北路的印刷市场,还有普陀那边祁连山路靠近嘉定的印刷包装城,去看看运气。二是你们两个,如果抽得出时间,这几天就安排跟车送货,反正是要每天离开公司至少一个半天,同时对外把话放出去,说是去看纸箱设备。
老王,你这个人也是挺损的。王丽萍哈哈笑道,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主意倒还是不错的。
肖云华也点点头,呵呵笑道,这个杨老板,还有谢老板,是要让他们喝一壶了,倒到他们两位江西老表的胃口,这些贪心不足的家伙,应该的。
这时候谢老板的纸箱厂,正式一分为二,工厂内的机器设备,还有厂房的使用都做了相应的分割,包括相当部分的业务,都最终归置在了周林的名下。
喜泰路的大办公室,除了一名财务人员,其他的人员和场地也都归属于了周林。理所当然,谢老板也开始不怎么再去喜泰路的这个办公室。
倒是周林,这位周大总经理,可能是刚当上老板的缘故,意气风发,每日里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头发上打上发蜡,一根根的,一天下来,也是纹丝不动,一双黑色的皮鞋,都能照出人影来。
他开始每天都是西装领带,开着纸箱厂的小车到喜泰路上下班,走路开始昂首挺胸,在办公室也是趾高气扬,指点江山,一副成功人士的绝对派头。
但久而久之,有了更搞笑的说法流出来。说的是他尽管当上了老板,但每每到了人多的时候,还是不免紧张,甚至有时还会激动得都是说不出话来,所以有时候有客户上门来谈生意,他就要忍不住的一次次的上洗手间方便。
王一元和王丽萍她们自然而然,也就再也失去了搭乘纸箱厂小车去上班的机会。因为这位新任的老板,现在每天上午不到九点,是很少起床的,就更不要说是赶早上班的了。
有一次王一元和周林开玩笑,说道,周总,你现在上班怎么改时间了,没有以前那么早的了?
周林却是高昂着头说道,小王,你见过哪个大老板,是赶早和员工一起去上班的?我当然也是不去掉那个价的。
他还讥笑王一元,小王,你怎么说,大小也是个老板,不要总是和员工们处在一起,要拿出你小老板的作派出来,好好潇洒的体现一下。
王一元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回敬道,周大老板,你是有个好姐姐,所以白白的落了这么大个的基业,还当上了大老板。那我找谁去,又去抱谁的大腿呢?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
晚上一起在纸箱厂食堂吃饭的时候,王一元说起了今天周林的这件事。肖云华朝食堂的阿姨她们努努嘴,轻声的说道,等会我们还是回办公室去说。
这晚的这顿饭有史以来吃得最快。吃完饭,四个人都聚在了王一元的办公室喝茶聊天。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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