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君上应该对卫鞅有疑心了吧,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说话的人是甘龙,而坐在甘龙对面的,则是在大殿上挑起争执的杜挚。
“哼......你这家伙不厚道啊......”杜挚呷了一口劲爽凛冽的赵酒,舒服地长出一口气,“让我在大殿上卖命,然后你倒是在背后偷偷摸摸搞事情。”
“所以我这不是带着赵酒来给你赔礼了吗。”甘龙抚摸着玉如意,神态安详自得。
这赵酒本来是赵茜从邯郸运来送给秦国士兵的抚慰,至于怎么会落到两名贵族的手里,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杜挚扭头看了甘龙一眼,然后咕嘟一下饮尽银樽当中的清酒,“就算那个卫鞅再怎么翻云覆雨,只要君上对她有了疑心,那么她便不可能被得到重用。”
“话虽是如此说,并且我们所用的证据也是属实,但我们这位君上,乃是敦厚滥仁之国君,万一横下心来相信了那个家伙,那就不妙了。”甘龙面带忧虑地说道。
“既然如此,上大夫觉得该如何是好?”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那个家伙调出栎阳,这是最为保险的做法,只要那个家伙无法成为君上的亲信,那么便没有办法翻云覆雨了。”
“这么说起来......”杜挚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虽然不能直接解决问题,但只要通过那个人,向君上施压的话,那么君上必然会听从那个人的建议吧。”
“你指的是?”
“离石要塞,左庶长嬴虔。”杜挚一字一顿地说道,“只要能够拿到她的反对意见,那么卫鞅仕官一事便结束了。”
“但据密探报,虽然左庶长和君上产生了一些争执,但最后对于卫鞅的仕官,还是达成了共识吧。”在神秘人给甘龙送信的时候,也顺带抄录了两人的对话。
“但我相信左庶长嬴虔对这件事情的态度绝对是反对的。”
“你从何得知?”
“因为......”杜挚隐秘地笑了笑,然后令仆人拿出了一卷用特定的蜡封封住的竹简,“我已经得到了左庶长的意见了。”
“你......”一贯沉稳的甘龙也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
“办事快呢,有快的好处,办事慢呢,也有慢的好处。”杜挚笑着道,然后吩咐仆人道,“去把这封竹简送给君上吧。”
“你不看过信件里面的内容吗?”甘龙立刻想到了最关键的东西,如果嬴虔也支持卫鞅仕官的话,那么卫鞅成为与景监平级的客卿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身为臣子,怎么敢私拆国君的信件呢?”杜挚冷笑道,“不过有线人报告,嬴虔在写信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就对了。”
“虽然这样可以算是万无一失了,但最好还要上一层保险才行。”甘龙仍然不放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那个家伙调出栎阳,这是最为保险的做法,只要那个家伙无法成为君上的亲信,那么便没有办法翻云覆雨了。”
“这么说起来......”杜挚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
由于昨日发生了争执的缘故,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在昨晚甘龙走之后,又有一名侍卫送来一份信件,是来自嬴虔的书简。
没有任何的疑问,这份书简便是关于对卫鞅的评判——
“望君上慎之慎之。”
虽然只有这么短短的七个字而已,但其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秦风朝着卫鞅的方向望了一眼,但只看到一副冷峻的模样。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卫鞅居然当中打了个哈欠!
“没事吧......”
“我没事。”卫鞅突然耸耸肩,然后笑了起来,“只是感觉我预料得太对了,所以有点无聊罢了。”
“这......这样吗!”
正当秦风还想要继续询问卫鞅时,底下坐着的杜挚却已经按捺不住了,于是秦风只能够压抑着内心的好奇,听听杜挚的意见。
“微臣有一事想要禀报君上。”杜挚站起身行礼道,“臣闻尧舜之世,谏鼓谤木,立之于交通要道,秦国虽然也有谤木,但由于两次与魏国的战争,这些谤木没有人来维护抄写,因此民众当中必然积怨甚多。”
这传说中的谤木,是从尧舜时期便延续下来的传统,国君将谤木立在交通要道上,如果有民众感觉到自己有冤情,那么便在谤木上写下自己的冤情,国君则派遣特定的官员去抄写这些谤木的内容,然后一件件事进行处理。
“所以呢?”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秦风不由得对那群反对卫鞅仕官的贵族们心生警惕起来。
“臣请任命卫鞅为廷尉丞,巡视全国,抄录谤木上的冤情,然后再见机处理,则君上之治可媲美尧舜之治也!”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当然惊讶的原因并非是将王座上的少年比喻为尧舜,而是惊讶于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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