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或许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不管最后倒下的是秦国还是义渠,这里都要改名为红石关了。
零零散散的箭雨朝着敌人攒射而去,但那射入敌群当中的飞箭只击倒了数十人,余下的义渠军队在铁面无私巡游战场的督战队的催促下,继续发动着必死的冲击!
从前面数十排义渠军队的简陋衣甲来看,那些必然是义渠各个氏族当中的炮灰,这些廉价的人命在短短的数十秒之内,便与秦军的防守器具——沸水、石木和乱箭——共赴黄泉了。
经过几波消耗后,白石关城楼下的那道沟渠顿时填上了一层尸首,而城楼上秦军也变得疲惫不堪起来,尽管敌人至少损失了五百名士兵,但城楼上的守城器械也几乎用了一小半了,再加上那些搭云梯的家伙早已机灵地撤退,结果一架云梯都没有被秦军摧毁。
而那些能够与守城士兵对射的箭楼,更是一架也没有派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那两架高价买来的火炮还能用的话,或许这次守城战就不会这么艰难了,但火炮早已在与魏国对抗的时候,在乱军当中被摧毁了。
看着那如黑云密布一般的义渠阵势,秦风的胃部感到一阵痉挛,本来以为人民战争的效果能很快起作用,联合那些百姓来反击敌人,但没想到最后集结起来的只有三千五百余人,幸好在卫鞅的精湛指挥下,白玉关那纸一般脆弱的防线才没有崩溃。
“第二队士兵换下来,第三队士兵补上第二队士兵的空位,出现的战损去预备队那里补充然后修整。”卫鞅端坐在营帐正中央,冷静地命令道。
“可是我们还能继续战斗!”从百姓中挑出来的第二大队的队长冲入营帐,拍打着桌子怒吼道,“只要我们还剩下一个人,那么白石关就不会被攻陷!”
“假如你们死光了呢?”卫鞅头也不抬,翻阅着前线士兵发来的书简,计算着士兵与敌人的战损比例,再依照得到的数据摆弄沙盘,在脑海中推演着战斗的结果。
“那......”
“零分。”卫鞅面无表情断言道,“你们的性命是非常宝贵的,至少在战斗结束之前,你们都只能给我好好活着,不然战斗就会失败,明白了吗?”
队长一时支吾,脸颊骤然红成一片,但脸上却浮现出不服输的神情。
“如果你认为你比我更适合这个指挥官的位置,那么我可以和你换一换。”
“这个倒是......”
“休息也是战斗的一部分,按照命令行事吧。”卫鞅尽管克制着语气,但依旧给人一种强烈的不耐烦的感觉。
“我明白了。”队长狠狠锤了一下桌子,然后愤然离开了帐篷。
对于这些家园被毁无家可归的家伙来说,向敌人复仇是此生唯一的意愿,要不是秦风和卫鞅三令五申,他们才没有冲出去在城楼下与敌人拼命——
“君上到底怎么回事,居然让一个小女孩当指挥官!”队长在帐篷外恶狠狠地咒骂着,故意让声音传到卫鞅的耳朵里。
“啊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秦风突然迎面走过来,尽管脸上挂着轻松与愉悦的笑容,但只要仔细看一看,就可以看到底下隐藏着的疲惫与绝望——但秦风作为秦国的国君,根本没有绝望的资格,因为如果连国君都露出绝望神情的话,那么底下的士兵会怎么看呢?他们还会有战胜敌人的自信吗?
在这种情况下,秦风才强装镇定,在城楼与营地周围四处巡视着,安抚着躁动与恐惧的士兵们在秦风刚刚巡视完一圈伤兵营和预备队后,便听到了那名队长的抱怨,于是立刻站了出来——
“君上有所不知......”看到这名年轻的国君,队长自然是不敢怠慢,慌忙低身行礼道,“我们的弟兄战意正盛,但那个可恨的家伙却告诉我说,让弟兄们先去休息,这分明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嘛!”
“更过分的是,那个家伙还说,如果我们不去休息的话,很可能就会战死在这里了,这分明是诅咒我们嘛!”队长愤然愠怒道,“这分明是小女孩捉弄别人的把戏嘛!”
“啊啊这个嘛,卫鞅大夫的意思并非是想侮辱你们的英勇,而是想要让你们学会休息哦!”秦风竖着手指道,“就像是耕田一样,如果一块土地年年都大量播种,那么久而久之这块土地的肥力就会衰竭,所以过几年就要休耕一会,让土地肥力恢复过来,所以作战和耕田是一个道理呢!”
秦风略听抱怨,便知道是卫鞅说话直率,不顾他人感受,因此才惹得那名队长的反感,再加上卫鞅整天谋划着防守与反击的谋略,因此不耐烦也是情有可原了。
虽然情有可原,但如果在这种时候引起下级军官和士兵们的反感,恐怕会导致恶劣的后果,影响战斗力还算是轻的,但如果引起了哗变,恐怕卫鞅就要从千古功臣变成了千古罪人了。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本来是农民的队长自然一下子就领会了秦风的话语,脸上顿时露出了愧疚的神色,“那小的是不是该去给卫鞅大夫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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