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号巨型战车在泥泞肮脏而毫无生机的地面上移动着!
巨大的木制堡垒支配了世间的一切!
在十余米高的重型堡垒的碾压下,不管是城池、村庄、谷仓、烽火台,还是森林、丘陵、沼泽、河流,甚至是士兵、将领、旗帜,都没有存在的意义!
杀戮即救赎,掠夺即给予,野蛮即文明,罪恶即美德。
狰狞的外表上,齐王蒂法命人写上了这样的几句话,这便是齐王蒂法的准则!
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
尽管玄武号巨型战车还没来到面前,但看着令人窒息的体积和高度,以及仿佛要震碎耳膜一般的轰鸣,让魏国士兵不由得步步退却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那些靠近玄武号巨型战车的魏国士兵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阵形早已被分隔成两半了,所谓的后退,不过是把自己的后背递上敌人的刀锋的愚蠢行为罢了!
齐国的士兵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将刀锋作为最真挚的礼物献给敌人!
在一片片哀嚎当中,靠近玄武号巨型战车的那部分魏军开始朝着两边溃败,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战斗能力。
如果那根赤色大纛没有折断的话,或许公孙痤还能够维持着另外一半魏国士兵的指挥,但现在赤色大纛已经被摧毁了,而传令兵又无法穿过齐军的阵势,因此公孙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敌军残忍地屠杀着!
尽管公孙痤的传令兵还能够维持这一半魏 队的指挥,但由于旗帜的折断和战车的逐步靠近,就算是这部分魏 队,也已经出现了要崩溃的趋势,只不过是公孙痤站在战线的最前方与敌军主将缠斗着,而督战队则更卖力地斩杀着逃兵,因此才勉强维持着阵线不崩溃而已。
“这下已经结束了吧。”田忌淡然说道。
毒蛇一般的剑法卷上了公孙痤的长刀,仿佛要一击致命,直取公孙痤的首级!
然而公孙痤身上的那身赤色铠甲,早已在脖子的位置加固了一圈金属!
就算是最致命的毒蛇,都没有办法咬破钢铁一样的铠甲。
不过现在公孙痤的处境也不妙。
就像魏 队一样,因为自己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而沾沾自喜,而不是因为攻击了敌人的弱点而高兴,这显然并非是正常的心态。
“怎么样......我这身盔甲还是挺不错的吧!”公孙痤勉强笑道,一边应付着田忌的攻势,一边思考着让魏 队脱离困境的对策!
本来这一场战斗对于公孙痤来说,是百分之百的胜利可能,因为魏 队比情报当中显示的齐 队多了整整五千人,又加上增添了新式的旗帜指挥方式,所以公孙痤才有这么充足的自信击败对手!
只要赢得这一场战斗,那么输给秦国并被俘虏的败绩,还有在六国会盟时没有抓住密探的屈辱,便可以在此洗刷掉了!
然而世事难如愿!
形势在顷刻间便急转直下!
在齐 队的围杀下,五千人的人数优势恐怕已经不复存在,而那根士气标杆的赤色大纛也倒塌了,公孙痤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
更何况,只要那巨大的玄武号巨型战车到达了战场,那么剩下的那半魏国士兵便会在强大的弓箭和投石机火力以及碾压的攻击方式之下化为粉末!
“该怎么办才好啊......”
即使是公孙痤,也不由得在这种巨大的劣势面前逐步逐步滑入绝望的深渊。
轰隆轰隆!
耳边缠绕着的声音一遍遍地打断着公孙痤的思考。
没办法了......
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令人窒息的巨石和被点燃的瓦罐如雨般落了下来——
每一枚巨石都砸倒一大片士兵,而每一枚瓦罐都会掀起一大片火海,营造出了这宛如炼狱一般的可怕场景!
“看来是没救了吧!”
这样的可怕想法滑过公孙痤的内心。
还有“然后”这种东西吗?
与此同时——
玄武号巨型战车上。
“真是多亏了军师的计谋啊,我才能欣赏到魏 队在这里挣扎的好戏呢。”齐王蒂法翘着腿,毫不掩饰自己的嚣张。
“哪里哪里,分明是君上对机器的发明和使用超越了时代前沿啊!”孙膑不由得赞叹道。
玄武号巨型战车的舰桥呈一巨大的半圆形,这个半圆形处于整架巨型战车的次高点,主将可以在这个位置清楚地看到一里之外的动静。而孙膑和齐王蒂法便是坐在这个地方指挥着整架巨型战车。
当齐王蒂法或者是孙膑发出命令之后,传令兵来到最高点的圆形高塔,那里已经有一名旗手在待命了。只要将命令传递上去,旗手便会向远处的齐军发号施令——
可以说,这面旗帜的位置,比起魏国的赤色大纛来说,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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